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孙晔有歉疚，他明明很照顾她，对她百般体贴，她却与周也齐藕断丝连，暗地私会。</p>
平生她最厌恶像林霍那样三心二意的人，孙晔是个很好的男生，她没有理由耽误他。</p>
上山困难，下山却很顺畅，众人走了不到两个小时，便回到停车地点。一路上有说有笑。</p>
曲瑶还是坐了孙晔的车，这次她和李思曼坐后排，让杨姿彩坐孙晔的副坐，孙晔用诧异的目光询问她，曲瑶假装没看见。</p>
李思曼偷偷问曲瑶：“怎么了？你故意躲着孙晔？”</p>
曲瑶：“没有，我想和你坐一块儿。”</p>
“你还要不要男朋友了？”看了一眼坐在前面不停和孙晔搭话的杨姿彩，李思曼又道：“你这样简直便宜了某些人。”</p>
曲瑶不甚在意，回道：“别想太多了，就这样吧。”</p>
昨晚曲瑶没怎么睡，回去的路上她都在睡觉，这次她没有晕车。</p>
三个小时后，众人安全抵达市区，回归他们所熟悉都市生活。</p>
——</p>
翌日，江海市下雪了。</p>
雪势稀薄，零零星星，一夜过后校园路边都积了一层薄薄的雪，校道两旁的树木也裹上了白袄子。</p>
下午六点，曲瑶吃完了饭，便裹着厚厚的衣服离开学校，乘坐地铁去市区一个普通小区。</p>
按了门铃，一个中年女人开了门。</p>
“曲老师，你来啦。”</p>
曲瑶礼貌点头：“嗯。”</p>
“外面下雪了，应该很冷吧，快进屋。”女人热情道。</p>
“董天瑞呢？”</p>
董天瑞是曲瑶做家教带的学生，还是个初中生。</p>
“我让他在屋里写作业，你直接过去吧。”</p>
“好。”</p>
屋里有暖气，空气暖和，曲瑶被冷风刮疼的脸渐渐温热起来。</p>
她进了学生的房间，照常坐在书桌旁的位置，和小男生董天瑞打了声招呼。</p>
小男生董天瑞是个老实的乖乖生，他很听话，也认真学习，可成绩就是不理想。</p>
学校不乏像他这样天资一般，却勤奋刻苦，可学习成绩总也上不去的学生。</p>
曲瑶对他很负责，她给这学生和他的妈妈分析了各种可能，带着这个学生慢慢调整学习方法，最近成绩有所提高。</p>
也正是如此，董天瑞妈妈对曲瑶一直是客客气气，笑脸相迎。</p>
董天瑞英语不好，曲瑶今晚给他辅导英语，教会他定语从句语法。</p>
半个小时后，曲瑶：“现在明白了？”</p>
男孩点头：“应该是懂了。”</p>
打开习题册，曲瑶在习题册里快速勾出几道选择题，递上去：“做这几道选择题我看看。”</p>
“嗯。”</p>
男生趴在书桌前开始做习题，曲瑶咳了几声，从包里拿出手机和保温杯，她先是喝一口热水，然后打开手机看时间。</p>
刚打开屏幕，界面弹出信息，看清对方昵称，曲瑶神色微顿。</p>
点入聊天界面，曲瑶看到对方发来的信息。</p>
E：女神，晚点我去接你。</p>
E：让人找了房子，一起去看。</p>
曲瑶又猛咳了几声，小男生抬头看她：“老师，你感冒了吗？”</p>
曲瑶从背包里拿出口罩，戴在脸上：“嗯，是有点不舒服，你不用管我，继续写。”</p>
“好吧。”</p>
曲瑶目光又落回手机上，犹豫了一下，她给他发了这里的定位。</p>
曲瑶：晚上九点，来这里接我。</p>
“曲老师，我做好了。”</p>
男生把习题本推过来，曲瑶放下手机，检阅董天瑞的学习成果。</p>
五道题，他做对四道。</p>
基本掌控了这类题目的解题思路。</p>
“小瑞很棒，一共做对了四道，我们来分析一下你做错的这道题，Great changes have taken place since then in the factory......”①</p>
夜晚九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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