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里有他的影子，憔悴、无神。</p>
她看着他，脸上有淡淡的忧伤，柔柔地唤他：“子澈哥哥。”</p>
“子澈师兄？”弟子唤了声廊下听雨的青年，“师父说我们该上路了。”</p>
雨中的画面被打破，应声而灭，如灰烬般消散，只剩青年伸在空中的手，手指微微动了动，似乎想抓住什么。</p>
空气中却空空如也。</p>
白衣青年面孔变得苍白，痛苦地闭上眼睛，缓缓收回了手。</p>
心脏又疼了，钝钝的疼。</p>
店小二看着远去的那些江湖人，刀剑无影，可他们竟一个桌椅都没损坏？</p>
“咔嚓”。</p>
谢檀往后退了两步，不料身后的椅子没经住力道竟断裂开来。</p>
“我赢了么？”宋旎欢笑了起来，看着自己手中的刀险些抵住青年的脖颈。</p>
她面前的白发青年却微笑，点了点头，“女侠功法果然厉害，在下佩服。”</p>
他看着宋旎欢一招一式地认真学着，每精进一点，眼睛就明亮一分。</p>
宋旎欢有点心虚，嗔道：“你故意让着我的吧？”</p>
她才学了三日，怎就能把他逼退了？</p>
先前和他比划，总是不得要领，那些脉搏所在之处看着遍布人体多处，可找偏了却是一点用都没有。</p>
她昨夜才露出些气馁失落，今日一早再练，就能将他连连逼退了？</p>
谢檀咳咳了两声，拱手道，“女侠招式诡异莫测，叫人防不胜防。”</p>
宋旎欢知他是哄自己的，便顺着他说道：“是嘛，那你以后可得小心点儿了。”</p>
他走近她，握住她的手腕，令刀锋指向自己的咽喉，声音低沉温柔道：“不用小心什么，你要我的命拿去即可。”</p>
“我要你的命干什么，我希望你好。”她笑了，“檀哥，真的，我希望你越来越好。”</p>
谢檀的眼睛黯淡下来，看着天边的流云，道：“你知道，没有你我不会好。”</p>
宋旎欢点点头，不再纠缠这个话题，看着手中的刀刃道：“这刀真漂亮。”</p>
“你喜欢吗，送给你。”谢檀道。</p>
宋旎欢接过短刀，细细打量，刀鞘古朴，手柄处的宝石熠熠生辉，刀刃泛着冷光，如艺术品一般，拿在手里分量颇沉，看起来是已有些年头的贵重之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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