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 “放肆,你简直是太放肆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本王的尊严,你今日要是敢嗯敢嘶你轻点” 身体每一次被她触碰,都有一种难以秒速的战栗,身体轻轻抖动。 被她肆意的玩弄着,动作时而缓慢快速又轻柔,却挠的他心间微颤,沉沦在她指尖的舞蹈。 像山涧溪流在暗夜奔腾,水声潺潺,无声仿有声,弥漫着情欲的暧昧气氛。 他眼里雾蒙蒙水润润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望向她的眼神充满了情欲的渴望,再也没有刚才的强势。 鼻尖深处细小的汗珠,嘴唇微微张着吐出粉嫩的舌头一喘一喘得,十分惹人怜爱又激起她心里狠狠欺负他的欲望。 她俯身勾住他的舌头炙热缠绵,被她吻得全身发麻,脑袋晕乎乎的,像是溺水的鱼儿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勾着她不放回应着。 在身体临近快感高潮时,只见她无情的停下,从容淡然的抽回手,刚才还亲的你侬我侬的也是很果断的抽身,一个翻身从他身上下来躺着。 等等,这就完了?空洞迷离的眼神在这一刻瞬间理智回笼,不上不下的把他折磨的欲火难耐,艰难的转过头,撞入她那双眼波流转之间带着几分戏谑的眼睛,嘴唇微张,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面色的红润不知道是不是未消散的情欲还是被她给气的。 他呆愣了片刻才发出声响。“你” 她转过身面向他,拔下发鬓的簪子随意丢到一边,三千青丝如瀑布般散落,层层床幔遮挡住了烛火,光影模糊气氛旖旎朦胧,床榻周围弥漫着她身上散发出的甜腻诱人的香气。 她手托着腮,用另一只手指绕起一缕青丝,慢条斯理地一圈又一圈缠绕在指尖,双眸微眯,冲他促狭笑道。 “民女可不敢亵渎殿下~”她的视线从他脸上慢慢往下看到支棱起来的部位,笑容意味深长,眼里含着一丝委屈,一脸无辜道:“民女身份卑微,怎敢与殿下无媒苟合?” 亲都亲了,全身上下她哪里没有摸过没有看过?裤子都脱了就抽身,他也是有尊严的好吗? “你亵渎我还少吗?”他哀怨的瞪着她,咬牙切齿道。 “嘘。低声些,若是引来府中仆从的注意,我与殿下颠鸾倒凤的事传出难道光彩吗?”她食指抵着唇瓣,倚在他的胸口上手伸进去玩弄轻抚着,感受着他颤栗的身体,上方传来他隐忍的喘息。 反正府内的仆从已经被她下了药,今晚睡的很死,打雷都不带惊醒的,不过她才不会说出来呢~调戏良家妇男最好玩了。 “殿下你也不想被人知道在床榻上你是被欺负的那个吧~” 听着她的不正经,气的他胸膛剧烈起伏,双手不断的挣扎着,即便被勒出红印子也没有停下继续挣扎。 “你从哪学来这些不正经入流的词,你是不是是不是与那些” 她起身,嘴角微微上翘,带着一丝小得意,伸出手指戳了戳他愤怒气的咬着嘴唇。“殿下要是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 他张嘴咬着她的食指,犬齿狠狠的撕咬着,发泄屈辱怒火的不甘,直到嘴里蔓延着铁锈味,他这才安静下来。 “殿下的犬齿还真是锋利。”声音平淡没有一丝起伏,她看向他的眼神没有一丝情感波动,眸中凝聚着冰霜,冷漠的目光仿佛要将他推向无尽的黑暗,和刚才娇媚惑人的完全不是一个人。 他如寒蝉般,哑然失声,眼睛向下瞥,看到她出血的食指,心间猛的一颤,怯怯的张开了嘴,伸出舌头讨好她,舔舐着被他咬出血的食指。 她抽回手,垂眸看着食指上的一圈牙印,冒出的鲜血也被他舔舐的干净,她勾唇轻笑,冰冰冷冷的。“时候不早了,殿下早点歇息。” “你要走?” 看着她毫不犹豫甚至连背影都是那么决绝,望向她的眼神变得哀怨而缠绵,开口的嗓音透露着无边的悲凉和祈求。 “就不能留下陪陪我吗?” 回应他的是无声的沉默,以及脚步声越来越远,直至房间回归平静。 他望着床顶,神色恍惚,脸上浮现自嘲心里仿佛有种说不出的酸涩,眼底却漫上了一层悲凉,仿佛世间最苦的苦胆在肚子里翻腾,本以为他可以独自一人承受的起,可最终他还是一个人。 他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可唇角勾起了一丝很淡的轻笑,在嘲讽他的自以为是,泪水滑过眼角,无声无息地,浸湿枕巾,浑身上下已没有一丝活气,好似被抽取了灵魂。 “唉。” 是他的错觉吗?怎么会听到她的叹息?那个无情的女人不是走的决绝连个眼神都不曾施舍给他。 “殿下在哭吗?”本已离开的她出现在床边,帮他解开了披帛解开双手,声音还带着一丝无奈和调侃的意味。 “你我没哭!”他空洞黯淡无光的眼睛在这一刻重新注入光辉。“不是离开了吗?” “那我走?”说着她作势起身离开,却被他恢复自由的双手猛的攥住她的手腕,猛地直起身拽着她的手腕用力,使她跌入自己怀里紧紧抱住,仿佛要把她融进身体里。 “不许走,我不许你走!” 收紧手臂,像是生怕她如云雾般散去,脸埋入她的脖颈,贪婪的呼吸着她身上散发的香味,他不安的情绪此刻得以抚平,呼吸时带出的热气在她颈间围绕,死去沉沉不再跳动的心脏生机勃勃,似要从胸膛跳出。 被他抱的快要喘不过气来,但她并未挣扎,而是抬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脑袋,亲昵的帮他将散落的发丝给抚顺,无奈的叹气,嗓音里的笑意懒洋悠悠的。 “殿下这么多年来不是已经习惯了吗?” “被迫习惯是他逼迫我去习惯,我没有的选,退无可退,这条刀光剑影,兄弟相争斗的你死我活的路是他亲手把我逼到绝路的。” 李承泽抬起头,眼眶微红,神色激动的抓着她的胳膊,指甲陷进她胳膊的肉里。“自我懂事起,我从未体验过父爱,寻常百姓家的父子和睦,我只觉得惶恐不安,哪怕我知道我是他的棋子,可唯一一丝奢求都不曾给我。” “是你默许我的靠近、纵容,你与我交心,你我心知肚明情爱夹杂着互不信任的利益,可既然已经开始,我绝不会让你退出。” 趁她怔然,李承泽把她推倒在床上,拿起刚才束缚绑住他的披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在她身上,掐着她的下巴,双目开始渐渐赤红,阴婺目色渗着寒意,原本清冷阴柔的气质倏然变得阴狠乖戾起来,低哑的声音带着几分病态的痴狂。 “我说过的,若是你不选我,我会亲手杀了你,你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我是不会让你落入那个蠢货的手里,让他轻贱你。” 听到他的威胁,动了动被他绑的死没有一丝缝隙的手腕,与聪明人说话就是不用费心思,虽未言明,但别忘了,她之前在竹林可是提醒过的,所以她并不是故意曲解范闲的话,因为她知道庆帝得知事情失败后,就一定会这么做。 她轻笑着,笑声由低变高,如同银铃清脆悦耳,整个房间回荡着她的笑声,却隐藏着锋利的刃。 “既然殿下已替我做出选择。”她抬起双腿勾缠住他精壮但又不是过分瘦弱无力的腰,微微用力让他俯身靠近,她看向他的眼神如同捕猎者,释放出的视线紧紧锁定着他的神色。 她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如妖精蛊惑低语着:“那就杀了他们,这样殿下就可以把我占为己有,殿下可别让我失望~” 他喃喃地唤她的名字,“三元。”松开捏住她下巴的手,往上轻抚着她的眼尾,这双眼睛不仅会勾人,还会洞察人心,他的眼里是病态的偏执。 “可是我不想你死,若是到了那一步,你我之间只能活下来一个,我希望是你,你会比我活的更肆意妄为,你不受拘束,像断了线的风筝,看似连接你的线在我手里,实则你比谁都心狠无情,没有人能够抓住你。” “你曾跟我说过,雷霆雨露皆是恩宠,可你给我的恩宠也随时都能收回,是啊,你说的对,我应该习惯的,习惯孤独。” 他主动帮她解开绑在床头上的披帛,从她身上翻身下来了背对着她,蜷缩着身体,环抱着膝盖,下巴抵在膝上,阖了阖眼,潮湿的眼睫遮住了他眼底的神色,忍住心里的酸涩,略微沙哑的嗓音带着轻颤:“你走吧,即便我知道你不需要我的帮助,但我依然会帮你。” 她从床上起身,低头看着只是解开绑在床头上但并没有解开她手腕,披帛的另一端被他牢牢地攥在手上。 她抬眸望向他落寞散发着无尽孤独寂寥地背影,初次相见,给她地第一印象就是晨曦中显得由染自得,如同一颗翠绿地竹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他的志向不在朝堂,他的人生会在修书和研究诗词歌赋,当一个富贵闲散不参与朝堂争斗的王爷。 可他的身后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背后推动着他走向刀山火海。 示弱装委屈可怜的李承泽,实则偷偷竖起耳朵听着她的动静,他心跳加快,像鼓点一样在胸膛里敲击着,充满了期待和激动,呼吸急促起来。手上的披帛被他攥的死死的,要是她敢走就把她给扯回来。 后背被温热但又不会过分轻飘飘的躯体覆上,脖颈被她的手环住,在他面前晃悠着被披帛绑住的双手,侧脸贴在他的脸颊。 “殿下口是心非的样子可真是可爱~” 他的眸光在这一刻陡然发亮,眼中的光芒像是被点燃的火炬,照亮了他黑暗的世界,这份狂喜如同夜空中的流星划破天际。 这份欣喜在他的胸腔激荡,仿佛要把他淹没。 他眼底的雾气散去,眼角眉梢荡开笑意,深邃的瞳孔倒映着她那张明艳娇媚的容颜,眼尾微扬,眸光流转好似春水初融,贝齿轻咬,勾起的美人痣,当真是美极了,再一抬眼媚态横生蛊惑人心。 她倚在他耳边,轻轻的呼了一热气,使他身体酥酥麻麻的。 “殿下当真不疼爱我?” 她勾着他的脖颈,衣衫滑落,露出凝脂般雪肤透出薄薄胭脂之色的香肩,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萦绕于两人的鼻息间,视线微沉被她勾引去注意力,心头莫名躁动,冷却的身体也开始燥热起来。 “那我来疼爱殿下~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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