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吗？”</p>
“第二，你会无意识地摸自己的脖子。后来，管宇冲过来跟我抢刀的时候看了你好几眼，我猜他认识你。”</p>
孟洺汐点点头：“还有那把刀。”</p>
“对。你说他跑了。如果是落荒而逃，不可能记得拔刀。如果还有精力带走凶器，没道理你毫发无损。从当时的情况来看，他一开始的目的就是你，我这个威胁消失了，他只带走了刀，你不觉得，这很不合理吗？所以最合理的解释就是，那把刀是你处理的。可能，你当时就随身带着，因为它原本，就属于你家的厨房。”</p>
“你已经怀疑我了，还敢跟我走这么近。”</p>
“男人嘛，都有点冒险精神。”</p>
“神经病的冒险精神。”从沉重的回忆里解脱出来的孟洺汐笑着调侃。</p>
出来之后，汪森垚伸了半个懒腰。他还是只有一边胳膊能自由活动。孟洺汐的故事有点长，他几乎是听完了这个人的前半生。</p>
自从接触了心理学，听别人讲述经历就是必要课程，他能当好一个合格的倾听者，在倾述者面前提起十二分的精神，但是坐久了还是会累。</p>
郑梓铭就不一样了，他精神依旧很不错，还想起了刚才没来得及问孟洺汐的事儿：“管宇说，她放火烧了她全家。”</p>
半晌汪森垚没说话，郑梓铭追问：“你说是真的吗？”</p>
“可能吧。”</p>
不重要了。当年那个小小姑娘的恨意已经随着那把火烧得差不多了。这么多年过去，人们一代代搬到城里，可能小庄这个村子都已经不在了。谁还会记得十几年前的一把火，跟那家重男轻女的普通人家呢？</p>
他们走了几步，在大厅里碰见一个肤色白的异常的年轻男孩，拎着一个黑色旅行箱，在跟艾昭然说什么。一旁的张冲拿着本子做记录。</p>
汪森垚停住脚步看了一会儿，问郑梓铭：“那是谁？”</p>
“鹿忻，刘蹊的男朋友，来还那40万的。”</p>
闻言汪森垚点点头，这瞬间，鹿忻刚好也向他看了过来。他没出声，但嘴唇微动。直觉间汪森垚觉得，他喊的是自己的小名，垚垚。</p>
这鹿忻看起来应该比他还小几岁，他不记得自己有认识过这样一个男孩。</p>
那边艾昭然又问了什么，鹿忻收回视线继续回答问话。</p>
案子终于结束，中午队里点了外卖，几个暂时有空的人凑在一起吃饭。</p>
“陈玥珞这姑娘，口味儿挺重啊？男朋友的男朋友都下得去手？”段一轩一边奋力扒饭，一边回顾案情八卦当闲聊。</p>
“不是那么回事儿。她一直想劝鹿忻跟刘蹊分手，觉得自己才是真爱，能给他更好的生活。”这是上午鹿忻来的时候，艾昭然问出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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