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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得到尤物

邬先贵和章江燕相识有些偶然,也算是必然。 偶然是,在路边足疗店,邬先贵为章江燕打抱不平过。必然是姓王的凭空消失后,章江燕还要吃饭,家里还得要钱。 虽然在和人生江燕恨不得为他守节终生。 精神是要依托物质做基础的,要不然贾府的焦大为什么不去爱林妹妹?为了生计,章江燕不得不重操旧业。而邬先贵大权在手,又有这方面的需求,是色情场上的弄潮儿,他们相识就是必然了。 在和姓王的分手以后,情场失意,心碎万块的章江燕郁闷的离开了余州。 费尽气力,在南方几省辗转腾挪几年,生意竞争太激烈,年底带回家的钱不太理想。 好马不吃回头草,那是富人说得话。 人穷志短,马瘦毛长。饿你一段时间看看,见到榆树皮,你眼睛也得发绿。 几经思考,章江燕又回到了余州。 鉴于那个消失了的,人生江燕没有回原先的大浴场。她怕睹物思情,前后的反差,章江燕无论如何都没有熨烫平整的本事。 封闭再严实的消息,也会随着水汽的会发,露出固体物的狰狞。那位姓王的已经官升一级,带外地但空降兵去了。所有幸福和初恋,成为沾满鼻涕眼泪的面巾纸。 章江燕先干的是在酒店陪喝。 除了增加了卖笑的经验,现在人脉上,章江燕一无所有。他干得很累,嬉皮笑脸的骚扰,动手动脚的也常见。她不敢反抗,老板说顾客是上帝,要尽量满足上帝的要求。 市场不需要贞洁,贞洁更是挣钱的镣铐,这些章江燕明白。她不想很快就范,还期盼着能见到江燕还为他坚守着,能无动于衷吗章?章江燕这样想, 酒店服务员,章江燕干了半年,然后转了行。原因是她想守身如玉,而那些酒徒,酒酕里杂有不少嫖客。 掏掏摸摸是小事,他们想的是办真事。在肮脏的酒店阴暗处,倚着墙或是躺在狭窄的板凳上,发泄兽欲;或者是脱光了上衣,让老爷们舔摸。最人人不可思议的:一次一群变态狂,让一位美女脱得像一掉皮的白羊。躺在旋转的桌面上,作为一道大菜,被臭男人用来下酒。 章江燕因为好奇,忍不住从门缝里窥视。那位小姐全身赤裸,除了头发全身泛红。童话里的美人鱼,坐着各种发情翘盼的姿态,在圆盘桌上,供一双双色眯眯的眼睛欣赏。自然而然,那小姐的精神素质真的好,始终挂着蛋糕的甜腻。引来串串毛骨悚然的淫笑。 这样的陪酒,简直就是裸女和欲望的表演,最大滋味,是无耻!无耻,有时候像最着名的臭豆腐!这样来钱快挣钱多,还省力气。 章江燕不屑于这样糟蹋自己,她最多是脱脱上衣,显示银娃娃的吸睛能力,馋极色狼的眼。 章江燕想的是这不太丢人,模特脱光了衣服,让人临摹说是为艺术献身。在围绕着钱眼转的氛围中,自己脱光了衣服,把白嫩嫩的身体,让色鬼们欣赏,隐私部位,没有不知廉耻的暴露,也算没有玷污自己的身体。 这样的机会不多,见到人群里有馋涎哩哩啦啦的色鬼,她可不敢脱。君子动嘴不动手在这里不管用,对已经被酒精亢奋的色鬼,见到美丽的酮体还不得饿狼样扑过来撕咬。 酒店挣不多钱,来钱慢,家里又催着要钱。没办法,她又去了歌舞厅,陪唱!可章江燕受的音乐教育太少,有些歌曲调太高,她唱不来,有钱的大爷们发脾气就是经常的事。 最终章江燕还是选择了回到浴场。浴场按摩,这行当需要力气,山里妹子从小登山越岭,砍柴搂地,就像家养的鸡不如打野的鸡充满活力,她双手有的是力气。 按摩显然比酒店工资高,特别是愿意提供客人所要全套服务。 那些不要脸的臭男人呀,有两个臭钱,就把自己当成了皇帝。 小包间一进,眼一眯,除了享受小手温柔的揉搓按敲,有意无意碰碰他的小弟,没几个床下的君子不变成床上的小人。自从选了这行当,章江燕感到钱潮滚滚,每月到手一两万元是小菜一碟。 足疗店一别,邬先贵就是在浴场,正式认识的章江燕。 这是余州有名的高档浴场,进了大厅,迎面是吊灯高挂,富丽堂皇。里面的设施和服务,在当时都是一流的。 醉翁之意不在酒,这样档次上下的浴场、浴室、汗蒸堂馆遍布大街小巷。 有次,邬先贵外省的同学从余州路过,酒足饭饱后,带他去桑拿,路边一座座金碧辉煌,装饰夺眼的洗浴桑拿业,让他极为感叹,问邬先贵:怎么余州人这样爱干净? 邬先贵一愣,他是在说反话?余州可是个有名的脏乱差地方! 见到邬先贵的困惑,同学忙加上一句话:余州怎么这么多洗浴服务业,这里人特别爱洗澡吗? 邬先贵嘿嘿一笑,这小子在大西北蹲机关蹲傻了,还不知道天上方百日,世上已百年,繁荣娼盛,已经是经济活力城市的标配。 话不好说的太明白,他把同学带进浴场桑拿后,没有要什么服务。都是嘴上沾着绒毛时结识下的情谊,那时人们之间很单纯,思想圣洁。他可不想在老同学面前,破坏了自己当年清纯的形象。现在虽然经常做些不堪的事情,那也是老婆刺激逼迫的,羞耻之心邬先贵还是有的。 章江燕所在的浴场,是在偏僻的三环路外,一座茅草旺盛、绿草成荫的小山岗下,沿着曲折小路走好远,才能看到华丽的门面。 都说酒香不怕巷子深,小鸡不尿尿各有各的道,它的顾客可不少。从穿着打扮来看,大多都是名牌衣衫,进口包,有头有脸,鼓鼓的手包。 见到门厅江燕脸上的笑意蜡烛泪样的霎时凝结。章江燕不由停住了脚步,深深的向他望去,也是心有灵犀的内心一跳:先生!做活吗?这时的章江燕想的是做活挣钱! 章江燕轻柔的南方话说完,微点着头,冲邬先贵莞尔一笑。 好一阵子,邬先贵才灵魂归位,忙不迭的点头:要的,我想做活,只是我不想在大厅里做。 章江燕脸颊热烘烘起来,灿若桃花是很传神的描写:哦,去小包间! 她心里一清二白,去小包间,门一栓,容易发生什么事。重回浴场后,章江燕基本上只在大厅做活,去小包间是有限的几次,大多是回头客,看起来比较养眼可意的。她不再为人生江燕,说完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径自向一间高级别的包房走去。 邬先贵大喜过望,拿起自己的东西,撒拉着鞋,快步跟了上去。要知道,这里的按摩女是有些不愿出台的,郎有情妾无意的事常见,总不能霸王硬上弓吧?就是愿意出台,靓丽可人的又能遇到多少? 进了包间,往床上一躺,邬先贵半倚在床头上:先从腿部做起吧。 这倒是有点怪,客人们大多喜欢由上到下,从头按到脚。章江燕嗯了一声,边弯曲捶打拿捏他的小腿,心里便叽咕着,偷眼看去。 只见客人点着一支烟,夹在两指间,高高举起小臂弯曲着靠在脑后。香烟燃烧飘逸的青烟,从他头上飘向天花板,他的眼睛几乎凝滞了,紧盯在自己的脸上,不时皱皱眉,好像做数学题没找到答案。 发觉章江燕在偷看他,邬先贵嘴角一翘,和善的笑笑,很轻柔的说:我总觉的在哪里见过你? 章江燕抬起头,仔细打量了邬先贵一会:我也有这样的感觉…… 只是……她没好意思说下去,这几年服务过成百上千的人,哪里记得住啊。 你先别忙着干活,歇歇,不忙,咱们说会话。 邬先贵温柔的说着,示意章江燕坐在自己跟前。 见章江燕点头,邬先贵嘴唇有些哆嗦起来,说出了好像见过她的足疗店的名称。 你怎么知道的…… 话没说完,章江燕忙掩住了口,两眼惊讶的放光。她认出来了,面前的是那个从刘老二的怀抱里救出她的人。 章江燕几乎惊叫出来:是你…… 她丰满的胸部起伏着,眼睛里泛出泪光,有些哽咽的说:您救了我,可我…可我…一直没能当面谢谢你! 说着眼圈又红了起来,低下头用衣襟搵着眼睛。 邬先贵问:此后,你到哪里去了?我去了几次也没见过你! 章江燕脸一红:惹不起,躲的起,得罪了刘老二,我还敢在那一带做活? 邬先贵听着点点头:倒也是的,地痞流氓比苍蝇都难驱赶。不过,可惜的是咱们认识的晚了,要不然给他个天胆,他也不敢。 章江燕听得噗呲一笑:那时我哪知有打虎英雄啊? 千里有缘来相会,碰面无缘不相逢。我总觉的还会遇见你,这不,真见到了。 邬先贵感喟的说。 四十九号,到钟了! 服务台传来呼叫。 章江燕慌慌忙想走,邬先贵一把拉住她:忙什么拉会呱! 然后笑笑拨通吧台呼叫:四十九号续钟。 邬先贵从容的转脸对章江燕说:没事,花再多的钱,别愁我买不起单。坐呀,我想听听你说话。 看到邬先贵风度翩翩,温柔的样子,章江燕的心顿时稣了,甜滋滋的有块东西在慢慢融化。 这天邬先贵没要特殊服务,只是和章江燕拉呱说话。临分手时,他把自己的姓名和手机号,都告诉了章江燕。 业内流传着几句顺口溜:有权不敢用,外财不敢花,啥话都敢讲,嫖娼留号码。这被称为四大傻! 见到邬先贵告诉自己姓名和手机号码,并且一再声称这是真的,绝无虚假,最后见章江燕满是困惑,干脆连工作单位都告诉了她。 江章燕很是感动,现在说实话的人是珍稀动物。而和从事色情行业的人敢讲真话的人,肯定是不怕事能干事的人;最起码当自己人待,有着基本的尊重。 对章江燕们来说,男人的尊重何等的珍贵啊! 章江燕告诉了邬先贵嘴角的名字,不是用的化名艳荷,而是真真切切的章江燕。 人心都是肉长的,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 投之于木桃,报之于琼瑶,非以为好也,永以为报也。 这点做人基本的良知,章江燕还是知道的。 两人从此开始了不是单纯的低等动物的性,而是基于相互搀扶相爱相助的爱情生活。 也许邬先贵是听从我的劝告,人不可滥交,没有爱情的性是动物发情。他遇到章江燕,很快被这个无锡大阿福般,漂亮的娃娃样的女孩迷住了。 特别是章江燕说话慢声细语,待人知心巴肺。和家里那个虽然颜如桃李的母老虎秦媛媛比,这是天壤之别,让邬先贵特别可心。 经过几次外出吃饭后,每周他必去洗几次澡,每次洗澡必点章江燕服务,大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两人做到了两情相悦,很快就有了实质性的进展。 这天,邬先贵业务不多,吃过午饭就去了浴场。 洗完澡进了包间,按惯例想点四十九号按摩。然而来的是其他人,姿色绝不压于章江燕。领班对常到这里的贵客的喜好了然于胸,没有特殊情况,是不会违逆客人的意愿的。 谁给自己的上帝过不去? 邬先贵没点到章江燕,诧异下,心里很不快,他怀疑章江燕在给其他男人上项目。 男人总是这样,自己可以沾花惹草,自己喜欢的女人可不喜欢别人染指。尤其是现在,他和章江燕大有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的时候。 他脸沉似水,愠怒的喊来领班。那妖娆富丽的娘们进了门,先是扭动着腰肢,挨到邬先贵身边。把一只手耷拉在邬先贵的肩上,一只腿直立,另一只腿脚尖点地,斜靠在邬先贵的身上:吆!黑碗白碗不一样吃饭吗,再好的东西吃久了,也得换换品种。这就叫尝鲜呗!这个新来的可是才入行,接近于处,怎么不喜欢,吃姜还喜欢老大辣?那么大姐我亲自出阵怎么样? 这样的女人风骚至极,在风月场合,做风月事。这些女人没有什么话不敢说,没有什么男女之间的勾当不敢做。说到这里,她伸手在邬先贵的胯裆里掏了一把:小弟弟喝醉了,怎么低头耷脑的? 说完嘻嘻笑着和邬先贵嬉皮笑脸。 她不知道,人是有感情的动物,性和谐的情况下,日久生情是容不下其他人的。要不,唐明皇那么睿智的君主,一旦看上了杨玉环,不但把亲儿媳妇收为己有。还梦幻般的在长生殿里,和儿媳妇山盟海誓世世代代为夫妻,活活把一个昌盛的大唐送进了坟墓。 这时的邬先贵有点像污泥浊水里的莲藕,正在向情种转变。对女人的过分动作感到膈应,一把拨拉开领班支在自己肩上的胳膊肘。弄得领班一个踉跄,差点没栽倒:告诉我,江燕时不时给别人上钟点? 邬先贵醋意十足的问。 领班先是支支吾吾,她心里明白,男人一旦对女人动了真情,是不能容忍别人再染指自己的女人。虽然章江燕从事的是什么行业,邬先贵心里清清楚楚。但他几乎天天来,而且不惜花大钱,那是承包了的意思。 章江燕干点纯按摩,他说不出什么,可要是和别人那个,他极可能一怒甩袖而去。要命的是,章江燕自从和邬先贵好上了,再不接别人的钟点。自己因为看到了块肥肉,按他的要求,硬逼着章江燕出了台。偏偏昨夜警察突查服务业场所,章江燕被逮了个现行。这些能给邬先贵说实话吗? 看到邬先贵不依不饶真动了气,领班才咬着耳朵,避重就轻的告诉他,昨晚公安突查,章江燕正好上钟,虽然没干那个事,还是因为从事异性服务的嫌疑被抓到收容所去了。 接着为了洗清自己,她扎撒着手,夸张的说:哎呀,我的大爷来,你和章江燕交往以后,她一腔的血,都扑到了你身上,眼里哪还有其他的人。 邬先贵心里一紧,紧接着又长出口气:这妮子还行,讲究!你以后可不许强迫她接些不三不四的活。 领班一拍大腿,蹦的老高:我哪能干那些缺德丧良心,有孩子没有屁股眼的事?你可屈死我了! 既然到收容所去了,可以肯定她没挂啦自己。只可惜,不知以后还可以见到她吗? 邬先贵点支香烟,深深的吸了一口,静静神,对领班说:收容所里多受罪,不是人待的地方。我想办法,找人把她捞出来。 领班千作揖万点头的,口里不住的说:那感情好,也不枉章江燕爱你一场! 说是说,做是做,真正去捞章江燕,邬先贵还是费了一番思量。 乌龟看王八,邬先贵经历女人无数,那些上档次和不上档次的,对他来讲都是一次性消费。系上腰带两不认,丢一个烟花女子犹如扔张擦腚纸。能让他动心的,也就是章江燕。 就在邬先贵心里七上八下的时候,一个身材高挑的按摩女凑到他身边,先轻佻的在他肩上一拍,用屁股碰碰他:往里边坐坐。 邬先贵翻瞪着眼,瞟了她一下,动也没动。 女人嘻嘻笑着,硬挤着半躺在邬先贵休息的小榻边,一只右手托着右下颌,左手不老实的从他小腹上往下游走着:怎么不喜欢?我比章江燕长得差? 邬先贵烦躁的一推女人:去去! 他正七上八下的乱猜疑,心里烦恼的很,顾不上讲君子风度。 女人没恼,反而哈哈笑起来:人们常说千金也得,有情人难找。别看你这人,条子、盘子挺可以,人还真有情唻,给你说实话吧,我刚才是故意试试你。看看章江燕说得你那么好,是不吃咸鱼的猫吗? 说着她将薄薄的嘴唇凑到邬先贵的耳边,轻声蚊鸣的说:别听领班的胡说,昨天要不是领班的死活逼迫,章江燕是不会上钟的。自从和你好上了,她的心里就容不下别人。她可不是那种和 任何人都随便的女人。咳……她的命好,该遇到贵人,哪像我们残花败柳的,不知飘落在那个臭水坑。 说到这里女人伤感起来,眼圈红红的:章江燕被抓出门时,找机会对我说了句,让你想办法救她出来。她会报答你的! 邬先贵心里一紧,很是感动,不只是坚定了捞章江燕出来,他还想走得更远。 这一次在浴室场,邬先贵没要任何异性服务。 吸完一支烟,邬先贵麻利的穿起衣服,走得很快。 决心下了,他的人缘很广,事办得也很快。 邬先贵只对要好的施工队的头说了声捞谁,这个人关在什么地方。这群鬼精灵办法多得是,江燕就从收容所放了出来。 邬先贵先是在一家华丽的餐馆给章江燕补充能量,然后带她到一家高档的汗蒸堂馆,洗去了收容站的污垢,接着带着她在大商场里买了套时装。晚上,约了一班朋友品尝海鲜,然后在一家着名的歌厅消费到午夜。 从歌舞厅出来,邬先贵江燕领回了家。 家,可不是个泛泛概念,不是妻子的人,是进不了这个门的。勉强进入的,哪个不闹个灰头土脸? 家是合法夫妻的天地,其他异性是禁止进入的。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邬先贵以为,秦媛媛远在三峡歌舞厅,女儿上寄宿制学校,鹊巢鸠占,随意的很。可能吗? 小别几天,和章江燕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是夜,两人如鱼得水,旖旎无限。 邬先贵想通了,在外边找风尘女子,钱不少花,病不好防,系好裤腰带转脸不相认。纯粹是动物的交配行为,搞不好碰上扫黄的,鸡飞蛋打,身败名裂。秦媛媛能在外边自在,自己就能在家里愉快。钱吗,只要自己还在那个岗位,不会有大问题,养活章江燕满足她家里的需要还绰绰有余。 当邬先贵先提说出自己的打算,让章江燕脱离那个色情行业,由自己挣钱养活她,回家过年绝不不让她空手。 章江燕呆住了,随之泪如泉涌,哽咽的说不出一句话。 说实在的,没有人愿意堕落,也没有那个姑娘、少妇,从心底喜欢侍候那么多的臭男人。 听到邬先贵的打算,章江燕翻身爬起,趴在邬先贵的脸上疯狂的吻着,泪水滴滴答答落满了邬先贵的脖颈和脸上。 不要以为章江燕是刚被收容吓过,也或是厌倦了那种屈辱的生活,她痛快的答应了。其实从心底,章江燕是厌恶自己从事的色情工作,有一点办法,她都会远离那个行业。 她的最大愿望,是能找到一个真心疼爱自己的夫婿,你恩我爱的过起平静的生活。 其实,不光是章江燕,就是她那群笑颜长挂,貌美如花的姐妹们,谁不盼望有个如意郎君,有个可心如意的小家。她们并不发贱,淫荡也不是她们的本性,有一点办法,也不想强颜欢笑,从事卖肉的生涯。人都是有羞耻心的,夜里梦中常常出现的呜咽,就是她们想做正常人的呼声。 就这样,邬先贵和章江燕都尝到了家的感觉。 有家的感觉真好! 看到邬先贵的感觉犹如新婚,终于知道珍惜,知道专一啦,作为朋友,我从心里为他高兴。 但我事后也弄懂了他的画外音:化缘!这真的让我这个国有企业职工束手无策,要知道企业的钱不是我的,何况我们单位连发工资都很难。只能出心出不了力。好就好在,在学院施工的私人包工头多的是,他们拿到大把的工程,出点血根本不算什么。 时光箭一样的过去,转眼便是深秋。期间我和邬先贵、章江燕吃过几次饭,他们一直很幸福,表现的甜蜜让我都嫉妒。 一天,我还没从工程投标的沮丧中挣扎出来,接到了邬先贵火急火燎的电话。他,又遇到事了! 见面后,邬先贵的憔悴让我吃惊。本来就少肉的双頬颧骨显得更高,嘴唇起皮且布满水泡。 事情出在昨天晚上。 昨天是周日,邬先贵两人睡到太阳晒糊腚,才打着哈欠醒来。 章江燕先醒的,她满足的打着呵欠,舒服的伸个懒腰。转过脸看看邬先贵,他还在呼哈呼哈的打着鼾。 章江燕幸福的笑了。将脸贴在侧身而睢的邬先贵后脖颈,柔柔的磨蹭着,昨夜狂欢透支了他的体力,看样子到现在都还没有返过阳来。 她睁着还有些酸涩的眼睛,将一只手枕在脑后,出神的看着天花板。 这些天,章江燕一直沉浸在甜蜜中。无论是白天还是夜晚,吃得安心,睡得踏实。全没有了,小兽觅食样的时刻警醒着,忐忑不安的生活。 只是邬先贵虽然极力想多在家里陪陪她,但到单位去看看是少不了的事。虽然时间去的不长,章江燕的感觉就像蹲监狱一样的可怕。寂寞空虚,让她思绪纷飞不说了,最让她提心吊胆的是,秦媛媛要是突然推门进来怎么办? 邬先贵是向她清清楚楚的告诉了自己的婚姻状况,以及秦媛媛移情别恋,跟着亲人去三峡附近开歌舞厅的事。 说到这里,邬先贵脸目狰狞,咬牙切齿的说:先不仁,就不能怪我不义。别说她不知道我和你的关系,就是开门进来了,她又能怎么样?她要是敢削我的脸,我就能揭她的皮。要不是她!我哪里能被判刑,要不是她花心在外,我怎么能活得这样变形。噢,放心吧宝贝,我的这条命下半生都是属于你的,谁要是感动你一个手指头,故意羞辱了你,我这条命是可以不要的了。 邬先贵话说的慷慨激昂,章江燕大为感动也心安了许多。 不过,章江燕还是感觉到他说话的底气不足。有几次晚上出门吃饭,回来时邬先贵都贼不溜秋的,看他小偷式防备,邬先贵还是有怕头的,只是他没有明说。 章江燕和邬先贵的冤孽感情如何发展? 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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