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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收小麦摘金银花

天刚亮柴米就醒了,心里装着事也睡不踏实。 今天事情确实有些多,柴米出门解决个人问题,顺便抱柴回来烧水。 路上看到柴大伯,他们已经到地里了。柴爷爷柴奶奶和大伯母去柴米家地里割小麦,柴大伯先将地里的昨天割的小麦挑回家。 柴米连忙跑过去说今天在自己家吃饭,昨天晚上已经把面都揉好了。 柴奶奶他们一开始都不同意,孩子家里本来就困难,怎么可能去增添麻烦。 一听说已经揉好面了,只能答应下来,问柴米揉了多少,要是揉少了可以留着姐弟仨多吃两顿,柴米只能往多了说,已经揉了一桶,然后大家都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瞥她。 大家都心疼粮食也心疼柴米,可不能说她不对,她这么小已经有成算,也很勤快了,但是也太铺张了些,一桶黑面,十个人只能吃一天,但是姐弟三个能吃五六天了。 只是孩子弄都弄了,不吃这个天气也留不住,大家也就没再说什么。 看着爷爷们答应,柴米连忙撤退,就怕再被集火。 回家先烧水,将今天喝的水凉着,再煮薄荷水,薄荷水煮够了才开始煮红薯。 忙碌期间柴醋柴茶已经起床了,看家里没什么事做,就让他们去地里帮忙,看看哪里需要帮把手。 柴米出门提水,路过菜地顺便给红薯浇了水,才放下去几天,已经有叶子长出来了,看着长势还不错,顺路拿了青菜和黄菜叶回家。 等太阳升起才将屋里的小鸡都提出来,怕太早小鸡会生病。数数都还在,看小鸡精神不错,添完食和水,这才开始打扫院子。 红薯熟得慢,柴米等得都有些急躁了。 跑到柴大伯家把铁锅也拿了过来,又煮了一锅红薯,看着数量差不多了,这才将红薯都放在木盆里,到时候吃饭想吃就自己拿。 接着用铁锅煮了一大锅黑面疙瘩汤,看着熟了出门去喊家人回来吃饭。 一早上的时间,柴米家的地已经快搞完四分之一了。 柴米家也就一亩一分的地,算是连在一起的,只不过后面分家的时候有了一个田坎,将地分成了五分和六分的两块地,地契上是算一块的。 今天早上先动工的就是挨着柴大伯家的那块六分的地,眼看着已经割了一大块了。 听到柴米喊回家吃饭,大家都开始往家走,三个大人还手上抱了捆麦子回家。 洗手在桌子边坐下,柴米将吃的抬上桌。 看到柴米做得饭确实量大,家长们再次叮嘱柴米下次不能再这么浪费了,才开始吃起来,毕竟大家都饿了。 吃过早饭休息了一会,全家都到地里开始忙活,中午柴米回家了一趟拿水,顺带给小鸡添点水。 现在主力就是柴爷爷柴奶奶,大伯母,柴醋和柴碗,他们几个割麦子。 柴醋茶茶和茶花被柴碗这个二哥带着和柴大伯一起搬麦子,挑麦子,捡麦穗,一家人忙得头都不抬。 时间过得很快,干活也很累,柴米只觉得手自己在不受控制的机械性割麦子,脑子已经不知道放空在哪个位置了。 太阳都落山了,眼看着剩的也不多,柴米就先回家做饭。 回到家发现水有些不够用了,柴米提了两只水桶,背上背篓,往菜地去。 提了两半桶水,背篓里装了青菜和刚刚采的水芹菜,还是有点重量,柴米只能慢慢往家走。 到家放下东西就开始做饭,紧赶慢赶在大家都收完小麦回来的时候,把饭做好了,等一家人吃过饭,天都擦黑了。 今天晚上的芹菜鸡蛋汤大家都觉得好喝,深受孩子们喜爱,实在是鸡蛋也是好不容易吃上一回。 大伯母也养了三只母鸡,但是也不是每天都下蛋的,下了鸡蛋也被收起来,赶集的时候卖了换粮食 。 平时没有特殊情况是不会吃鸡蛋的,得留着还人情,换粮食,是家里的金贵东西。 一个鸡蛋两个铜板,十个铜板要五个鸡蛋,才能换一斤黑面,只够老柴家吃一天,更何况以况柴锅柴碗两个半大小子,只会越来越能吃。 今天的鸡蛋是野鸡蛋,都不算大,但好在量多,茶米七个都打了,所以这个鸡蛋汤算是让大家过了嘴瘾了。 柴大伯他们今天速度也快,一天就将柴米家的地收完了。只是还剩了许多没挑回家来,可能明天得挑半天,将地里的粮食都弄回家里才安心。 柴米趁着大家都在,开口:“等夏季开始,挨着大伯家地那六分地家里不种了,给大伯种。” 柴老大不同意,柴米只能掰碎了和他讲清楚。 “大伯,家里没有人能种地,再种下去恐怕我们姐弟三都会累得长不大,难道要荒着吗?” 柴大伯摇头,柴米才继续,“家里做什么活都需要人手,看上去分家了其实什么都要望着大伯你们帮忙,地给你种一半,到时候再来帮我种剩下的五分地,是不是合适的事儿。” 柴米想过了,家里的地不多,但是靠姐弟仨根本没办法管理,一亩小麦也就一百三十斤左右,也不高产,靠着它吃饭,姐弟仨可能一年都别想吃饱饭了。 所以还是得靠其他的路子搞钱,只是地也不能不种,种一小半,到时候就算多种些红薯也算是好的,可以自己吃叶子还能喂鸡。 “柴米,地我们种吧,到时候给你们拿粮食过来,你们不用操心。”柴大伯想了想,确实是自己家种更省事,到时候给侄女们分粮就行了。 柴米没接话,粮食她不打算要,到时候给的话再想办法还回去。 柴米转移话题,接着说起早上在小荒山看到的金银花,想明天让大家都一起去帮忙摘回来。 你要是问怎么认识金银花的,当然是在药铺买药的时候发现的,看药铺里有卖,就想拿着去试试。 柴米的说法是,“药铺里面的都是没放开的花苞,可能是开了药铺就不要了,所以才想让大家一起帮忙摘,尽快晒干了等每月十五的大集就可以去卖了。” 大家听说可以卖钱,虽然不太确定,但是也充满了期待。 于是柴大伯决定自己继续将地里的小麦弄回家,柴爷爷在家翻晒麦子,等晒脆了好脱粒。 该安排的事情都安排完了,也累了一天了,各自散开回屋睡觉。 第二天一早,柴奶奶和大伯母就带着三个孩子喊柴米起床了。柴米听到声音,一骨碌爬起来,带着弟弟妹妹随便抹了把脸,就背着背篓提着两个木桶带着柴奶奶和五个孩子上山。 一到地方,看到一大盏的金银花大家都挺高兴,柴米也高兴,就是不知道晒干了还有多少,毕竟干花不压秤。 和大家说清楚摘花不要叶子,摘下来要是一朵完整的花苞后,柴米就自己先动手摘了起来,看着大家都慢慢上手,柴米也就没再管了。 孩子们都有点矮,有些高的只能大人摘得到,剩下的一米左右小豆丁根本够不着,包括柴米,所以效率并不高,这也是柴米要喊大伯母他们来帮忙的原因。 一早上因为有柴碗这个活宝在,小荒山上欢声笑语不断,等日头老高,孩子们都喊饿了,奶奶和大伯母才收手,发话先回家吃饭,剩下的吃完饭再来。 一个早上,两个大人六个孩子,忙活了大概两个时辰也就是四个小时左右,柴米带来的背篓和木桶都满了,大伯母的背篓也满了。 一行人往家里赶,回到家柴大伯和柴爷爷还在忙着挑小麦。 柴米也来不及说些什么,实在是饿了。 先将金银花在簸箕里摊开晾晒,本来应该晒薄一点干得快,但是家里没有多余的簸箕了,地上也晒了小麦,所以只能晒厚一些了,大不了多晒几天。 喂鸡,做饭,吃饭,洗碗。 等收拾完时间都快正午了。想到家里还有药没熬,柴米就给熬上了,白天喝更不遭罪,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了。 柴米还有些坏心眼的喊了大伯母也一起熬了,药放得时间长了也不知道有没有问题,大伯母一听也是,大价钱买的可不能浪费了,也把药熬上了。 等家里的孩子都喝过药,大家这才出发去后山,柴爷爷听说有的地方高了大家够不着,也跟着一起上山。 出发前柴米让柴奶奶将家里的木桶都拿上了,自己家的木桶里是刚煮开的薄荷水,被柴爷爷提着,到时候放在树荫下面想喝就能喝,也不用下山跑回家。 现在爷爷手里提着薄荷叶,奶奶手里有两只水桶,大伯母背上有她家的背篓,手上是柴米家的一只水桶,柴米的背篓被柴锅这个大哥背了过去。 柴米顺手拿了家里的锄头,问是干嘛用的,当然是挖坑的了。 可以想象待会的现场有多惨烈,与其到处都是,不如挖坑集中处理。 得爱护环境嘛。 可能是喝下去的药还没到反应的时间,几个孩子在山上摘了好一会儿金银花都跟没事人一样。 直到下围的金银花能够得着的都被摘完了,剩下的只能留给三个大人摘的时候,柴锅这个二哥开始肚子疼了。 柴米忍着隐隐作痛的肚子,在灌木丛后面挖了一个不小的坑,喊大家想方便就到坑边,到时候好填埋。 接下来的时间里,孩子们就没再动手摘金银花。 一阵兵荒马乱的,不是她痛就是他痛,坑边就一直没缺过人,看着那会动的东西,即使是爷爷奶奶大伯母也是被吓得不轻。(画面不做过多描述,请自行想象) 等三个大人摘完了所有的金银花,时间已经快六点了,而老柴家六个孩子已经瘫在地上好一会儿了,由一开始的惊吓到坦然接受,也就一个下午的时间。 跑土坑的次数有点多,即使是柴米也搞得有点虚脱,还得抽空安慰弟弟妹妹,属实有点累。 等柴爷爷将土坑给埋了,大家这才往家里走。实在是没什么力气了,金银花都给了三个大人拿,柴米他们只顾着走路都有些不稳。 路上柴米叮嘱大伯母今天晚上别给孩子们吃太油,大夫说这样容易拉肚子,过两天就好了,看着大伯母应下,这才回了自己家。 给小鸡添食添水,然后把扫了一块空地将金银花晾晒开,没办法,家里没簸箕了,柴老大家的这两天晒小麦都用着,就只能晒在地上了。 看着天还没黑,柴米先烧水,给两个孩子都洗了头洗了澡,只有一家人在,就没讲究这么多,在火塘边洗的。 等柴米自己也清洗完,是真真没什么力气了。 姐弟仨都没什么胃口,烧水的时候柴米放了几个红薯在铁锅里煮,等洗完了熟了,三个人慢慢的吃着红薯。 等头发被烤干了,柴米又给大家篦了一遍头发,看着弟弟妹妹眼睛都睁不开了,就带着他们回屋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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