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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赏玄音不慎遭擒

夕阳西照,雪里仙回来豫州城。城内已有传闻说昌隆山庄已被朝廷河间王军兵围住了,不准任何人出入。

雪里仙走在街上向北城客栈而来。只见前有二人,一人身量细高,大红披肩。身旁随着一人却是白顺。雪里仙心道:“莫非此人便是九头凤?树倒猢孙散,该遇到的人迟早会遇到!”雪里仙思量着,便暗中随来。

雪里仙所料不错,此人正是九头凤。只见九头凤、白顺二人进了客栈。不一时,二人背了包袱出来。只见白顺跟在九头凤身后进了一条深巷。听得白顺道:“有了老狐狸的这些财物,我二人连夜出城。若我说我二人可去江南繁华之地,逍遥快活。”白顺笑得眯起了双眼。

九头凤忽止步,转过身来冷冷道:“人世再好也不及天堂,若我说你去天堂岂不更好?”

白顺笑道:“哪里会有天堂?”抬头却见九头凤一脸杀气,白顺预感不妙,支吾道:“你……你想……?”

九头凤冷冷道:“送你去天堂!”一刀刺入了白顺之腹。

白顺满面狰狞,手指九头凤道:“你……你……。”

九头凤仍是冷冷道:“我要去一个谁人不知我所在的去处,你也不得知道。”说着,狠命拔出短刀。白顺双眼一翻,倒在地上身死。九头凤抓起包袱,脸上大有趁愿之色。

雪里仙隐在房角暗处,拔出了靴掖内那把短刀-----他想送九头凤也去天堂。在余辉的映射下,却见一人,身量高挑,大黑披肩,长条脸,扫帚眉。手中一把腾蛇剑,闪在九头凤面前。九头凤不见此人尚可,一见此人大惊失色,包袱不觉脱手,惊道:“你……你尚活在人世?”

其人道:“为你也死不得,不然,似你这样的泯灭天良之徒岂不是过于便宜了?我昨日回至豫州城,便闻听有传言说当年魔教大护法死于其徒弟之手。”

九头凤不觉双膝一软跪了下去,道:“师兄,师傅之死并不关我的事,是卓应天逼迫我的。他说师傅处有当年仁教藏宝洞之图,令我将师父请上山庄。不想师父反颜,使出雪里仙的白鹤啸云剑招,一剑杀死了山庄一流护卫金鹰,致使少庄主动怒,便有了杀师傅之意,实是不关我的事。”

其人怒叱道:“住口,若不是你,谁又能识破师傅的身份,还在此巧言是非。”

九头凤见推脱不过,凤眼一斜,却道:“师弟知错了,可师傅并未身死,只是受了些轻伤,我私自将他老人家安置在前面不远处的一户人家。”

其人听得此语,不由转头向九头凤所指之处望去。九头凤在其身后轻手掣出刀剑,猛然跃起直刺此人。此人觉察有变,身形旋转避开九头凤刀剑,腾蛇剑出鞘,一剑,刺入了九头凤心胸。冷冷道:“欺师灭祖,死不足惜!”似仍是不泄恨,抬腿将九头凤踏倒在地。此人却冷眼看见隐在暗处的雪里仙,不由喝道:“什么人?”身形一纵,听得衣衫风响,其人已至雪里仙近前,不由分说,举剑便刺。雪里仙飘身倒退避开来,却笑道:“御风身法?”

此人打量着满面笑意的雪里仙,问道:“你便是江湖人称笑面天仙的雪里仙?”

雪里仙笑道:“好眼力!若所料不错,阁下便是阴风遥的大弟子孤残云。”

其人不置可否,却道:“阁下鬼鬼崇崇躲在此处做什么?”

雪里仙笑道:“欸,鬼鬼崇崇这几个字可不敢当。鬼鬼崇崇之人俱是做得大事的。又盗魔教的火龙刀,又上白马寺劫掠经书。”雪里仙在行诈。

此人眉头一皱,不再搭言,挥手上前便是一剑。雪里仙急以莲花蕾招架。此人手腕一翻便是第二剑,雪里仙退步避开。此人却反向纵身而去。雪里仙回身急赶,见其人在前身形随风而动,倏忽而行。又兼夜色渐深,去了不远,竟无从追赶此人。雪里仙叹道:“定是孤残云无疑。”

雪里仙转来九头凤尸首前,在其腰间、衣袖、靴掖处摸索一遍,确不见欲寻之物------黑色软剑。只得拎起九头凤包袱走出深巷来。如今看来劫掠白马寺经书之人确不是九头凤,而孤残云确实尚在人间,雪里仙料定自已要找的十之八九便是此人了。

在一街角,雪里仙只见一民宅庭院内忽闪亮,满院光明,眨眼之时却又暗了下来。雪里仙只觉此光好似珠宝之光,遂跃进庭院,又见一房内有烛光,遂悄声来至窗前,用湿手指点破窗纸向内观看,却见染一指独自一人在房内嘻嘻笑个不住,全然不觉窗外有人。雪里仙推门而入,惊得染一指险些自椅上跌落,倏地将手中一小锦盒掖在怀里,见是雪里仙方镇静下来,道:“真有本事,这样的去处也能寻来。”

雪里仙笑道:“再大的本领也不及你,即便是当朝清河公主亦无福消受的明月珠,你竟能得来。”说着,走来坐在椅上,将手中九头凤的包袱放在了桌上。

染一指笑道:“哪里有什么明月珠。”

雪里仙也笑道:“明人不说暗话,当心为贪此物栽了。”

染一指道:“好个明人不说暗话,那赤金含珠龙不知是明是暗?”

雪里仙笑着未答言。染一指又凑过来道:“白马寺给了你什么好处,值得你如此为他们奔波?”

雪里仙笑道:“哪里有好处?不过是散散心,闲着怪没趣的。”

染一指道:“又说暗话了。”忽地重语气道:“当我是三岁毛孩子,哪里有什么赤金含珠龙,原是白马寺被人劫走了一本经书,据传便是当年楚天雄泣血剑的剑谱。”

雪里仙半真半假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染一指不屑道:“这有何难,白马寺的和尚如今正在江湖中追查这经书呢,想必是见你没指望了。”

雪里仙笑道:“实是不及你神通广大。今日既遇到你,我倒有一事。当年你与我同拜访过一次泰山派,那古冰姿你可记得?”

染一指不屑道:“说什么拜访泰山派,实是专程去会她的。”染一指又道:“可惜,那古冰姿不领你人情!”

雪里仙皱了皱眉,没办法,把柄被人攥在手里。只得道:“若近日得遇古冰姿,劳烦一指兄好生照料此人,尽早知会我,且不得令他人得知。”

染一指咧开嘴,道:“玩什么把戏?那小娘子已有主了。”又摇头道:“可惜了,可惜落在了那青头头上。可贤弟痴心妄想又有何用?我近日结识了一位美艳无比、风华堪称绝世的女子,要不你去见一见?”

雪里仙笑道:“不是为你妆饰脸面那位吧?”

染一指嘻嘻笑道:“若说这女子想起她就恨,见着她就爱。若论这女子姿色真可谓艳冠天下。为兄自惭形秽,还是贤弟去降伏她合适。”

雪里仙笑着,觉得自结识染一指以来,这是其所说的最令他心情愉悦的一句话。雪里仙道:“如今古冰姿夫妇有难,有性命之忧,我不能置若罔闻。即便是看在我知道你那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上,你也应助我。”

染一指眨着泛光的双眼,看着雪里仙正色的样子,忙道:“成,成,唉,那你去何处?”

雪里仙道:“我也会在豫州城留意此人,可你耳聪目明,多你一个多层胜算。”

染一指又板起脸来,见雪里仙言语又不上路了。

雪里仙起身便走,及至门处,染一指道:“你的包裹。”

雪里仙想起白顺说此包袱是阴风遥之物,想来应是些金银物件,便随口道:“我用这些买下你怀中明月珠。”

染一指又放赖道:“哪里有明月珠。”又不屑道:“若是有,你想买也得买得起才行。”说着竟将包袱展开,其内又是一层,再展开,染一指见了,只见其瞪圆了双眼,嘴巴合不拢,口水流了下来。看时,雪里仙也着实吃惊,只见包袱内俱是金器、玉器,扎眼的是一对金马,金光灿灿,栩栩如生,又有一对雕花白玉碗,晶莹剔透,毫无暇疵。这每一件俱是旷世奇珍,在烛光下光辉四散,满室生辉。雪里仙急走来将金、玉之器用包袱盖住。染一指以为雪里仙来夺,忙不迭将其俱揽在怀里。此时雪里仙想到此既是阴风遥之物,便想到此物来自何处了。而此时雪里仙见染一指伏在金玉之器上睁圆了双眼盯紧了自已的模样,便知这包袱物件今日即便想带走亦是不能了。便只好笑道:“日后我若得佳人芳心,便来你处取那明月珠。”

染一指喜得无可无不可,忙道:“届时一定奉送。”

雪里仙笑道:“一言为定。”转身推门而去。

室内染一指欢喜得竟于地翻滚起来。

雪里仙一连三日守在豫州城北门外的一茶棚下。古冰姿若来得豫州,应是自此路来。雪里仙坐在茶棚下,把玩着莲花蕾,喝茶避暑,注视着来往行人。他面上悠然自得,内心却忧虑重重。雪里仙确是担心古冰姿。可是很奇怪,近日每次想起古冰姿便会自然而然想起鲜于倾音来。这两女子一位面如满月,冰清玉洁;一位婀娜多姿,娇艳妩媚,各有千秋。只是古冰姿已是可望不可及了。尽管雪里仙是七尺男儿,先前对古冰姿却是有怨恨,当世人尽知他对其倾幕已久时,古冰姿本人却毫不理会,不知是真不知或是假不知。雪里仙对古冰姿爱与恨的感觉先前尤为强烈,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爱的感觉淡下来,恨的感觉同样淡下来,淡的如一汪水,不再有任何涟漪。当再次得遇古冰姿时,雪里仙尽管有些不自在,但旁观之人看不出什么了。雪里仙知道自已心目中的女人已被另一个女人取代了。

这日,雪里仙仍在茶棚等候着古冰姿。他清楚地知道古冰姿可能来得豫州,也可能本就来不到豫州。为了沈江宁这个朋友,也为了与古冰姿那段不同寻常的年少轻狂岁月,雪里仙确是希望古冰姿可安然来至豫州。

雪里仙坐在棚下喝茶,耳际忽传来女子的声音呼“救命!”一连数声。向两旁看看,人们毫无异样。莫非这些人听不到?雪里仙心中起疑。再倾听,那女子的声音仍在,是自不远处的林子里传出来的。雪里仙起身舒展一下筋骨,向桌上丢下些铜钱,便向林子而来。

不一时,雪里仙走进丛林。林中日光明灿,清风拂动,花草芳菲,彩蝶飞舞,鸟韵清奇。雪里仙向林中深处走来,不觉放轻脚步,左右察看。处处丛枝苍翠,山花遍地。向上看,巨木通天。雪里仙驻足倾听,却再听不到那女子的呼救之声。自思在此无益,不如且退。雪里仙只在转身回走之际,忽起琴声悠扬,其音情意绵绵,赏心悦耳。雪里仙禁不住驻足倾听,闻得那琴声在林中飘荡,穿林滤叶而来,直入耳际,令人通身上下说不出的舒畅!只是不知调琴之人身在何处。听着这琴声,雪里仙又觉耳清目明,脑静心平,只觉此是人世间绝无仅有的美妙之音。

足有一柱□□夫,雪里仙立在树丛间心驰神往,如梦似幻。忽琴声中起高亢之音,一个滑指推出尖锐的泛音,紧随着一声箫响,呜……。只此一声,雪里仙毫无防范,闻其声只觉似两股利器钻心入脑!突如其来的刺痛使雪里仙忍不住惨叫一声,心脉受挫,口喷鲜血,稳不住身,向后靠在一树干上。一人手持凤头仗,另一手短箫,身着黑色披肩,自斜刺里头顶树叶丛中降身而来,正是萧寒梅。又有一人自林中深处凌空飘身而来,见其身着白纱缀小兰花对襟襦裙,白鹿皮靴,腰系丝绦,玉钗美钿,手捧十三弦琴,飘飘然玉足着地立在雪里仙面前。正是他满心倾慕的女子鲜于倾音。其后又随来那两小侍女------若玉、小蝶。雪里仙忽醒悟为何鲜于倾音名号琴心宫主了,只可惜终日满心期盼见到的女子今日一见,却痛彻心腑。

那若玉、小蝶近前便欲捆绑雪里仙。萧寒梅阻道:“慢着,此人诡计多端,切不可掉以轻心。老身废他武功再绑不迟。”说着便欲上前。倾音急阻道:“不可!”走上前来敏捷探手来制雪里仙穴道。不曾想雪里仙出手将莲花蕾抵在了倾音哽嗓,迅雷不及掩耳。凭雪里仙的武功修为以此物取人性命不费吹灰之力。倾音不觉惊惧。雪里仙此时闻着倾音身上所散阵阵清香之气,见倾音无瑕美玉般的脸庞,又见其清如秋水般的双眸只是怔怔地望着自已,眼中似无奈又似有丝丝的痛楚。雪里仙心道:“我便随你,看你终有无对我爱惜之情。”思及此,便收手放下了莲花蕾。倾音心中清楚地知道,到雪里仙近前来的若不是她,换是二一人,此时必死无疑。

二人只在僵持之际,萧寒梅趁二人不防一杖点在雪里仙肩头。雪里仙仰面栽倒。萧寒梅举杖又来。倾音急阻道:“慢着,他已对我手下留情了。”却又缓和下语气道:“此人素有虚名,二国师欲拉拢他很久了。婆婆曾言活擒此人,若就此伤了他性命,二国师怪罪下来,你我俱有不是,还是留他性命,任二国师发落便是了。”萧寒梅只得罢手。倾音看了一眼雪里仙痛楚的神情,大有不忍之色。若玉、小蝶近前将雪里仙捆了。便又招来二人,将雪里仙放在担架上抬着向林外走来。

雪里仙倒在担架上仍是向倾音苦笑道:“琴有倾世之音!”又向萧寒梅道:“可惜被这老人家搅了。”

萧寒梅不由分说,上前伸手制住了雪里仙胸口穴道,口称:“若不制住他穴道使其不能运动内力,我实是信不过。”

倾音见雪里仙一语又惹得萧寒梅动手,便回头嗔道:“你少讲一句成不成?”

雪里仙当真不言语了。若玉、小蝶见倾音对雪里仙不是怒而是嗔,不由得笑着。

一行人出来林子,又将雪里仙推进早已备好的轿内。轿夫起轿回城。

轿子进了城,便向兴云珠宝行而来。在一条僻静的街巷尽头,只见一人仗剑截住了去路。却是叶水媚。倾音见是叶水媚于前截住了去路,便走上前来道:“如何阻住我等去路?”

叶水媚将手中剑一摆,道:“横刀夺爱!”

倾音笑道:“此话怎讲?”

叶水媚道:“你轿中人雪里仙是我小师弟,他对我倾慕已久,你暗地里将他劫来算是什么?”轿中捆着的是雪里仙,不知怎的让她见了。

倾音不由得笑道:“不害臊!”

萧寒梅见之道:“你却是叶清风的妖女,与你爹同样不知廉耻。若非小姐劝阻,我岂肯放过你父女!”

叶水媚惊道:“呀!你等害臊,知廉耻,却干那偷偷摸摸的勾当!”

萧寒梅大怒。倾音恼羞成怒,却有意笑道:“我与他怎样,你酸了?”

叶水媚冷笑道:“不要张狂,我今日定要将人留下!”说着,举剑前来。

倾音拔刀相迎,道:“难不成我怕你?”二人刀剑相交战在一处。

雪里仙坐在轿内,虽说胸口疼痛,听此二人言语却又有些欢喜------两位艳色天香的女子为自已大打出手,这样事情是从未有过的。

倾音、叶水媚刀剑相并,铮铮有声。二人形动身转,叱咤兰香。只见倾音婀娜多姿,轻盈矫捷,叶水媚腰肢扭转,招架相还。未过二十合,听得一声响亮,叶水媚手中剑被倾音裂石刀砍缺有二指。叶水媚心惊,跳出圈外道:“你仗宝刀欺人太甚,改日定当再会你。”

萧寒梅见叶水媚要去,跨步纵身手持凤头追魂杖直捣叶水媚,并喝道:“说来便来,说去便去,你当我家小姐是何许人,任凭你戏耍?”

眼见追魂杖着身,叶水媚不慌不忙身形一晃,去了三丈,萧寒梅一杖捣空。叶水媚趁势挥手一枚袖剑正中萧寒梅之腹,当即将其打倒在地。却听得叶水媚道:“你等当真本小姐是来夺雪里仙的,我才不希罕。本小姐是专为你这老妖婆而来。”叶水媚手指定萧寒梅,又道:“当日你击了我爹一杖,今日还你一剑,两不相欠。若得寸进尺,几时定教你死在我手里。”

倾音、若玉、小蝶俱上前扶起萧寒梅,慌问:“婆婆,伤势如何?”

萧寒梅道:“并无大碍。”倾音见此,运出右掌,拇指、中指相对拳曲,其余三指翘起,向着叶水媚直指。食指尖上一道无形的指气随即而出。叶水媚见状不知所以,指气打在肩头将其打倒在地。叶水媚惊惧,慌跃身抱肩而退。倾音的兰花灵指功力只至三成,若至十成,叶水媚今日不死亦是重伤。而今日的叶水媚只不过是被打了一个筋斗,并未伤及其身。

萧寒梅拔出腹上袖剑,道:“一时不慎,着了小妖女暗算,虽无性命之忧,亦需将养数日。”

倾音气道:“可恨!”又吩咐若玉、小蝶道:“快些,扶婆婆上轿。”三人竟将萧寒梅扶上轿来,将雪里仙推去一旁。雪里仙在轿内已知道所以然,便不住咂舌道:“这样大年岁了,偏要强出头。出头也就罢了,却不当心,终究将自家弄成这个样子才安稳了!”

萧寒梅忍痛怒目而视便欲动手打人。倾音急来嗔雪里仙道:“你仍想讨打是不是?”雪里仙当真不再言。萧寒梅也就罢手。雪里仙便幸灾乐祸地窃笑着。

这一行人抬起轿子,径直进了兴云珠宝行。这珠宝行庭院确是宽敞,前排房三间临街是珠宝店铺。后排房十数间,其中是客厅,客厅之左是杨螣化等人卧房,客厅之右则是倾音等人卧房。轿子落下,倾音、若玉、小蝶急将萧寒梅扶下轿子送去房间。倾音回首看雪里仙时,只见几大汉将雪里仙推进了客厅。倾音脸面大有不忍之色,但事已至此却也无可奈何了。雪里仙心脉受挫胸口穴道被封只是不能运动内力,尚能走动,被推来客厅便自行坐在了椅上。

不一时,杨螣化大笑而来,唇上金牙闪亮。鲜于雄、白毛狐狸紧随其后,那几个大汉见杨螣化来,喝雪里仙道:“二国师来,却不起身。”说着来牵雪里仙。杨螣化见了喝道:“不得放肆!”那几个大流急退。杨螣化近前拱手道:“今日有幸请来雪兄如此贵客,真是大快人心!”

雪里仙被双臂朝后捆着,动也未动,笑道:“我却不觉得有幸,只觉金光晃眼不是很舒服。”又直视着杨螣化道:“我是你灾星,会给你带来麻烦的。”

杨螣化斜了一眼,走来坐在椅上,接过一大汉递过来的雪里仙的莲花蕾,摆弄着道:“你是个人才,杨某倾慕已久。若不嫌弃,应一声愿追随杨某,管保你身居显位,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雪里仙笑道:“我嫌弃。说得如此动听,分明是教我为你效犬马。你听清了,雪某人平生志向,游历江湖,看尽人世风光。雪某人平生最崇尚的便是啸傲无主,岂肯为鼠辈贼子勒嚼垫背?”

杨螣化不觉阴下脸来,冷冷道:“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白毛狐狸道:“不要猖狂,我等如何作了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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