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做完了，他检查了雷达上荷航爬升到了2100米高度层，于是快速跟进道：“KLM 1237, can you climb to 3000？ You can use 20R. I have contacted emergency vehicles for landing.” （KLM 1237，可以上升到3000高度层吗？可以用跑道20右降落。我已经联系地面紧急车辆准备好了。）</p>
荷航接的很快：”We are a full flight with… 221 passengers and fuel. We are climbing very slowly and we need to dump fuel. Confirm climbing to 3000 but give us some time. KLM 1237.” （我们这班载了221位乘客，爬升太慢，需要倒油料。正在爬升3000，但是给我们一点时间。KLM 1237。）</p>
A330满载乘客，需要上升到一定高度，把多余的油料抛掉，减轻机身重量，才能保证剩余的轮子在落地的瞬间能承受住同样的冲击力。</p>
方皓确认后，赶紧又对五边还没进场的飞机发指令，调出了3000的高度层给出故障的荷航：</p>
“锦绣3185，左转航向270，降高度4000保持。”</p>
“左转航向270，降高度4000保持。锦绣3185。”锦绣机长一字不差地复诵指令。</p>
“南方287，减速到240，可以开始下降到2500。跑道10，修正海压1014。”紧接着是南航。</p>
“减速240，下降2500，跑道10。南方287。”</p>
这时候塔台又有一辆飞机进入雷达区域，方皓扫了一眼，CA 1332。国航的飞机，如果没记错的话，是架波音737-800。</p>
“北京进近，晚上好。国航1332，高度4500，通波H。表速300，申请盲降17左跑道。”机长的声音很低沉，有点哑哑的感觉，让方皓稍微楞了一下。这声音，好像有些耳熟。</p>
作者有话说：</p>
复诵：标准地空通话中，飞行员要像复读机一样重复空管的指令，然后带上自己的呼号。这就很大程度上避免了其中一个人口误或者听错导致的悲剧。</p>
第3章 值班电话</p>
陈嘉予捏着无线电。北京傍晚无风，能见度也不差，但他的心情就是好不起来。他拨进来塔台的频率两分钟，就听到一通的指令，甚至插不进去话，看起来今天飞机多，又有的等了。</p>
北京塔台的这位空管声音听起来懒洋洋的，好好的播音腔非得加上点京片子。他诧异了一下——之前北京塔台这个点一直是他民航大的同学卢燕值班。陈嘉予跑这条线也跑了一个多月了，有几天总是差不多这个时间回到北京，总能赶上卢燕值班。卢燕跟他太熟了，如果他问的话，卢燕也会给他走个后门让他先起飞或者先落地。可是今天好像换人了。</p>
果然，方皓很快否了他的请求：“国航1332，地面有状况，17左跑道不行，降低高度3500保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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