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都是如此？”</p>
要面对众人的责难、阴阳怪气、作壁上观，惩罚别人的奴婢，便是公开不给人面子，嚣张如广宜公主赵雪芙，当时便私自罚了卫婵。</p>
那时谢怀则对卫婵感情并不多，只是淡淡，但因为此事大为不满，给王府送了十几个绣娘落了赵雪芙的面子，就是因为，打狗也要看主人，不经过主人家允许，不论那奴婢做了什么，就私自惩罚，是不把主人家看在眼里，结仇的行为。</p>
而谢怀则这句话，是在问，卫婵，一直要面对的，都要舌战群商，被人瞧不起，还要苦苦支撑吗？</p>
“何必如此。”谢怀则心中，涌现一丝苦涩，这苦涩顺着喉咙蔓延，让他感觉，嘴里都在发苦。</p>
他话语简短，除了私下里跟卫婵，总有说不完的话，好似显得有些话唠，跟别人一直如此。</p>
跟在他身边的伺候的人，哪怕是红砚，也练就从他简短的话中体会真正的意思。</p>
他是感叹，也是怜惜。</p>
是啊，双福想，何必如此呢，夫人所求到底是为什么，以女子之身掌控口岸，本就困难重重，她的确有能力，但面临的压力却也很大，这些男子纵然不得不在她手下听从命令，却也是一时的，商人重利，轻情谊。</p>
李大人能破格让夫人做这掌事，可商会那些人，不一定会真正的心服口服。</p>
这样议事的刀光剑影，绝不只有今日，她掌控中转司多久，就已经发生了多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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