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出来了?这是什么手段?” 八人的身影出现在外面的某个空旷的广场上,黑衣男子面色沉重地看向四周,古乾丰并没有向他传音,所以他并不清楚是谁把他们送了出来。 “难道是这小子?” 黑衣男子看向了离他最近,位于七人最前方,一脸懵逼的时浪。 时浪: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小子,是你搞的把戏?” 星云境的力量爆发,横扫整座广场,黑衣男子唤出一把狰狞巨斧,面色不善地盯着还在发懵的时浪。 “把戏?没错是我。”时浪好像明白自己被坑了,郑重地咳嗽一声,摆出一副世外高人的姿态,眼神凌厉,一声怒吼喝出。 “老夫从不斩无名小卒,报上名来!” “哟,这小子还挺会演的啊。” 不远处,怪盗清出现在距离他们不远的高楼顶上,饶有兴趣地看着下方发生的一切。 他好不容易才给自己增加业绩,又淘汰掉一人,刚准备继续追击,结果收到古乾丰前辈的消息要他来疏散这一块区域的人。 “嗯,一群星辰境对一个星云境” “还是一群刺头,这倒霉蛋估计要遭老罪了。”怪盗清摇了摇头,已经有些同情这个黑衣男子了。 “真是这小子?” 见时浪如此模样,黑衣男子却是被吓到了,心中猜疑不定,再三犹豫,最终还是咬咬牙,硬着头皮上了。 “邪渊会渊士,聂洪天,请阁下赐教!” 自称聂洪天的渊士咆哮着,不断拉近两人距离,手中的狰狞巨斧蓄力朝着时浪狠狠劈下! 时浪面不改色,强装镇定。他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而后一声暴喝,气势如雷。 “白护法何在?!” 白叶:“(?_??)” 聂洪天:“(????)?” 其他人:“(?_?)” “白护法,上,干碎他!” 眼看着巨斧离他越来越近,时浪淡定不了了,卸下伪装,撒腿就往后狂奔。 “原来是虚张声势?” 聂洪天突然有种被耍了的感觉,怒火中烧,面色阴沉,狰狞巨斧朝着时浪狠狠劈下。 “你还真是会浪啊!” 白叶终于反应过来,手中长刀挥动,迎上劈下的巨斧。 铿! 惊人的力量爆开,强横的力道将两人同时逼退了几步,但聂洪天终究是星云境,先一步稳住身躯,而后挥舞巨斧再次冲向白叶。 “我来。” 孤心早已准备多时,长剑出鞘,主动迎上了聂洪天。 剑斧相交,发出震耳欲聋的撞击声,孤心的剑法灵活迅猛,放荡不羁,每一剑劈出都带着破风之声,以星辰境的实力与聂洪天硬碰硬,展现出了惊人的战斗力。 白叶见状,也不落后,他迅速调整状态,身形一晃,重新加入混战之中。 战斗愈演愈烈,三人的身影在街道上快速移动,剑光斧影交织,让人眼花缭乱。广场的地板上遍布裂痕,随时都可能崩坏,周围的绿化带也是被三人的战斗波及,花朵绿叶散落一地。 环卫工人:累了,毁灭吧。 聂洪天手持巨斧同时迎战两人,本以为会是碾压,却发现这两人的实力竟愈来愈强,竟然以星辰境的实力在他手下撑了这么久,甚至还有要和他打平的趋势! 然而,他并不知道,这背后其实是白叶借荷鲁斯之眼的帮助,高强度使用「衡」的力量强行平衡双方的实力。 “不过是一群乳臭未干的小子,别得意忘形了!” “血斧杀!” 聂洪天体内血液翻涌,双眼猩红,面目狰狞。他暴喝一声,猛然用力将两人逼退,而后手中巨斧顺势全力挥下。 “还有我。” 刹那间,冷铃从聂洪天侧方杀出,在夜色之下,她的「夜行者」得到了显着提升,抓住这一瞬间握紧匕首,直刺聂洪天的要害! “偷袭?你以为我没注意到你吗?” 聂洪天迅速调转方向,狰狞巨斧朝着冷铃劈下。 “愚蠢。” 冷铃早就预判到他的预判,在他调转方向之前就已经向一旁撤离,躲过了这一斧。 恐怖的怪力轰然砸落,大地剧烈震颤,广场的地面无法承受这股巨力,被生生撕裂,露出了一条深邃宽阔的裂缝。 “卸力!” 白叶和孤心两人身后,巫滢找准时机,朝着聂洪天撒出紫黑色的药粉,司徒阳在一旁配合,手中折扇挥动,狂风肆虐,将漫天药粉卷起,吹向聂洪天。 “什么东西,给我滚!” 身躯沾染上药粉,聂洪天明显感觉自己的力量下降,速度也变得缓慢,他疯狂地挥舞着血斧,血气迸发,试图驱散朝他逼来的药粉。 “这是‘净心粉’,可以免疫‘卸力’毒粉的效果。” 巫滢再次撒出一把淡粉色的药粉,包裹众人,而后又加大了紫黑色药粉的剂量,逐渐包裹了整座广场。 “好神奇的药粉。” 白叶感慨一声,调整姿态,手持长刀与孤心联手再次迎战聂洪天。 “该死,该死!” 聂洪天没想到这群星辰境的小子手段竟然这么多,无奈之下,只能硬扛着毒粉的效果与两人交手。 他曾以星云境的实力蔑视众人,然而此刻,他发现自己唯一的优势就是个笑话。 这些家伙联手起来强的不像话,一番交手下来已经逐渐将他压制。更令他不安的是,还有一位同样不弱的女子潜伏在暗处,伺机待发,这种被动的局势让他感到极度的烦闷和憋屈。 “浪剑一心。” 孤心敏锐地察觉到聂洪天的气息出现了一丝紊乱,他抓住机会,施展出自己的成名绝技,气势陡增,剑气尽显。 刀光剑影间,那道凌厉的剑光闪过,聂洪天的一条手臂便被干净利落地斩落! “可恶,这是你们逼我的!” 顾不得捡起地上的断臂,聂洪天加速后退,拉开了距离,同时取出一枚通体血红的丹药,张口就要服下。 “不许作弊哦,作弊可就没意思了。” 一直在后方看戏的孔培终于出手,手中红色戒指瞬间射出一道光芒,准确地命中聂洪天即将入口的丹药。 重力反转,在聂洪天绝望愤怒的目光下,那枚丹药升入空中,而后自爆,碎成一块块血红色碎块。 “你找死!” 聂洪天目眦欲裂,最后的底牌展开,「血怒」爆发,速度与力量得到大幅提升,拖拽的巨斧在地面上划出一道道血痕,他以惊人的速度换个角度避开白叶,孤心,全速朝孔培奔去。 “狗急跳墙吗?” 孔培眉头一皱,第三枚蓝色戒指爆发耀眼的光芒,化作一道透明护盾庇护着他。 同时他动用第四枚紫色戒指,加强自己的力量,而后取出一副价值不菲的盾牌正面迎上了聂洪天。 嗡! 斧盾碰撞,巨力之下孔培整个身子瞬间倒飞出去,但在两枚戒指的帮助下,他还是撑住了聂洪天这充满杀意的一招,尽管受了些内伤。 反观聂洪天,却是被碰撞产生的反震震得脑瓜嗡嗡响,还没缓过神来。 与此同时,还有奇怪的粉色粉末飘散在四周(「药使」)。 又有奇怪的感觉影响着自己的心境(「祸心」)。 还有莫名的异样感(「厄首」)。 重重debuff叠加,聂洪天陷入了一种非常诡异的状态。 这些变态的家伙真的只是星辰境吗? 自己真的是星云境吗? 还有,我是谁? 我是不是要死了? 他陷入了严重的自我怀疑。 “喂,聂洪天是吧,你认识血爵吗?”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有点熟悉的呼喊,聂洪天疑惑着回头,本能地对自己的名字还有些反应。 “我正是罹渊使血爵大人手下的渊士!” 聂洪天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他还不知血爵身亡的消息。回头只见白叶手持长剑,身体周围有一圈淡淡的杀气。 那杀气又让他清醒了几分。 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莫名产生了恐惧。 自己会对一个星辰境的小子产生恐惧?开玩笑吧! 不对,准确来说是对那小子的招数产生了恐惧,可这又是为什么? 聂洪天百思不得其解,可就在下一秒,白叶好像亲口解释了他的疑惑。 “这一招曾送血爵归西,今日,我便以此送你与他团聚!” “此剑名为,荡八荒!” 听到白叶的话,聂洪天恍然大悟。 是了,这就对了。 连血爵大人都死在这一剑下,也难怪自己作为他的附属会感到恐惧。 聂洪天看着那充满杀气的惊天一剑斩来,不知为何没有躲开,也没有举起斧子硬接,而是愣在原地,就连心境也豁然开朗。 是他累了?还是说他已经知晓自己的结局了?意识到哪怕他反抗也无济于事了? 不,其实是他恍惚中看见血爵大人在朝他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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