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是人是鬼？当心爷爷揍你！” 可是那三个白衣人也被穆苍连非人的身体能力吓到了，也尖叫了起来。</p>
“你才是人是鬼？人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跳到三米高的树上去？妈呀，我们是不是快死了，所以能看到鬼了啊？”</p>
穆苍连定睛一看，这几个不是经常躺尸在走廊长凳上的“钉子户病患”么。</p>
看清后才长长吐了口气，拍了拍刚刚受惊的小心脏，然后轻轻一跳，回到了地上。</p>
“你们几个病人，大半夜不睡觉出来吓什么人啊？穿得白森森的，谁见到不被吓一跳？”</p>
穆苍连管不了那么多，此刻他需要一根烟给自己压压惊，迅速摸出一根，点燃，呼啦呼啦抽起来。</p>
“小兄弟，你是不是会轻功啊？刚才那一下真吓死我们了。”</p>
“是啊是啊，这大半夜的，一蹦三尺高的，忒吓人了。”</p>
“小兄弟，你……还有烟吗？给我们也来一根儿吧……”</p>
穆苍连想都没想，直接摸出剩下的半包烟丢给他们。</p>
都是不知道明天在哪里的人，连根烟都没得抽，未免太可怜了，他想。</p>
一会儿，四个人吞云吐雾起来。大家默默抽着烟，抬头看着时明时暗的议论文残月，谁都没有说话。</p>
等烟抽完，烟雾消散后，最高的那个中年男子病患忽然往穆苍连跟前扑通一跪，其余两个见状也立即跪下。</p>
“小兄弟，你知道了吧？这家医院后天就要清空人了，我们都是无家可归的人，想着大不了去桥洞下自生自灭，死了也就死了，可是，可是……”</p>
高个男说着说着忽然哽咽，他身边的两个病患也忽然忍不住哭了起来。</p>
“小……小兄弟，其实……其实我有……有个儿子……”</p>
高个病患说完儿子两字，忽然嚎啕大哭。</p>
但穆苍连却很镇定，问道：“儿子？什么情况？”</p>
高个男努力收住情绪，道：“是我的儿子，我的亲生儿子，当初老婆知道我得了这病跑掉了，连儿子也没带走，我……我就一直把儿子藏在医院里，有时是厕所，有时候是床底下，有时候是医院的树丛中，甚至还藏过太平间……”</p>
高个男刚说完，不等穆苍连发问，另外两个就急急说道：“大家得的都是一样的病，后来我们都知道他儿子了，时间长了，越看越喜欢，就认了义子，你说我们几个要是病发都走了，这么个小孩独自一人在世上，可怎么活呀！”</p>
二人脸上满是担忧。</p>
穆苍连刚想问孩子现在在哪里，身后就传来一个清凌凌的声音。</p>
“叔叔。”</p>
穆苍连回头，看清小男孩的脸后，心脏突然怦怦直跳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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