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其琛把菜单放下了，看了他一眼，笑着说：“有话直说。”</p>
方皓问他：“是不是和郎峰一起去的。”</p>
周其琛的笑容挺狡黠，但他点头承认了：“嗯，是跟他一起。”</p>
方皓拍了陈嘉予一下：“转账，快点的，”然后也挺高兴地说：“看来我这个牵线搞得也没有那么失败。”</p>
陈嘉予给两个人倒上水，凑热闹说：“那也是你琛哥努力争取的，是吧。”说完还冲周其琛的方向抬了抬下巴。</p>
“一个巴掌拍不响。”周其琛这么说了一句，算是肯定了。</p>
吃了一会儿，他想起来了个话题，便开口问陈嘉予和方皓他们两个：“你们今年过年怎么过？”</p>
这话题其实陈嘉予想过，但他没主动提，因为知道周其琛那点家事儿不太好提。他家气氛虽然沉闷了点，但一年到头也总是有几个亲戚长辈一起聚个餐有点年味儿，和周其琛这种有家不能回的还是有本质性区别。</p>
他俩都沉默，所以是方皓先说话了：“估计还是得上班吧。三十到初五肯定得有三四天值班的，去年就是这样。你们呢？”即使所有公司都因为春节放假停工，飞行员和空管们也不能歇业，他们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二十四小时都得有人在岗，守护航班正常运行。</p>
周其琛说：“估计就是飞飞飞吧，多申请点国外的航班代代班，不想在国内待着。”</p>
“要和我妈去趟日本，可能赶在年前。”陈嘉予最后一个说的。这个方皓其实平时没听他说过，也不知道有这回事，是这会儿周其琛问了他才说的。</p>
“已经定了？”方皓转过脸来问陈嘉予。</p>
他答：“日子已经定了，机票还没定。”他言罢也看了方皓一眼，似乎是想解释点什么，但又不太好说。</p>
周其琛开了个玩笑说：“可以来坐我的飞机，我最近经常飞北京大兴到东京羽田。”</p>
陈嘉予也附和两句玩笑话，不过周其琛也知道，他应该会就飞国航的，作为飞行员每年都有十张可以用在自己和家属身上的自家航司免费机票，算是他们这个群体不多的福利之一。</p>
从餐馆出来以后，周其琛就先开车回机场了，他今天晚上还要飞红眼航班。</p>
方皓等陈嘉予去结了账之后，两个人肩并肩往停车场走，这时候方皓才开口问他：“节前……是什么时候，走多久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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