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息，气昏倒的墨皇后便悠悠醒转。</p>
海嬷嬷一个人都没敢告诉，只苍白着脸小声地哭：“娘娘！那是太子，皇上说过最像他的儿子！您忘了皇上是怎么越过先孝仁皇后，亲自下旨处置那些皇子妃了？</p>
“肃王再孝顺再好，他不入皇上的眼……</p>
“您自己说过的，肃王殿下、永宁公主和整个儿墨家的荣华富贵，都指着太子呢！</p>
“……何况，就算您跟太子赌气，您也得保重自个儿啊！您若有个好歹，老奴不用说千刀万剐，太子可怎么说得清？</p>
“儿女再胡闹，他也是您的亲骨肉啊！”</p>
墨皇后心里又懊恼又委屈，又知道不能真的让外人听见这种事情，只能自己拿了手帕狠狠地堵着嘴，呜呜咽咽地痛哭了一场。</p>
而就守在门外的孙虔，礼貌地拦阻了包括住持了因在内的许多人的求见之后，悄悄地叫了一个小沙弥，附耳轻轻说了几句话。</p>
来时的好心情再也不见，太子随意寻了个借口，沉默地提前离开了大慈恩寺。也没有去大明宫面见升平帝，而是回了东宫。</p>
后殿听说他回来，还以为他会去看望梅良媛或者周奉仪，谁知消息传来：太子去了崇仁殿，陪着小郡王听林谕德讲课去了。</p>
太子妃和王熙凤都很诧异。</p>
二人不约而同都派了人过去打听缘故，又被庆海以同样不着调的理由敷衍走了。</p>
直到了晚上，丽正殿传话：“王良娣今晚侍膳。”</p>
王熙凤换了身清爽素雅的裙衫，好奇地走去。</p>
可太子又没有跟她提起大慈恩寺内的任何事情，而是按着和恪与陶哥儿的衣食住行细节问了个清清楚楚。</p>
因这两个孩子如今的事情都是王熙凤一手操办，自是回答得清清楚楚。</p>
“陶哥儿爱吃什么？”</p>
“各种水果。不过他脾胃虚寒，最近妾都让膳房想法子把水果做熟了再给他吃……”</p>
“他最爱吃什么水果？”</p>
“甜的。西瓜、梨子、柿子，差不多这是他最爱的三样了。”</p>
太子出了一会儿神，才道：“永宁也喜欢吃柿子，尤其爱吃冻柿子。后来她去了太后跟前，就不大吃了</p>
“我幼时爱吃李子，太医说要适量。但因为没人管我，有一次，我就吃伤了。</p>
“十七喜欢吃西瓜。小时候母亲也不让他多吃。后来他习武，身子越来越结实。再去母亲宫里的时候，母亲每次都给他预备西瓜。”</p>
王熙凤听见这话，便知道只怕是他又跟墨皇后吵架了，便引着他往别处琢磨：“您现在爱吃什么水果？</p>
“妾记得太医说，让您多吃些苹果。</p>
“前儿妾还特意嘱咐膳房，若是哪天您跟和恪、陶哥儿一起吃饭，就做拔丝苹果给你们吃呢。”</p>
太子扯了扯唇角：“我不挑。时令水果，有什么吃什么。”</p>
王熙凤看着今天晚膳吃得格外少的太子，脑子一转，娇笑着小声请求：“殿下，周奉仪醒了，您去看她一眼吧？</p>
“她胆子小，今儿醒的时候，梅姐姐恰好又在院子里。她就把心思都寄托到神泽庇佑上了。</p>
“深宫妇人，信佛信道的原也没有什么，妾身也很虔诚。</p>
“可若她信得过了分，事事都想听佛菩萨、和尚尼姑的，难保以后不会有些什么人鬼鬼祟祟地借着神佛的名义，撺掇她做些不妥当的事。</p>
“您去看她一眼，跟她说一句这是太医的功劳。回头妾身再敲敲边鼓，说不得就能让她走得更加中正平和一些，您说呢？”</p>
太子摇头：“孤现在没空理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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