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来暑往,夏始春余,光阴荏苒,时光飞逝,距离医仙的仙逝已过了一年,百鬼夜行也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淡化,偶尔提起也不过是道声惋惜医仙骤然离世。 这一年可谓是风平浪静,因为不听话的全都被李承泽给杀了,尤其是太子底下的门生,蹦跶的太快了,也太欢乐了,李承泽自然是很好心的替那个养伤的弟弟,教训教训手底下不听话的蚂蚱。 这一年的时间里,除了上朝之外,偶尔处理政事,基本都是些鸡皮蒜毛不重要的,因为庆帝是不会轻易地放权,更何况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盯着的鉴查院院长陈萍萍。 其余时间都在府中品茗看书,那本帝王权谋之术的书背滚瓜烂熟,铭记于心,然后就是画三元的美人图,整理三元留下的遗物,换上三元给他的布料制成的衣服,会幻想着她看到自己穿上会说出的话,每每夜深人静站在窗口凝望着月空思念着三元,默默的舔舐伤口,把那些脓血留着泪咽下,等待凝结出一层薄薄的结痂,周而复始。 “殿下。”从外面抱着一个箱子进来的范无救。 执笔描绘着五官的李承泽头也不抬,三元的神韵最难画出来,尤其是她的眼睛,稍有分神整张画就毁了。 范无救也不敢打扰,就连放下箱子都是小心翼翼,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 直到勾勒出最后一笔,李承泽才停下,毛笔放到一边,拿起一旁的茶杯却没有喝,视线却落在画好的美人图久久不能移开,与画中的她四目相对,他的眼眸中泛着连自己未曾察觉的笑意。 片刻,他眼眶微微发热,闭目,低垂着头,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轻抿着一口冷茶。 “谁送的?” “半夏送来的。” 李承泽倒是来了兴趣,略微颔首,示意范无救打开箱子。 范无救抽出腰间的刀,小心翼翼的撬开箱子的边缘,生怕里面蹦出什么东西来。 直到箱子完全打开露出里面一盆碧绿而厚实,细长的形状宛如一双温柔的手,轻轻的托住花苞,对,没错,就是一盆未开不知名的花。 “可说了这是何花?”不知何时来到范无救身边的李承泽,蹲下身好奇的轻轻戳了戳那朵花苞。 范无救从怀里拿出一封信蹲下,双手递着。“没有,但送过来的人说了句,让殿下保持住原样,否则必定杀来京都。” 李承泽轻笑出声,“半夏的聪明劲没有学到,这点十成十的学到了。” 他接过信,看到了信封上熟悉的字体,腾地站了起来,撞到桌旁的茶杯也‘哐当’一声摔碎在地。 “殿下,你没事吧?”范无救起身搀扶着李承泽,却被李承泽伸手推开,身形踉跄的来到秋千椅上坐下,捏了捏信封里的硬物,带着期待和忐忑的心情,接过范无救递过来的小刀小心翼翼地划开封口。 等彻底打开,李承泽深呼吸,平复好心态才展开书信。 殿下: 见字如晤,展信舒颜。 一别经年,弥添怀思。 若是殿下看到我的书信,想来是半夏自作主张,把我的思念送到殿下身边。 幸好思念无声,可惜思念无声。 我与殿下相逢短暂,相离甚久。彼时的我,已与殿下天人永隔,已是寒来暑往,夏始春余。 殿下切莫为我悲伤过度,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 行医数十载,稍稍积攒了些人脉,三元赠予殿下,助殿下夺权一臂之力,凭借此令牌可差遣他们行事,这是三元能为殿下尽的最后一份力。 此花名为六出花,花语是喜悦,期待相逢,我对殿下永远的思念,也是对殿下的离别。 花开之时,自是我与殿下相见之时,我必冲破阴阳相隔,不远万里来赴约,因为是殿下。 春寒料峭,善自珍重,笔愈君安,可释远念。 情长纸短,不尽依依。 愿君千万岁,无岁不逢春。 言不尽思,再祈珍重。 微生三元。 他用力的攥了攥手中的信纸,嘴唇在极力的压抑着抖,蜷缩着身体,眼泪不受控制翻涌,手捂住脸,深低下头,闷着发出哭音,泪水浸出信纸一大片,晕染覆盖着原来信纸上的泪渍旧痕。 本以为已经心如止水,可见收到她的信时,坚强的心房瞬间破防,仍旧心脏紧缩,痛的不能呼吸。 我从未从那场思念中走出来,我心中的思念从未停过。 再也无人问我粥可温,无人与我共黄昏。 从外头急冲冲进来的谢必安,就被躲在暗处的桑葚和三七扑了个满怀,冷脸谢必安突然眉目舒展,嘴角含笑,经过一年的时间已经喂的圆润肉嘟嘟的,跑起来的时候肚子一颤一颤的,抱起来手感特别好。 谢必安挨个亲亲它们。“猜猜我给你们带了什么?” 桑葚歪着脑袋,胡须抖了抖,“喵喵喵。”小鱼干! 三七则是伸出爪子勾弄着谢必安的胸口,尖锐的爪子勾住一小块布料拖拽出来。 “喵喵喵!”是衣服! “三七真聪明。”谢必安低头用下巴蹭了蹭三七的头夸赞道。 “喵!”桑葚站起来,双手勾着谢必安的脖颈撒娇蹭蹭。 雨露均沾谢必安,笑的脸都要烂了。“我家桑葚也很聪明。” 范无救已经习惯麻木了,走过去找了个位置坐下,看着谢必安从怀里拿出小衣服,还是镶着金丝绣花,动作温柔的帮它们穿上,还挨个夸奖默默,主打的就是一碗水端平。 “我说你每个月的月银全都倒贴进去,自己却一年到头都舍不得换置衣裳。” 谢必安温柔老父亲的眼神注视着穿上新衣服扭来扭去全方面展示美貌的三七和桑葚。 “我无所谓,有两三件换着穿就行,但不能苦了我家三七和桑葚。” 范无救看着那两个圆溜溜不细看还以为是抱枕成精,“这还苦了它们?喂的可是珠圆玉润,膘肥体壮的。” 听不得有两脚兽说肥爱美的桑葚和三七,朝着范无救哈气。 “乖,别跟读书把脑子读傻的人置气。”谢必安一手抱起一个在怀里安慰着它们。 三七和桑葚扭着屁股对着范无救,爪子勾着谢必安胸前的衣襟,委屈的‘喵喵喵’告状。 已经整理好情绪的李承泽,眼圈泛红,长长的睫羽挂着挂着摇摇欲坠几滴晶莹的泪珠,可那双眼眸盛满了期待,怀里抱着那盆六出花,不管是真是假,但好歹也给了李承泽一个可以振作下去的念头。 “殿下若无事,容属下告一会儿假。”范无救站起身,对着李承泽行礼。 李承泽歪着头,看着一脸激动甚至恨不得飞出去的范无救,眨了眨眼。“做何去?” “天下士子皆尊庄墨寒为师,我身为读书人,自然也以庄墨寒大师为榜样,京都内,已有不少读书人都赶去城门迎接了,我也不能错过。”说到这,范无救眼睛亮晶晶的。 “殿下,北齐和东夷的使者已经入京了。”谢必安艰难的从左拥右抱的幸福中抬起头来回了句。 “想必是为了谈判的利弊而来。” 李承泽嘲弄地眼神划过,像刀刃一样锋利。“读书人撼动不了野心勃勃的陛下决心,更何况这吃到嘴的肉,怎么还能让人把肉给拿回去呢。” 李承泽嘴角勾起了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在诉说着一个无法言喻的秘密。“这庄墨寒可不仅仅是为了谈判而来,更是我那好姑姑对付未来女婿的手笔。” “那此次谈判还是和以往一样交给鸿胪寺” 李承泽轻笑着摇摇头,否定谢必安的话。“不,此次还添了一个人。” “谁?”范无救好奇的问。 “范闲。” “范闲?”谢必安和范无救异口同声道,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不解,齐刷刷的看向殿下。 李承泽抱着花盆起身找了个日光比较充裕的位置摆放,漫不经心道:“这范闲和林婉儿的婚事也拖了一年之久,一个私生子镀了层金面上也好看点,哪怕去当个吉祥物。” “一个内库大权一直掌握在长公主手里,陛下惦记这块肥肉很久了。” “更何况朝堂之上我一家独大,已惹得陛下忌惮许久,便抬出范闲与我对抗衡,也是为了给太子造势好继续与我打擂台。” “那殿下需要我们派人去”说着谢必安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还不忘捂着三七和桑葚的眼睛,以防它们做噩梦害怕。 李承泽在书架找到花卉大全的书籍翻开来看,声音平淡带着一丝的幸灾乐祸。“不用,我们看戏就行,自然有人比我们着急。” 范闲觉得莫名其妙,因为这一年来基本都在养伤,实在是害怕医仙那天说开瓢就开瓢,至今为止一直活在噩梦中的范闲,每每午夜梦回都能梦见医仙拿着镇纸追着他打。 甚至百鬼夜行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躺着也被打,说实话范闲怀疑他是不是男主了,不然为什么他这个穿越者过的那么悲催? 但范闲是真的佩服她的手段,死了还要拉太子下水,把太子算计失了民心,就连朝堂之上群臣都倒向李承泽。 若是男子,何愁官拜宰相,青史留名啊。可惜了,一代医仙就此陨落,原来这场博弈还是他赢了,活下来的是他范闲而不是微生三元。 这个时代活下来的是他范闲,日后青史留名的也是他范闲,老天爷疼爱的还是他这个穿越者,就说他身为男主怎么可能会这么悲惨,原来是先苦后甜,他范闲才是最后的人生赢家! ——————————————————— 今日份总结,抱歉非常的抱歉,我昨晚实在是害怕的要死,上传完就上床盖被子倒头就睡,因为我是胆小鬼。 没有看手机,今天起来的时候才看到是因为敏感词所以过不了审,大半天的没有看手机是因为我不是很满意,但我是真的害怕鬼神之说,更别提一个人大晚上的去看找灵感,所以就勉勉强强地写出来,至于没有过多描绘的,大家可以去找电影来看代入,要是觉得不够刺激的,可以配合音乐。 虽然没有女鹅的戏份,但处处都有女鹅的回忆,猫猫是疯批,但也不是疯过头失去了理智,这一点请大家记住了。 还有时间不一致,嗯,总不能半年就能让老登他们的伤口痊愈吧?未免有点神速不太真实,虽然是爽文,但也得带一下脑子。 至于我写的书信,大家勉勉强强看,毕竟我也不是文学出身的,也不是很清楚庆帝的年号,至于落笔没有写时间,我连庆帝的年号都不清楚,要是谁知道好心的告诉我,顺便也可以指点一下有没有不对的,我会及时改正。 因为这是信不是日记,总之女鹅这层医仙马甲离开是在夏季。 接下来还是猫猫的戏份,看猫猫如何重创范闲在宴会上出丑,就欣赏彻底疯批的二姐姐吧~ 女鹅什么时候会出现呢,嗯,范闲出使北齐回来, 有什么问题呢,评论区底下留言,今日份还是浅浅威胁你们一下下吧!不然就减粮哦~要是哪日不危险,那就说明我被盗号了。 还请继续支持!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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