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一双漆黑的眼眸映入眼帘。</p>
“吵醒你了，嗯？”</p>
男人声音沙哑疲惫，不过听起来格外性感动人。</p>
方辞眼眶有些湿润，迷糊看向他，他的俊脸蹭了蹭她的脸颊，轻吻了一下她的娇唇。</p>
两人四目相对，方辞的声音比窗外的雪还要清冷，“程先生，舍得回来了？”</p>
这声“程先生”，方辞喊得格外疏离，程琛听到她的声音，倏地想起他刚刚认识她，她喊他“程先生”时，也是同样怯生生的腔调，只不过那时的她，声音脆生生的甜腻。</p>
程琛直直看向她，眸子里藏了一团火，目光灼灼，喉结上下滚动：“辞宝，叫我琛琛。”</p>
方辞手指在他的胸膛绕圈，似笑非笑道：“程先生，我不喜欢二手货。”</p>
程琛还没反应过来，方辞已经起身，裹着外套下了床。</p>
她的那句“二手货”，让程琛当场宕机了。</p>
他记得那天她一直在气头上，要不是情况紧急，他那天无论如何都要先哄好小姑娘的。</p>
程琛也从床上起来，伸手捞她入怀，声色喑哑：“辞宝，我是一手货，十成新。”</p>
方辞，“程先生，我跟你玩够了，见好就收，你家里的那位正宫，已经找上门了。”</p>
方辞说这话时，表面坚决又漫不经心，心脏却早就揪成了一团。</p>
她从来没有想过，程琛是有未婚妻的。</p>
程琛耐住性子，轻哄道：“我是单身，我并没有结过婚。”</p>
方辞，“你家里那位，已经找过我了。”</p>
方辞说完已经转身，拉开了门，走了出去，雪花簌簌。</p>
程琛当场没反应过来，想到可能是王锦婳时，当即追了上去，拽紧了她的手腕，“方辞，我自始至终只有你一个女人。”</p>
方辞脚步顿住，回头看向他，他黑色的发丝间倏地多了几缕雪花，那张清冷矜贵的脸，显得格外真诚。</p>
方辞心里动摇了，“你确定？”</p>
程琛，“我确定。”</p>
方辞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似乎想从他的回答中去找找，哪怕一丝他说谎的破绽。</p>
程琛继续道：“我最近工作很忙，遇到了一些棘手的糟心事，我实在没办法，辞宝，你原谅我好不好？”</p>
方辞表情明显有些松动，“接你电话的那个女人，是谁？”</p>
手机这种私人物品，突然出现在别的女人手里，方辞盯着他的脸，想看看他怎么圆。</p>
程琛思索了两秒，“方辞，她是我妹妹的朋友，最近刚回国，那天她正好在，我手机放在楼下，不知道怎么就接了。”</p>
程琛说这话时，表情有些可怜兮兮。</p>
方辞，“她不是说，她是你的未婚妻？”</p>
程琛见她态度有所松动，将人揽到怀里，解释道：“这只是小时候家里长辈开的玩笑，做不得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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