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还吃饭？吃西北风去吧

郁家。 郁瑶吃一口用油煎得金黄的葱花鸡蛋饼，夹一口腊肉炒菌子，一边吃一边感慨。 “这用粮食喂出来的猪吃起来就是比饲料猪香。” “还有这鸡蛋饼，真材实料的富强粉也比超市的精面做出来香，真好吃。” 郁红兰睡醒闻到香味饿得肚子咕咕叫。 虽然讨厌郁瑶，但不得不说，她这做饭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 等郁红兰走进厨房，郁瑶正在吃腊肉炒菌子。 “好啊，郁瑶，竟然敢背着我们偷吃东西。你完蛋了，爸妈马上就回来，到时候有你好受的。你就等着挨打吧。” 郁瑶连眼风都懒得甩她一下，只是吃饭的速度加快了。 郁红兰看她这副样子，不爽，但看她吃的香，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揭开锅盖。 里面干干净净，连一点油花都没剩下。 “郁瑶，你没做我们的饭？”郁红兰不敢相信，质问郁瑶。 郁瑶吃完最后一口腊肉炒菌子，把盘子碗一收，白了郁红兰一眼。 “我们什么关系，我凭什么给你做?你脸皮那么厚，随便扒一层下来都够你吃的了。还吃饭？吃西北风去吧。” 郁红兰气得不行，指着郁瑶就要开骂。 郁瑶一个眼刀甩过去，眼神警告。 郁红兰刚说了个“你”字，就像被捏住脖子的鸡一样，声音戛然而止。 郁瑶这眼神让郁红兰想起了下午在小树林时，朱婆子被揍的场景，到嘴的话硬生生吞了回去。 “你等着吧，看爸妈回来怎么收拾你。” 撂完狠话，郁红兰直接回房间了。 郁瑶用热水洗干净自己的碗，又用刚才剩下的热水洗漱完毕。 天已经麻麻黑了，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这年代手表是个稀罕东西，不仅贵还要票，郁家除了在工厂上班的郁德富有一块手表，家里没有看时间的东西。 反正吃饱喝足她也困了，郁瑶也没管几点，径直回房间睡觉。 睡之前，搬来五斗柜把门堵上。 另一边，韩凤兰紧赶慢赶回到家，郁红兰看到她，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马上告状。 “妈，你总算回来了。你不知道，郁瑶今晚只做了她自己吃的饭，自己一个人吃得饱饱的，完全不管我们。” 可惜韩凤兰根本没耐心听，推开她，一阵风冲进厨房，看到打开的碗柜，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留着开小灶的腊肉没了。 富强粉没了。 鸡蛋也没了。 等她看到用光的油瓶，更是眼前一黑。 这天杀的小贱人，把家里半年的油都用光了。 “郁瑶，你给我滚出来，听到没有。”韩凤兰把门拍得啪啪响。 郁红兰跟在一旁等着看好戏，“没错，快滚出来。” 只是令他们失望了，韩凤兰手都拍红了，门也没有开。 郁瑶今天累了一天，几乎是沾着枕头就睡，睡的迷迷糊糊听到有狗在叫唤，没理会，翻个身继续睡。 郁德富领着郁天宝回到家，就听到韩凤兰把门拍得啪啪响，眉头紧皱。 “你这是做什么？大晚上的吵什么？让人听到像什么样，先吃饭。” “吃什么吃？你天天就知道吃，你也不看看你的好女儿做了什么。” 郁德富问：“她做了什么？” “她把我留下来的腊肉富强粉，还有鸡蛋全吃了。油也用光了……” 郁德富上了一天班，又累又饿，不想听这些，不耐烦道：“行了，用了就用了，还不是因为你平时背着她吃好吃的，不然哪有这破事。” “什么叫我背着她吃好吃的，郁德富，你说这话你没有良心。你还记得当初追求我时说的话吗，你说过要永远对我好，不会惹我生气的。”说着说着韩凤兰就哭了起来。 郁德富见她哭了，叹了口气，过去搂着她肩膀哄她。 “是我错了，你别生气了。等红兰替嫁了，我们找个机会把郁瑶嫁给厂长的儿子，她在家呆不了多久，你再忍忍。” “你说真的？”韩凤兰擦了擦眼泪，问他。 郁德富眉梢一丝喜气，“刚才的电话就是曾厂长的儿子打来了，说是只要郁瑶嫁过去，彩礼给这个数。” 韩玉凤眼睛一亮，“这么多？那我们不是有钱修房子了。” 两人叽叽歪歪了好一阵，才点着煤油灯摸黑做饭。 韩凤兰太久没下厨，饭菜做得难吃不说，还乌漆嘛黑的。 吃完这顿，四个人来回往茅房跑，拉了一晚上的肚子。 这一夜只有郁瑶睡得香。 第二天。 郁瑶伸了个懒腰，外面天刚蒙蒙亮。 去厨房看了看，果然东西都被收起来了。 郁瑶也不在意，洗漱完，带着原身全部的家当，二十八块三毛二和几两粮票去县城了。 这些钱都是原身平日里替人做绣活赚来的，大部分都被韩凤兰克扣了，存了好些年才得了这么多。 按照陆家信里所说的时间推算，陆家人早的话明天就到东风公社，晚的话后天到。 她要退婚，得赶在陆家人来之前把订婚的玉佩和婚约拿回来。 当年原身妈死之前，得知郁德富和韩凤兰的关系，不放心把东西放在家里，又怕原身性子软护不住，就把东西托付给了一位朋友。 这么多年，不管韩凤兰和郁德富如何旁敲侧击，原身都没说过，两人还以为东西被原身弄丢了。 郁瑶按照记忆中的位置，找到了原身母亲的这位朋友的家。 “你好，请问你找谁？”开门的是一位大姐，目光疑惑地看着郁瑶。 郁瑶笑着道：“大姐，你好，请问楚秀兰同志在吗？” “不好意思，我妈去年已经离世了。”大姐看着郁瑶，越看越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你……你是美琴姨的女儿吗？” 孙美琴是原身妈的名字。 郁瑶点头。 那位大姐笑着道：“果然是你，你和小时候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还是那么好看。快请进！” 郁瑶进屋坐下，那位大姐让她稍等，进屋去拿东西了。 没多久，大姐就拿着东西出来了。 郁瑶谢过大姐，大姐家正好有客人来。 她没有多打扰，告辞离开，拿着东西在附近公园找了个没人的凉亭打开。 里面除了一块绿的喜人的翡翠玉佩和泛黄的婚约外，还有一封信。 她正打算打开信，附近传来一声呼救声。 “快来人啊，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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