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珩视线飘忽，指节抵在对方背后微凉的皮肤上，脑子里想到的却是半个月前，他倒在巷子里握住的脚踝。</p>
白色的细腕在脑子里一闪而过。</p>
莫远洲喊：“秦珩视线别飘！看镜头！”</p>
莫远洲工作时和打球时的状态完全不一样，压迫力陡增，突出一个心无旁骛。</p>
“池宁你装木头呢？低着头干嘛？抬头看你的搭档！脸稍微侧一点。”</p>
池宁提线木偶一样去看秦珩的侧脸，拍完了艰难的第一张。</p>
他拍得浑浑噩噩，虽然整体上和秦珩没什么大范围的肢体触碰，但就是让人觉得奇奇怪怪。</p>
重点是那些化妆师小姐姐看着照片嘿嘿嘿地笑，耳根都红红的。</p>
凑过去听也只能听到一些很正常的销量交流。</p>
比如——</p>
“这套肯定能打出名头，在英格兰大卖。”</p>
池宁捧着莫远洲打电话叫的奶茶外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看见秦珩走到莫老师面前，不卑不亢道：“您找我来拍摄的时候没有说过服饰这么露骨。”</p>
莫远洲的表情冷下来，“怎么？你要毁约？”</p>
“不。”秦珩顿了顿，“我要加钱。”</p>
莫远洲：……</p>
他怎么就碰上这两个小财迷。</p>
“一人1200，不能再多了。你们没有名气，不是正紧模特，再多会扰乱市场。”</p>
秦珩见好就收，“行。”</p>
池宁悄悄哇了一声，对秦珩竖起了大拇指。</p>
蚊子再小也是肉，谁会嫌钱多呢？</p>
秦珩扫了一眼池宁被奶茶浸润成肉桂色的嘴唇，冷着脸别开视线。</p>
池宁选了一杯芋泥红豆乌龙递过去，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莫老师会给你加钱？”</p>
“我不喝。”秦珩挡开。</p>
“尝一尝呗，这个和我的不一样，这个不含奶。”池宁记得他不爱喝奶制品。</p>
秦珩沉默着接过。</p>
池宁连他不喜欢奶制品都知道了。</p>
谁告诉的？张邱文吗？</p>
张邱文什么时候和池宁熟到可以聊他的私事了？</p>
秦珩把习惯戳进去喝了一口，芋泥和红豆冲进口腔，确实好喝。</p>
但这不是池宁跟张邱文打探他喜好的理由。</p>
“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p>
秦珩居高临下地看着池宁的眼睛，“我们不是一路人。”</p>
这话没头没尾。</p>
池宁咂摸了半天没懂。</p>
第一，他没在秦珩身上花时间。</p>
第二，他早在两周前就知道自己和秦珩暂时不是一路人。</p>
他咬着吸管哦了一声，有一口没一口地嗦奶茶。</p>
喝完奶茶，摄影小哥给两人看了成片。</p>
池宁只扫了一眼就兴致缺缺。 时不时尚的就那样，这衣服完全不符合他的审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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