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他刚才说的话——</p>
——我送你的东西是不是都想换成钱？</p>
——我女朋友爱我多一点还是爱钱？</p>
他是不是知道她要卖包这件事？</p>
她之前去超市忘带手机，他可能是看了她的手机信息......</p>
想到这里，曲瑶迅速打开她和李思曼的聊天窗口，看到最下方几条信息，曲瑶瞬间明白了。</p>
他果然是看到了......</p>
凌晨一点，周也齐回了公寓。</p>
曲瑶躺在阁楼床上，闭眼睡觉。</p>
周也齐没有吵她，他有刻意降低噪音。</p>
曲瑶睡不着，大脑仍然清醒，她不确定他是不是还生气，也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p>
楼下有杯子和酒瓶轻微的碰撞声，他或许在喝酒。</p>
不知道过了多久，木质台阶响起脚步声。</p>
曲瑶轻轻侧躺，背对着楼梯口的方向，假装睡熟。</p>
他走上二楼，在楼梯口站定了一会儿，最后掀被子上床。</p>
两人现在睡的床是瑞典的一款顶奢品牌，周也齐嫌原来的床垫硌着他金贵的膝盖，影响他夜间的性/爱体验，所以换了现在这款。</p>
这张床软硬舒适，人躺在上面，身体瞬间得到放松和按摩，只是他躺下来的时候，曲瑶这边能清晰感觉到他那边的动静。</p>
半晌他关了灯，室内陷入黑暗。</p>
曲瑶睁开眼睛，思绪庞杂纷乱。</p>
他的存在是一个巨大的干扰源，根本没办法入睡。</p>
侧躺十分钟，曲瑶胳膊不舒服，轻轻翻了个身。</p>
她动静不大，然而就这么一下，她没睡着被他察觉了。</p>
黑暗里，曲瑶动了一下身体被他轻易察觉。</p>
“没睡？”他沉声问。</p>
他先开口，算不算是主动找台阶？</p>
曲瑶低低应了一声。</p>
谁想她一回应，他立刻翻身压住曲瑶，熟悉的沐浴香包裹而来。</p>
曲瑶知道他想干什么，这种事他从不亏待他自己。</p>
曲瑶没动，任由他胡作非为，直到最后一层保护从她身上剥离。</p>
窗外月亮皎洁，一抹淡淡的光探入室内，将床上起起伏伏的两个人蒙上一层淡淡的白光。</p>
月光之下，曲瑶的皮肤白极了，月光的清辉撒在她的身体，照出隐隐约约妖冶妩媚的轮廓，画面唯美蛊惑人心，周也齐舔吻她白皙的肩头，呼吸更粗重了几分。</p>
他的爱意有些粗狂，曲瑶默默忍受。</p>
其实也不全是忍受，她也快乐，有本能的快乐，也有淡淡的满足。</p>
他的坏，总是让她又爱又恨。</p>
不知过了多久，床边的月光不再摇曳，身体的燥意渐渐消散。</p>
周也齐打开床头灯，低头俯视染着淡淡绯红的曲瑶的脸，她的眼睛潮湿温润，带着一丝淡淡的迷离，他最爱她现在的样子。</p>
“车子我让人送去4S店，手机我们买新的，缺钱的话直接跟我说。”他触摸她的唇。</p>
曲瑶看着他，轻轻点头。</p>
周也齐翻了身，将曲瑶搂过来，两人颠倒了位置，她上他下。</p>
“那个包五金拉链有你的名字缩写和你的生日，那是你的专属，我当初费好大劲儿才刻上字，你说卖就卖嗯？脾气这么大以后谁敢娶你？”</p>
他开始哄她了，可曲瑶心里仍然不是滋味。</p>
他的坏脾气叫她难受，他的温柔又让她委屈，他并非无条件对她好，他要她顺从。</p>
“那你以后想娶什么样的人？”曲瑶问。</p>
仔细想想，她能带给他的只有性。</p>
“你要求很高吧，我肯定入不了你的眼。”</p>
曲瑶故意说气话，同时也是她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惶恐，好几次她都做过一样的梦，梦里他成熟沉稳，穿着西装打着领带，他亲吻她的手背，绅士礼貌对她说他有喜欢的人，以后不会再见她，他很快就要结婚。</p>
或许对他来说，她是他路边随意摘的野花，野花再漂亮，也有被扔弃的时候，这就是现实。</p>
爱一个人容易卑微，曲瑶这段时间就是这样，她很在乎他的感受，在乎他胜过她自己。</p>
胡思乱想间，曲瑶下巴被他捏起，他的舌滑进她嘴里，曲瑶差点被呛了一下。</p>
他软软滑滑的舌填满她的思绪，曲瑶被迫迎合，将分泌过多的唾液不停往下咽，两人像蛇一般在床上缠闹，被褥枕头一一落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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