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就是仙人给的这五吊子铜钱,我们一家才没被饿死,活了下来。”</p>
小二有些感慨的看向一边,随后摸了摸池初羽的脑袋,道:</p>
“等明日你领了钱,我带你去绣房找我妹妹,你去学门手艺总比在街上当小乞丐好。”</p>
在小二眼里,能被仙人带走的都非富即贵,像他和池初羽这样的平凡人,能被仙人看上,那是难如登天。</p>
池初羽知道小二的安排是她目前能选的最好的一条路,但不知为何,她心底有个声音告诉她,她绝不会止步在这凡俗界。</p>
“好,谢谢哥哥。”</p>
“嗯,早点儿睡吧,明早我来叫你。”</p>
“好,哥哥也早点儿休息。”</p>
小二看着池初羽关上门,才放心转身离开。</p>
屋内,池初羽脱掉衣服站在木桶旁,踮着脚把帕子放进桶里打湿。</p>
沾了冷水的帕子刚碰到皮肤上,池初羽就打了个寒战,但太久没洗澡,她自己也觉得不舒服,只能咬牙忍着。</p>
哗啦哗啦——</p>
一阵水声后,池初羽将地上的衣服捡起穿上,又拿起剩下的黑饼子放到嘴里嚼着,抱着馒头躺进冰凉的被褥里。</p>
稻草铺得很薄,睡着有些硌人,被褥也很薄,根本不保暖,像是被水打湿一样,还有老鼠蟑螂在屋内乱逛,破旧的窗户不停有风吹进来。</p>
她洗了头发没有擦干,冷风一吹,她就使劲往被褥里钻蜷缩成一团,这样她能稍微暖和一点儿。</p>
尽管如此,这也是池初羽睡过最安稳的一夜。</p>
翌日,公鸡还没打鸣,小二已经举着煤油灯来敲门了。</p>
“扣扣——扣扣——”</p>
“小池妹妹,你醒了吗?小池妹妹。”</p>
听见呼喊,还在梦乡遨游的池初羽瞬间睁开眼,听清是小二的声音,赶忙将捂热的馒头塞进衣服里,掀开被褥去开门。</p>
“吱呀——”</p>
木门打开,看着面前披散着头发,白白净净的池初羽,简直和昨夜那个脏娃娃判若两人。</p>
小二只惊讶一瞬,便一把抱起池初羽,快步往外跑。</p>
“小池妹妹,不和你多说了,我们得快点儿过去,方才我就瞧见有好几家已经过去了。”</p>
池初羽刚张嘴问好,又瞬间闭上。</p>
一路跑到广场,池初羽看见后面有许多人和他们一样,都把自家孩子扛在肩头快步往这儿奔来。</p>
此时,广场已经聚了很多人,小二抱着池初羽挤过围观的人群,来到广场中央,他左右看了看,选了个子普遍矮小的队伍,走到队伍末位,将池初羽放下。</p>
“小池妹妹,我那儿还有活儿没干完,我就先回去了,仙人一般寅时就到了。”</p>
他又抬头看了眼排在池初羽前面的人,在心里估摸了下时间,道:</p>
“我卯时来接你。”</p>
“好,哥哥你去忙吧。”</p>
“那我就先走了。”</p>
说完,小二摸了下池初羽的脑袋,转身挤进人堆里不见了身影。</p>
排在池初羽前面的小女孩儿转过身来,好奇问道:</p>
“刚刚那人是你哥哥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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