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军走后，后勤处的人看着两头野猪有些头大。 活鸡活兔这些都好处理。 找个笼子装起来，喂点饲料就搞定。 野猪就有些不好搞。 肉联厂平时送来的都是屠宰好的猪肉。 活的他们这还是第一次遇到。 总不可能把野猪送去肉联厂宰吧。 现在的杀猪匠都进肉联厂当工人去了。 一时半会这也没地方找人来杀猪。 都说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就是把问题推给别人。 最后杀猪这活还是被后勤的人安排给了食堂后厨。 毕竟食堂归后勤管。 任务发下来，食堂这边就找了几个有屠宰经验的厨师干这活。 而其中刚好就有傻柱。 傻柱以前在丰泽园当过学徒，杀猪宰羊什么的那都是基础技能。 当然这些师傅也不白干。 食堂主任给他们申请了一些猪下水当做福利。 这两头野猪被关在仓库里先饿一晚净净肠胃，等第二天再杀。 虽然分不到肉但能分到下水也不错，因为这事傻柱没少在后厨炫耀。 几个杀猪师傅约好了，这些下水到时候就在后厨直接做成卤煮大家分了带回去，省时还省事。 傻柱作为轧钢厂厨艺最高的厨师，这卤煮自然由他来掌勺。 轧钢厂运来两头野猪的事情传的很快。 听到消息的工人们甚至期待起第二天能分点肉吃。 四合院里就有不少在轧钢厂上班的人，回到四合院见到傻柱回来就围上去问傻柱第二天有没有肉吃。 “想啥呢，总共就两头野猪。厂里几千人一人一片都不够分的。这两头野猪是留着招待苏联专家用的。” 众人一听只觉得扫兴。 “不是啊傻柱，我怎么听人说你们这野猪有你们后厨的份。” 有消息灵通的工友提出了质疑。 “你懂啥，明天我们后厨的几个师傅负责杀猪。咱辛苦半天也就能分点猪下水。” 众人一听这话也就没了声音。 农村杀猪，除了工钱还得给杀猪匠分块好肉。 傻柱拿点猪下水也是应该的。 众人见没机会吃肉也没了兴致，纷纷散去各回各家。 第二天，傻柱早早就来了厂里。 食堂这边特地清空了一块地用来杀猪。 在众人的合作下，两头野猪四肢被绳索固定在案板上，一边挣扎一边发出凄厉的嘶吼声。 操刀的人是傻柱。 只见他操起长刀，一刀就进野猪的颈动脉。 猪血直接喷涌而出流到地上事先准备好的木盆。 这些血也没浪费，一会做成血豆腐用来做菜。 血流了四五分钟不再流之后，就开始刮毛。 食堂里早已经烧好了开水，一众师傅麻利地把热水泼在死猪上，然后拿起锋利的刀子开始刮毛。 最后就是砍头开膛取下水再按着部位分割猪肉。 两个猪头待会拿去卤了晚上领导们加餐。 猪肉留一部分其余送到冻库里。 而猪下水中比较受欢迎的猪心猪肝猪肚还有猪腰子则是先清理干净放在一旁。 尤其是猪腰子，被单独和猪鞭猪蛋蛋放到一块。 这些神秘部位昨天就被几个厂领导瓜分完了。 也是难为后勤的仓库主任，每个领导都私下和他通气让他留点好东西补身体。 野猪身上能补身体的不就那点东西。 野猪肉虽然不受欢迎，但猪腰子这些东西就算味道再重他们也趋之若鹜。 也不知听谁说的野猪身上的这些东西效果更好。 一个个都来找他要。 但就那么点东西哪够分的。 仓库主任真恨不得那野猪身上能多长几根鞭子和蛋蛋。 最后无奈之下只能将这些部位再切割一下，这样分一分虽然量少但每人都能分到一点。 分完东西后剩下的那些猪肺和猪肠就算几个师傅的福利。 做卤煮还得傻柱掌勺，谁让他是厂里厨艺最高的呢。 傻柱当仁不让接过这活，直接就在后厨开始一通忙活。 要说傻柱这厨艺还真没得说。 中午吃饭时，在傻柱这边食堂打餐的人都能闻到后厨那浓郁的卤煮味。 所有人都在食堂里使劲嗅着味，结果打菜时就看到萝卜白菜一点肉都都没见着。 有脾气暴躁的工人直接就和打菜的师傅吵起来。 还是刘岚出面解释一番才给制止。 但工人们仍然不依不饶。 所谓不患寡患不均。 你们厨子吃肉咱们工人连口汤都喝不上。 咱都是高贵的工人，凭啥你们后厨有特权。 这事整的最后食堂主任都出面调解。 但主任也没啥办法，总不能让他凭空变出肉来吧。 好在这个月的肉，肉联厂那边已经送来了。 食堂主任最后强调了过两天厂里就安排吃肉这才让众人散去。 抹了把汗后，食堂主任又去后厨找了傻柱说了这次的事情。 这事本来就是傻柱擅自主张借后厨地方煮东西引起的。 这事严格来说不合规矩，但只要傻柱道个歉也就没啥。 可偏偏傻柱又是个犟脾气。 被自己领导这么一说直接怼了回去。 食堂主任被落了面子心里不痛快。 又偏偏拿他没办法，于是就将这事暗暗记下。 你傻柱不是能耐吗，那别怪我在工级考核时给你使绊子。 傻柱不知道自己这一嘴给自己又惹了麻烦。 等一锅卤煮煮好，作为今天出力最多的他先装了满满两盒饭的卤煮。 至于剩下的那些给其他师傅还有帮厨分一分，每人也可以分到一盒饭的下水。 这是大家伙事先说好了的，所有人都没意见。 傻柱将自己的两个盒饭打包好准备晚上带回去给自己妹妹何雨水加餐。 今天是周五，何雨水晚上会回来吃饭顺便回来拿些生活费。 晚上没有招待，傻柱这次正常时间回家。 何雨水的学校比较远，傻柱回来时她还没到家。 傻柱先将两盒卤煮匀一部分给后院聋老太太送去。临走前不放心棒梗还将剩下的盒饭带上。 等他回来后这才将剩下的卤煮给热上又开始和面做起了窝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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