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妍瞪了他一眼才道：“不长个的，爷爷说过，以登记的在册户籍为准。我比你小的。”</p>
“比我小，就该叫哥哥。”</p>
“咯咯，你打不过我。”孙妍也是笑起来，她才不会上当。</p>
“唉，遥遥无期。”</p>
之前他还有赢孙妍的机会，现在一点机会也没有，孙家神医在祖龟仙岛闭关写医道，他不仅将孙家交给她，也将她武装到牙齿。光银沙寒光镜，他就没有赢的可能。</p>
“要不要让让你。”</p>
“必须的。”</p>
“真不要脸。”</p>
孙妍带着石启晨来到港口一处卖果子的地方，摆满如头大的果子，模样与他记忆中的椰子差不多。</p>
“大唐的钱通行神州，若是其他州，只有大城才行。”</p>
石启晨见识大唐钱币的强大购买力，一枚铜钱就买了一大堆果子。充当劳力的他只能拖着走，在前面的孙妍撬开果子，吸取里面的果汁为食。</p>
他也吃过，味道一般，如同盐汽水般，他不喜欢这个味。吃了几个就不想吃了。几人从大唐随龙脉破地极入天界，又随祖龟圣灵过通天银河入归墟北冥，闯归墟风暴出归墟之海。</p>
一路上可没有东西可以进食，能支撑到现在，靠的是他们在古天界意外获得的琼浆玉液。哪怕过天门的仙也是要吃喝的。他们更是。</p>
几人中，孙妍是先天道体，若她进入道胎之状，是可以不吃不喝，石启晨几人可不行。琼浆玉液支撑他们的身躯机能，但饿的感觉还是实实在在存在的。</p>
石启晨以一句开饭了将红拂女从昏迷中喊醒，除了她本身是干饭人外，饿也是一大因素。几个果子的果汁入腹，就将他的饥渴感浇灭。孙妍是将果汁真正当食物，她能镇一湖之水，喝多少果汁都行，对于她，也只是吸取果汁中身体所需物质。</p>
“好香，好像是烤肉的味道。”石启晨也是不由伸长脖子，这吸引力不差孙妍身上好闻的体香味。</p>
“大唐之外，不要乱吃东西，尤其肉类。”孙妍也是吞了下口水，她也想吃，但她知道不能乱吃。</p>
“肉有问题，还是怕下毒？”</p>
“古神州外，人肉是可吃的，其他州，人肉是上品菜肴。”</p>
“……不如我们自己下海抓鱼。我烤鱼的水准还是不错。”</p>
“你会烤鱼？”孙妍一脸怀疑，她从未见石启晨下厨。烤鱼可是难度极高的厨艺，在长安城会的大厨都不多。</p>
“小菜一碟。”</p>
两人来到岛屿岸边，石启晨也是有些傻眼，一眼望去，海水清澈无比，不要说鱼虾，连个贝壳类都看不到。</p>
“怎么会这样，一条鱼也没有。”</p>
“神州是最富饶之地，这不包括古神州之外。”</p>
“岛上的人靠什么活。”</p>
神州结界与归墟之海交汇之地是一片特殊的地方，一些地方比大唐都富饶，可以去这些地方碰运气。</p>
“这些地方可是非常危险的。”</p>
“普通人遇到必死无疑，而且会魂飞魄散，出海之人都会祈求神佛保佑，求的不是平安，而是能有来世。”</p>
石启晨也是吸气沉默，他知道为何这里神道和佛门能兴起，因为这是唯一希望，这希望求的不是今生，而是来世。他以为大唐偏僻之地已经够苦，现在看来他错了。</p>
在海边，他买了一条独木小舟，牵着孙妍的手上去，小舟破浪而去，在只有两人的世界，孙妍不抗拒被牵手，脸色红扑扑的她挽着石启晨手臂，将头靠在他肩膀。</p>
天地之日朝着海平面落下，将整个世界的云层染成晚霞。天地之美在两人面前完全展开。晚霞之上，一团紫云高悬，紫色宫装女子坐在紫云上俯瞰。</p>
天地美景如画，他们不知道自己也是别人眼中的风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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