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招凤捂着被打肿的脸,难以置信的看着仿佛要吃人的肖北国。 “二哥,你为了一个外人打我!” 从小到大,不管她怎么闹腾,哥姐从来不对她动手,最多也就是骂两句。 “肖招凤,这次我只是给你一巴掌,再有下次,我会打到你知道什么叫对错是非!” 看着比自己小一岁的妹妹,肖北国也是气的不行,以前他就是对她太好了! 处处忍让她,如今倒好,是非对错毫无分辨! 这样的人,真要是出去做点什么,不被人打死才怪。 “我我又没说错!”肖招凤倔强的扬起脸,怒视着苏小婉。 “你个没脑子的东西,老子抽死你。” 肖老汉气的抬脚拿起鞋子就往肖招凤身上用力的拍。 “啊,爹,别打我,我错了,别打。” 一时间,大厅里是肖老汉追着肖招凤打的画面。 其他俩姐妹,一个无奈的看着,一个幸灾乐祸,还不忘嗑着瓜子。 苏小婉只觉得烦躁,这真的是一堆破事。 “爹,别打了,吓到熙熙了。” 肖老汉听到顿时停下来,看向一脸怯怯盯着他的熙熙,把鞋子丢在地上穿上。 “妮啊,爷不打你,是你小姑太不着调了,她该打,妮懂事,爷不舍得打。” 看着这家里唯一的孙女,肖老汉心底也是无比的欣慰,这丫头苏小婉教的好啊。 他老肖家这么多孩子,也就这丫头心术正。 接连被打耳刮子,又被肖老汉拿着鞋底抽,肖招凤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起来。 “这日子没法过了,爹打,哥打,男人也打,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男人是你自己找的,不想过那就离了!”肖北国见不得她这样。 苏小婉冷漠的看着和柳香莲如出一辙的戏码,声音凉薄至极。 “要死就去外面死,别死在我家里,晦气!” 原本还想着好好招待肖来娣的,看着这两个妹妹,她是什么火气都来了。 “小婉,你别和她见识,我们就先回去了,以后有空和北国带着熙熙来我那走走。” 肖来娣起身一把拽起肖招凤,不等她出声,就骂道,“你还好意思哭,跟我回去。” “我不。”回去两个字没出口,就被肖北国阴沉沉的眼神给吓回去了。 饶是再不想走,却真的怕肖北国会把她狠狠地揍一顿。 肖招兰也不敢多待,看了眼苏小婉赶紧跟上去。 几个人都走了,屋内也彻底安静下来,熙熙望着桌子上被吃的只剩下瓜子皮,嘴巴撅起,委屈的想哭。 “熙熙不哭,爸爸给你拿瓜子。”肖北国心疼的把人抱在怀里。 “熙熙不是生气瓜子被姑姑吃了,是不喜欢二姑和小姑,她们好坏,骂娘是外人,她们才是外人。” “你娘不是外人,以后不让她们来我们家了。”肖北国心酸又无奈。 “可他们是爸爸的妹妹,不让他们来可以吗?”熙熙眨着满是泪痕的眼,眼巴巴的期待着。 “她们不喜欢你娘,爸爸就不让她们来。” 肖北国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虽然对这两个妹妹有时候很是不喜,到底没真的做到老死不相往来。 但这次,他们一再踩他的底线,他不可能一味地纵容。 另一边,肖来娣带着两个妹妹回到家,柳香莲正好把面疙瘩汤煮好。 看到她们回来,一个个垂丧着脸,当即伴着连训斥,“几个没用的东西,让你们把钱拿回来,你们垂丧个脸给谁看。” “娘,你以为二哥家的钱那么好要啊,苏小婉那女人,也不知道给我二哥灌了什么迷魂汤,还让他打了我。” 肖招兰在柜子里拿了个碗,来到桌前就要去盛面疙瘩汤。 “吃吃吃,就知道吃,老娘自己都没得吃,没拿到钱,回你家吃去。” “娘,我中午都没吃,这会都快四点了!”肖招兰气的想要去抢。 柳香莲手里拿着勺子,狠狠地在她手背上敲了下,瞪着她道,“要么把钱拿回来,要么就去你二哥家吃。” “老娘这点面疙瘩汤要给孩子和你大哥吃的。” 肖来娣看着自己的娘,饶是已经习惯了她的偏袒,却没想过,有一天回娘家,会连口饭都没吃。 她叹了一口气,只是道,“娘,大哥这事我管不了,以后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你就别给我打电话了,家里事多,娃她爹腿脚也不方便,家里离不得人。” “来娣,你说的啥啊?志国可是你亲哥!” “难道我们不是您的亲女儿吗?”肖来娣只觉得心寒。 “娘,我们姐妹仨听到你有事,都不敢耽搁就往家里赶,回来连口吃的都没,你要我们咋想!” 她还给她娘拿了点面和米,谁能想到,柳香莲非但没给煮,竟还说家里没吃的了。 看着这个空荡荡的家,肖来娣只觉得无比的凄凉,以后她怕是不会再来这了。 “我回去了,您自己注意身体吧。” 看着肖来娣要走,肖招兰还假装喊了一句,“大姐,别走啊。” 肖来娣没理她们,直接出了门,屋内还传来肖招凤不满的声音,和柳香莲的打骂声。 她站在院子,仰头望着火辣辣的天空,泪水不争气的落下来了。 她以后是真的没有家可回了。 没有多待,肖来娣顺着村口的路往自己家走,经过肖北国家门口,她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突然,苏小婉的声音传来,“大姐。” 她快步走出来,看着神色明显很色疲惫的肖来娣,“这是要回去吗?” 肖来娣嗯了声,挤出一抹笑,“这回去估计都得六点了,得早点走。” “我让北国送你到那边去,你也能少走点路。” 苏小婉说着,喊来肖北国,“你一会送大姐到分岔路去,我去煮碗面给大姐吃。” “不用了小婉,我不饿。”肖来娣其实饿的不行。 肖北国感激的看着苏小婉,“行,我帮你烧火。” “大姐,先进屋,一会就好,我送你到那边,你自己再走半个小时就能到家。” 肖来娣没再执拗,跟着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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