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神而明之存乎一心

黄药师这会儿很是不爽，一个毛头小子，竟然敢调笑他。 “小子口舌无状，给你个教训。” 黄药师说着，手指一弹，一道气劲激射而来。 林枫一看，弹指神通，不过他并没有感觉到黄药师的杀意，气劲也是对着他的腿脚方向来的。 林枫没有动，就这么静静地站在原地，气劲临身就消失不见了，以他如今的境界，罡气护体是最基本的防御手段了。 虽然林枫不使用罡气护体，只凭身体的坚韧程度，黄药师也奈何不了他，但衣服还是会破个洞的。 林枫现在对自己的形象穿着还是很满意的，衣服破个洞，谁给缝补？当然不乐意任由黄药师施为。 黄药师双眼一缩，无声无息就破了他的弹指神通，这还是他第一次遇到。 要说黄药师一生就没服过谁，即便是当年华山论剑败于王重阳，他也觉得那是王重阳年龄比自己大，假以时日，自己不见得会弱于他。 看到弹指神通无效，黄药师不由赞叹一声。 “好小子，有些门道。” 说着，脚在树梢上一点，手持玉箫就攻了过来，玉箫剑法。 林枫左手负在身后，右手抬起，伸出一根手指，在玉箫前端就这么轻轻一点，黄药师浑身一震，一个后翻就落在了地上，噔噔噔连退三步。 黄药师这下是真的被惊到了，眼前的年轻人比之王重阳当年还要可怕，跟着连称呼也变了，惊讶的问道： “小兄弟怎么称呼？我还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厉害的年轻人，即使王重阳再生，恐怕也比不得你。” 林枫微微一笑，随口回道： “好说，林枫。” 他对黄药师印象不错，且不说武功位列五绝，天文地理、五行八卦、兵法农学，一应学问无所不通、无所不精，这份本事，整个神雕世界，没有一人可与之媲美。 黄药师点点头，接着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林枫兄弟，你到了那个境界了？” “神而明之，存乎一心。” 林枫答非所问，说了一句不相干的话，同时给了黄药师一点精神暗示。 黄药师听到这里，神情一怔，然后就愣在了那里，口中一直喃喃重复着林枫说的话。 “神而明之，存乎一心神而明之，存乎一心” 突然，黄药师仰天大笑，浑身舒畅，口中大喊着： “哈哈哈，我明白了！” 只见他顷刻间盘坐在地上，天地灵气蜂拥而来，汇聚到他的上方，如龙吸水般灌进他的头顶。 过了大半天，天地灵气渐渐平复，黄药师一跃而起。 只见他脸上已经没了面具，露出一张清癯而年轻的脸，看起来也就是三十多岁，连头发都由全白变为黑白相间，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全部变黑。 黄药师突破了，先天境界。 黄药师意气风发，这么多年了，终于突破了先天，整个人说不出的轻松，对着林枫抱拳拱手说道： “多谢林枫兄弟，此等大恩，无以回报，以后但有所需，定不推辞。” 看到这里，很多人可能会说，神雕中五绝不都是先天境界吗？ 其实不是的，先天以后寿命可达一百二十岁，而且可有限借用天地之势，境界如不掉落，永葆精神。 但你看洪七公、欧阳锋，在华山上武斗了一下，又文斗了一下，就双双谢世了，当时他们还不到八十岁。 王重阳也不是先天，只能说摸到了先天的门槛，可以叫伪先天，没听说哪个先天强者是病死的，林枫猜测，他应该是突破时出了岔子，导致无法挽回。 后期的杨过，还有郭靖，也都离先天还有些距离，只是二人功力深厚，战力绝顶。 所以射雕、神雕中的五绝称谓，是五个绝顶高手的意思。 林枫也是在突破先天后，才明白先天与后天的区别，生命层次的不同，先天是一种境界，不完全等同于战力，而且突破先天讲究机缘、心态。 神雕中唯一可能达到先天的，是后期的老顽童，他无论寿命还是精神，各方面都符合先天的特质，但林枫也不敢肯定。 今日黄药师突破先天，大家都很开心，林枫拿出马车上的酒肉，一起庆贺一番，众人边吃边聊。 李莫愁也不再拘束，跟着聊一些话题，只是她不时偷瞄向林枫，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林枫自然有所察觉，却也不在意。 在林中凑合了一宿，第二天众人相互道别。 黄药师想去大宋的皇宫一趟，他突破后想多读读道藏，对精神修炼有益，以他现在的武功境界，皇宫不说是进出自如，但也没什么可以威胁到他。 李莫愁继续北上返回古墓，本来还想与林枫几人同行，但犹豫了几次，怎么也张不开口，走出去很远，还不时偷偷回头看向林枫。 程英自然是跟着林枫了，林枫也传她一门武功，让她自己慢慢练习，两姐妹坐在马车上，一路叽叽喳喳，好不开心。 走走停停，一个月后，三人来到了嵩山少林寺。 林枫站在山脚下，望着嵩山之巅，感慨良多，这里是他笑傲世界枫殿的驻地，也是他飞升离开的地方。 离开的瞬间，岳灵珊的眼泪，他也看到了，但内心也只能微微一叹。 林枫带着姐妹俩来到少林寺前，看着岁月斑驳的山门，也是一阵无语。 这少林真是会生存，盛世下山，乱世封山，现在中原大地都在蒙古铁蹄之下，少林那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天天吃斋念佛，还有花不完的钱。 “咚咚咚” 林枫上前敲了敲了门，不一会儿，一个小沙弥打开寺门，看着这奇怪的三人组合，一个帅的不像话的年轻人，两个半大女孩子。 “阿弥陀佛，施主有礼了，少林已经封山，不见客。” 小沙弥倒是很有礼貌，但林枫看着只想笑，明明年龄很小，活泼好动的年纪，但却装作一本正经，很是庄重的样子。 林枫直接对小沙弥说道： “麻烦小师傅通报一声，就说林枫前来拜见天鸣禅师。” 小沙弥一愣，这个人怎么听不明白呢，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施主，小僧刚才话可能没说明白，少林封山期间，一律不见外客。” 林枫对小沙弥的话不置可否，而是看向少林门前的大石狮子，说了句让小沙弥莫名其妙的话。 “你看，你们把守山门的这两个狮子口中缺个石球。” 小沙弥愣了愣，转头看了看石狮子，然后又转回头来，一本正经的纠正着。 “施主说笑了，石球这不就在狮子口中吗？” 林枫没说话，伸手对着两个石狮口中一指，无声无息，一阵风吹来，粉尘飘散，石球没了。 小沙弥张大了嘴巴，呆呆的看着这一幕，久久回不过神来，这是什么武功？ 不是将石球击飞，也不是打的四分五裂，而是变成了粉尘，随风飘散了？ 林枫笑吟吟的看着他，接着问道： “小师傅，现在可以通报了吗？” 小沙弥连连点头，赶紧回道： “施主稍等，我这就去禀报主持。” 小沙弥说完，就急匆匆的跑进大门，找少林住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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