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换成是他，也不愿在这个蛇鼠窝蹉跎一生。</p>
“和离，凭你也配，一纸休书倒是可以。”</p>
陆鸣珂稍不留神，沈清容便逮着机会跳了出来，为落荒而逃的沈长泽出头。</p>
休弃与和离，那可是天差地别。</p>
姜舒眸光森寒的看着沈清容，鄙薄道：“先把你的嫁妆还回来，再来同我置喙。”</p>
“你……”</p>
“你什么你，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不懂吗?”</p>
沈母震惊的瞠目结舌，她从不知道，姜舒竟如此伶牙俐齿，能言善辩。</p>
程锦初也很意外，没想到姜舒发起飙来如此厉害，一张嘴堵的侯府上下理屈词穷。</p>
程锦初完全不敢搭腔，怕被气的动了胎气。</p>
“母亲，你看她。”沈清容被羞辱的面红耳赤，向沈母求救。</p>
沈母却不敢接茬，怕一开口姜舒也让她还银子。</p>
这些年她花销了姜舒多少银子，她自己都记不清。</p>
“祖母。”沈清容转向沈老夫人。</p>
沈老夫人借口头痛要喝药，让婢女扶着她回屋了。</p>
最后一层遮羞布扯下，便是沈老夫人老脸再厚，也无地自容。</p>
陆鸣珂惊愕不已，没想到偌大侯府竟真如外界传言那般，靠姜舒的嫁妆养着。</p>
他们趴在姜舒身上吸血吃肉，不仅不感恩戴德，反到联起手来欺辱她，实在令人不耻。</p>
姜舒离开后，沈清容怨愤的同沈母道：“她是不是疯了，为了一只野兔闹到和离。”</p>
此时的沈清容还不知道，她会因为一只野兔付出何种惨痛代价。</p>
回到听竹楼后，姜舒因不白惨死而伤心难眠，便索性让楮玉翻找出这些年侯府花销记录，连夜整理成账册，次日一早送到沈长泽手上。</p>
听楮玉说，沈长泽看后摔了碗筷，一口没吃就出了府。</p>
再后来又听给檀玉换药的方医女说，沈长泽意外坠马摔伤了腿，被抬回侯府养伤。</p>
“报应来的这么快。”檀玉精神抖擞的追问：“伤的可重?”</p>
方医女道：“不重，养几日便好了。”</p>
“真可惜，摔断才好呢。”檀玉一脸惋惜。</p>
楮玉低声呵斥：“别胡说八道给夫人惹事。”</p>
眼下姜舒同侯府关系紧张，府中多少双眼睛盯着她们，等着抓她们的错处把柄。</p>
“知道了知道了。”檀玉吐舌，末了又问道：“夫人当真要和离吗?”</p>
她脚还没好没办法在姜舒跟前侍候，好多事便不知晓。</p>
楮玉抿唇思忖了片刻，道：“我瞧夫人是认真的，昨夜一夜没睡整理出账册给侯爷，便是撕破了脸不打算留退路余地了。”</p>
“如此也好，咱们夫人有花不完的银子，在哪儿都能过的舒坦滋润，没道理在这地方受气。”</p>
钟越啃着胡萝卜道：“哪有那么容易。我瞧寻常百姓两口子过不下去了，休离都得脱层皮还不一定成功。”</p>
就更遑论高门贵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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