艾利威脸红：“是、是吗？其实也没有啦，我不挑的，实在不行……是个女的就好！” 陆谨言乐了：“这也降得太快了，不过咱们军区妹子不少，单身的也挺多，要不要考虑下加入联邦部队？” </p>
“啊，这样吗？”艾利威偷偷瞟了眼副驾，连忙从背包中掏出食物和水递过去，“星哥，吃点东西。” </p>
步星阑接过，先喝了口水，道：“你是联邦部队代言人吗？还是拉人成功给你介绍费？这么见缝插针劝人参军？” </p>
陆谨言大大方方道：“看到优秀的年轻人难免心痒，咱部队一向缺人，求贤若渴啊小步同学！” </p>
忙活了大半个晚上，消耗巨大，步星阑开始埋头吃东西补充体力，不再搭理。 </p>
驰向野似乎睡着了，也没再出声。 </p>
晦暗公路上，重型摩托风驰电掣，后头跟着军用越野和两辆大巴，一路往服务区驶去。 </p>
车灯照亮路面，寂静缓缓蔓延…… </p>
此时的服务区内，大多数人已经入睡，只有负责巡夜的几个还在坚守着岗位。 </p>
大部分人集中在服务大厅中，有随身携带睡袋的，也有简单裹张毯子的，更多人身上唯一的御寒物件就是衣服，只能抱团取暖。 </p>
二十几个孩子睡在大厅南角，于敏一个个给他们盖好小毯子，又去看了看几位老人。 </p>
“王奶奶，您怎么还不睡啊？”她蹲下问。 </p>
老人手里抱着个裂了缝的相框，里头是一张全家福。 </p>
“小于啊，我想我孙子了，他们什么时候来看我啊？” </p>
于敏怔了怔，坐下挨着老人将她揽在怀里，拍着她的背轻哄。 </p>
“咱们不是要搬家了吗？这次要去的地方离您儿子媳妇的公司还要近些，到时候您就能看到他们啦！” </p>
“真的？我能看到我孙子了？” </p>
“可以的奶奶，一定会再见的……” </p>
大厅另一头，戴正良掀开毯子咒骂一声，爬起来往墙角走，边走边解裤子。 </p>
熟睡中的蔓蔓被惊醒，低低哭了两声，姜悦连忙拍了拍，抬头问：“老公你干嘛？别在这儿啊！” </p>
“你管老子在哪儿？”戴正良骂了一句，正要继续。 </p>
姜悦赶紧起身轻轻推了他一把：“大伙儿在这儿睡觉呢，还有这么多孩子，你要方便出门走两步就行啊！” </p>
“你特么少管！老子爱在哪尿就在哪尿！” </p>
戴正良一把将她推倒在地，吵闹声惊动了旁边几个人。 </p>
“姓戴的，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要撒要拉滚出去！” </p>
“牲口都知道不在窝边尿吧！” </p>
一群人骂骂咧咧，戴正良怕惹众怒，只能提着裤子出了大厅。 </p>
“都这时候了，还特么讲究！”他骂骂咧咧走到转角，对着一人多高的草丛解放自我。 </p>
不远处，海荣正在巡逻。 </p>
见他独自一人跑出来，好心提醒一句，结果反被不干不净骂了回来，气得扭头就走，不然真不能保证手里的枪子儿不朝着对方脑门招呼过去！ </p>
“有枪了不起吗？老子用不着你管！”戴正良提起裤子正要转身，耳畔忽然捕捉到一阵悉索声。 </p>
他心中狐疑，往里走了几步拨开杂草，一个身材娇小的女人正背对他，蹲在草丛里。 </p>
她身着白色长裙，披散着一头黑发，埋头不知在干嘛。 </p>
“咔吱咔吱”声传来，像是在咬什么东西。 </p>
戴正良露出个猥琐的笑容，凑近些问道：“小姑娘，偷吃什么呢？让哥瞅瞅？” </p>
对方骤然停下了，他又走上前两步，伸手想去摸女人的肩膀。 </p>
“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大晚上的多危险啊，哥送你回去吧！” </p>
女人又沉默了片刻，缓缓转过头。 </p>
戴正良原本还在兴奋，待看到对方半张脸时，他猛地瞪大双眼，一声惊呼卡在喉咙里，头皮“嗡”一下，麻了！ </p>
女人的脸已经腐烂大半，眼珠子突兀地垂在眼眶下，只剩一张嘴还是完整的。 </p>
此时那张裂开的嘴巴里正咬着半只残破的手掌！ </p>
“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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