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可怜和金英哲一左一右,对立着。
金英哲没动。
李可怜将右手渐渐朝天空抬起,左手往外伸展。这时吉他手却快速地敲了敲琴箱。这两声来得突然,观众都还没反应过来,就只看到李可怜配合着这两声重击,手腕连续转了两个漂亮的手花。
“哇!”电视机前的狼崽们又开始了无意义的起哄。
两束追光,这时竟灭了一盏,只留下一束打在李可怜身上。镜头慢慢拉近,毫无动静的金英哲便退出了电视边缘,全世界的眼光都只聚焦在李可怜身上。
这时背景音乐越来越高昂,李可怜立定,双手抓起裙摆,露出了藏在裙底的一双红色舞鞋,她用力地甩着裙摆,裙摆也随着她的动作被甩出弧度不一的波浪,看起来甚像是被赋予了生命力的一朵扶桑花。
手上忙着甩裙摆,李可怜也没忘记脚上的功夫。
她跟着节奏,脚下跟着节奏踩出“踢踢踏踏”的声响,声音清脆,听起来就像是在为吉他手打节奏般,轻缓重急全都和应背景音乐,让观众们不仅在视觉上得到了满足,听觉也得到了同样的享受。
许是音乐的美妙,又或许是扶桑花盛开的美丽打动了金英哲,他终于动了动。
镜头拉远。
随着李可怜最后的一个重跺步,刚才熄灭的另一束追光重新亮起,打在金英哲身上。
他跟着李可怜的节奏也开始踏步,一开始他所踩出的脚步声很轻,甚至跟不上李可怜的节奏,他看起来也很慌张,似乎根本不适应目前的情况,更别提自己该如何是好。他试图伸手去捉李可怜,但那女人却不领情,几个转圈将他甩在身后,裙摆高高扬起。
动作定格。
同时,两束追光又熄灭了一束,李可怜被埋在黑暗里,高昂着头,低敛的眼似乎什么都不在意,什么都看不见。
独撑大局的金英哲茫然地摸索起来,脚下踩的节奏显然比李可怜刚才所踩的慢多了,音乐也配合地降速,直到他摸索完毕,脸上崭露自信,音乐渐渐加速。
“啪!”追光重新打在李可怜身上。她转过身来,并不急着加入金英哲的舞蹈里,她仍站在原地,手腕转动,拍手和应着节奏。
终于高傲的红裙女被男人的努力所打动,两人契合地踢踏出相同的节奏。那时,正是扶桑花盛开得最美的季节。
一曲终,所有灯光打开,舞台恢复了光亮,所有镜头都对准了舞台上的一男一女。李可怜双手抓着裙摆装酷,金英哲则单膝跪下,掏出胸口的红玫瑰递给她。两人都没再有动作,为这段故事留白了足够的空间,剩下的全留给观众自行想像。
台下响起如雷鸣般的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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