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没住宿舍,回钟离情公寓住。 小猫咪放隔壁去陪易逝去了,小白柴嗅到钟离情的气味儿,拱开没上锁的笼子,四条腿各跑各的,直接冲到钟离情怀里。 即墨白给人热了碗粥,晚上钟离情没吃多少东西,回来的路上一直喊饿。 粥里加了两勺糖,即墨白从钟离情手里接过小白柴,离开钟离情,小白柴不满意地直哼哼。 即墨白拿来他最喜欢的肉干,它也就闻了闻,又冲着钟离情哼哼叫。 网上找了大学生兼职,他们没空时候就发短信让人上门喂奶,今天小白柴就是大学生喂的。 即墨白抱起来它的小肚子还有点鼓,摇一摇,隐约可以听见牛奶摇晃声。 “你爸吃夜宵呢。”即墨白揉了把小白柴脑袋,“乖点,吃完你爸就来抱你。” 钟离情吃完,即墨白已经调好剧,钟离情一屁股坐在他边上,小白柴躺在他俩的臂弯处。 像是年轻父母带着年幼孩子。 岁月静好,留着片子偶尔两人讨论一两句剧情,小白柴传来呼噜声,钟离情打个哈欠。 即墨白把小白柴小心抱起来,“快去洗澡,我把它放好就来。” 两人抱在一块一起睡了一个晚上,说是抱在一起,其实是钟离情单方面抱着即墨白,即墨白脑袋磕在人下巴处,整个身体圈在钟离情臂弯中。 即墨白动了下,醒来了。 钟离情还没醒,即墨白突然想上厕所,起身要从被窝里出去,却突然被只手按住了后颈。 即墨白被压了下去,脸贴着一处硬邦邦的东西。 钟离情刚睡醒的声音有些哑,开口时胸腔也跟着共鸣:“哥哥。” 即墨白的手在被子下捂住小腹“我想小解。” 钟离情懒懒打个哈欠,伸出一只手后,就着这个姿势看向怀里的人。 即墨白眨着眼睛,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钟离情把他抱去了浴室,走到马桶前把人放下来,钟离情还穿着昨天的浴袍,松松垮垮。 即墨白退一步:“我可以自己上。” 钟离情点点头:“不然哥哥还想让我帮你? 即墨白这才察觉自己上了当,红着脸:“可是我不要被看着。” “哥你哪里我都没看过?” 即墨白没有穿浴袍习惯,通常是洗完澡,露着鸟出来。 钟离情看了不下十次。 即墨白摇头:“这不一样。” 上完厕所,即墨白准备回学校,班级群里来消息,教授换课了。 “哥我舍不得你走。”钟离情抱住人手臂,依依不舍,像是一个小媳妇儿看要出差的丈夫。 “我们离得不远,我想你了会来找你的。” 钟离情拉着人,撒娇道:“亲我一下再走呗。” “行行行行。”即墨白亲了钟离情脸颊一下。 “不是这儿。”钟离情点点自己的嘴唇,即墨白一向对钟离情纵容,在他嘴上啵了一下。 作为回礼,钟离情也在即墨白嘴上狠狠地亲了一口,当然,做为回礼,脸颊也没落下,左右两边各一个。 学校每年都会举办新生舞会,助力脱单,各学院自愿参加。 上完课,即墨白回宿舍拿东西,宿舍里,一屋子的人正在讨论。 “舞会?”闷闷不乐的徐栩重新恢复往日的活力。 他前段时间写了篇论文交上去,他的导师批评他写的就是一坨,贬的徐栩一乐观小伙子不自信了,这几天沉寂在失败的阴影中无法自拔。 “是不是会有很多好看的小姐姐?” “我们学校你又不是不知道,男多女少,小姐姐?多的话学校路上就不会都是一个人走。” “那是那些漂亮的小姐姐没见到我这么帅的,”徐栩照了下镜子,将翘起的几根头发压下去,“我这么帅的一个人,小样儿,在舞台上不得光芒四射,迷死一大片儿。” 除了学业,篮球,美女,再也没别的可以打动徐栩。 “谢时也会去吗?”即墨白看向一边一直没有说话的人,问道。 谢时在清衣服,平日下课后,他都会出去兼职赚钱,大大小小的活动都不会参加,小小年纪,人跟个退休的干部一样,没点平日大学生眼中目光中的清澈。 网上有四个词语形容大学生:清澈愚蠢。 即墨白每次看到,都会在心里反驳。 去他的清澈愚蠢。 四个词骂了几千万人,说这句话的人就很符合他本人说的一切。 即墨白也不过随口一问,谢时说出“会去”二字,他还没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继续劝说,“以往的舞会都会戴面具,可有意思了,你不去可就缺失一大乐趣。” “我去。”谢时淡淡一说,声音似那种死海,没多大起伏。 他收拾好自己的衣服,坐在自己桌前,桌子上有个穿着裙子的嫩黄色小雏鸟,橘黄色的小喙,葡萄大的眼睛,谢时点了点小雏鸟,嘴角微微勾起一点儿,很细微的弧度,坐在他身边的即墨白也没看清。 舞会那天,按照要求,所有人戴上面具,一整张脸,露出双眼和嘴唇,霓虹灯在天花板上投下一片暧昧的光,若隐若现的身段中,全凭感觉。 舞会进来每个人均穿得光鲜亮丽,举止得体,一边餐桌上摆放着精致的食物,经过的男女,或许一个暧昧的眼神,一个刻意的举动,一个编造好的开场白。 郎有情妾有意,中央的舞池,接待一波又一波单身的男男女女。 谢时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看了好一会儿,抬头,将情绪藏进眼底,面无表情地去餐台。 多日未见的死恶也出现在舞台上,子桑怀跟在身边,挨得特别近。 死恶轻咳两声,子桑怀立马紧张,向负责人要了杯热水放在死恶手上。 近日换季,死恶不久前感冒了,禁足在家几个月,苦汤药一碗接着一碗,人给弄得无精打采,神情呆泄。 死恶想起学校有场舞会,父母想他了,留他在家里舍不得他出去。 死恶不乐意了。 作为家中最小的孩子,他跟家里的人撒了几天娇,后面他妈妈还是心软同意了。 子桑怀来接他时,死恶妈妈亲自把熬好的药交到子桑怀的手里,又拿出几张方子。 “妈知道你们年轻人火气大,死恶最近生病了,要养着,你没事就在家里陪他看看电视,种种花,摘摘菜,少带他做些消耗大的。” 死恶妈妈早年在国外读书,知道子桑怀也在国外读过书,把死恶的注重细节一遍又一遍交代清楚。 子桑怀认真听着,时不时拿出手机记录。 出门前,死恶里三层外三层包裹起来,临走时,死恶妈妈拉着死恶,千叮咛万嘱咐。 “在外面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不要脱衣服,照顾好自己。” “妈妈,”死恶按着额头,“我没那么脆弱。” 子桑怀拉着人转来转去,餐桌上碰到钟离情两人,钟离情抱着即墨白的一只手臂,在人身边低声细语。 “即墨白?”死恶不确定喊道。 “死恶?”即墨白也同样惊讶,来到死恶面前,“挺久没看到你了。” “前段时间生病了,在家里休养。”死恶说话的声音还有点虚弱,大病初愈,他的身体本就比常人要脆弱,他妈妈的担心并不是毫无道理。 那场大病,还是让他的心脏受到一定程度损伤。 即墨白二人在一旁聊起天,原地剩下子桑怀和钟离情二人。 “又见面了。”子桑怀抱臂,挑下眉,钟离情翻了个白眼,全然没有刚刚和即墨白聊天时的快乐,面色冷峻。 “哎呦,见到我就这样一副死鱼脸?” 子桑怀走上前,挑起人的下巴,被钟离情一巴掌挥开。 “外面别动手动脚。”钟离情手下没留情,打得子桑怀手背泛红同时,将另外两人的目光吸引过来。 “我们俩那点破事你最好烂在心里。”钟离情愤愤瞪了眼子桑怀,转过头,迅速变脸,笑着朝即墨白走去。 舞会中央的加入的人越来越多,钟离情向即墨白伸出手。 “亲爱的哥哥,可否赏脸一起跳个舞?” “你都说赏脸,我要是不愿意,岂不是不知好歹了。” 即墨白握住他的手,由着人将他牵引到舞池中央。 钟离情一手扶着即墨白的腰,一手轻握着他的手,随着乐声放肆地移动自己的步伐。 “哥哥,今天的你真好看。”为了今天,即墨白向学校里的服装店借了套西装,当然,也不是白嫖,免费做了两个小时的模特。 露出的那双琥珀色眼珠全是痴迷。 “我可以亲你吗?亲爱的哥哥。” “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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