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认识这张脸

王然微蹙眉头，“我不知道在我女儿身上发生了什么。 但是这张脸让我觉得太过陌生了。 我不要我女儿长成这样。 我想看到我女儿像我和他爸，而不是一个陌生人。” “妈，慢慢会习惯的。”苏晓拉过她妈妈的手安慰道。 王然抽回自己的手，“你给我闭嘴。我一见到你这样子，我就觉得可怕。” 苏晓嘟囔道：“可怕什么呀，我又不是长得像鬼！” “晓晓，你听妈的。哪怕上天赐给你这张脸，你的命格也压不住，迟早是要惹出祸端来的，你没听过红颜祸水吗？” 李名远有些听不惯，“阿姨，你可能有些偏激了。 这个世界上长得漂亮的人不计其数。 不是每一个漂亮的人都会有悲惨的命运。” 王然打断了李名远的话，“我们是顾客，你们是医生。我们有需求，请你按照我们的需求办事就行了。” “那你想让我把她变成什么样子？”李名远问到。 王然从包里拿出苏晓的照片递给李名远，“整成这个样子！ 如果不能完全还原，至少也要整得五六分像。” 李名远看了看照片，再看了看眼前坐着的苏晓。 他将照片还给了王然，“阿姨，恕我无能为力，我办不到。” “你是这家医院最出名的整形医生之一，全国排名第二，你说你办不到？”王然觉得无法相信。 “是的，阿姨，我做不到。 这张照片跟你女儿的模样实在相差太大了，根本不可能整回去。 而且，你女儿这张脸是纯天然的，我已经检查过了，没有任何手术痕迹。 要是你女儿真是整容成这样的，我立马辞职。 我话撂在这儿，能给你女儿整成照片里这模样的整容医生到现在为止还没出生呢。” 听到这儿，苏晓长舒一口气，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前有冷面医生拒绝给她动刀变美。 后有英俊潇洒医生拒绝给她动刀变丑。 这家整形医院，简直是业界良心啊！ 居然不为钱所动。 她真是佩服！佩服！ 这里的医生也真是人才！人才啊！ 不！怪才！ “医生，你想想办法呀，不能说无能为力呀。”王然有些着急，“这样，不要说五六分，就是三四分像也可以。” 李明远摇了摇头。 王然继续妥协，“一两分像也可以。” 李名远仍然摇了摇头，“0001分像都不可能。 这两张脸完全是不同的面孔，像也是要建立在共同点上。 这两张脸，没有一点点儿共同点。 还有，阿姨，你看着我的这把刀。” 李名远从抽屉里拿出一把手术刀来。 王然和苏晓的目光自然定在了那把手术刀上。 “每个人都有追求美的权力，我们只是通过这把刀去实现她们追求美的梦想而已。 这把刀是让人变美的，不是让人变丑的。 你如果要那样做，你是侮辱了一个整形医生的职责。 这把刀就像能掏出璞里的美玉，将普通的金刚石雕刻成钻石一样。 它是塑造和创造美的，而不是将美变成普通。” “说得太好了李医生！”苏晓拍手称赞。 李名远回之一笑。 他一脸严肃地看向王然，“所以，放弃将你女儿变回去的想法吧。 无论她是如何变成这个样子的。 整容也好，奇迹也罢，你只有接受的份儿。 好了，我时间宝贵，还有下一位顾客等着我呢。 你们就先出去吧。” 王然默然神伤，她女儿真的就回不来了吗？ 苏晓见这情形，得赶紧拖着老母亲离开此地呀。 她挽着她妈妈的手，不忘表情跟她妈妈同步。 她也假装现出愁容来。 “妈，医生都说无能为力，咱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在她两快走出面诊室的那一刻。 李名远叫住了她们。 王然欣喜万分，“李医生，是不是有办法了？” “没有，我没有办法。 只是作为专业医生的角度，我想进一步了解一下她的脸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可否留个地址或者电话什么的？”李名远不能让他为之心动的女生就这样走了，至少应该找个借口留个电话什么的。 看来，美女就是不一样，曾经这些人对她只会避而远之。 现在却拐弯抹角要她的电话号码，还美其名为调查她的脸，怎么可能？ 苏晓两手支在李名远的桌子上，“不好意思李医生。 我没有任何信息可以给你，请你以后不要打扰我的生活。 否则我会报警的。 我的容颜没有什么好了解的。 这张脸我是在国外做的。 所以，你们还需多去国外深造深造，免得自己成为井底之蛙。” 说完苏晓拉着她妈火速离开诊室。 好险好险，刚刚那席话可是卯足了气场，差点儿就败下阵来。 “妈，我也是醉了。 你怎么想得出，人家往整形医院跑都是为了变美。 你倒好，居然跑整形医院来让医生把我变丑。 你怎么想的啊。 变美了多好，变美了可以给你增光不少呢！” “你别跟我说话了，我现在头都大了。 增什么光，哦，别人问‘这是你女儿？’ 我说，‘是呀。’ 十个有十个会想，‘怎么可能是你女儿，一点儿都不像，指不定从哪儿抱回来的，肯定不是亲生的。’” 苏晓宽慰道：“好了好了，慢慢习惯就好了。 我知道忽然之间让你们接受我这张脸也是不可能的。 不过，我相信，时间久了，你们自然会习惯的。” 正当两人快走到门口时，居然迎面碰上了本院主刀的一把手，也就是全国排名第一的那位冷面整形医生。 刚刚到大厅时，苏晓还特意留意了一下他的姓名。 他叫——孔玺。 王然两眼放光正要上前去询问他是否可以将她女儿变回原来模样时。 苏晓动用全身所有的力气一把拽紧她妈就朝门外奔去。 她可不能让他知道，她就是之前来找他动刀的那位客人。 否则以他的专业眼光一看，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要是他一调查，那她下半辈子不就完了？ 除此外，还有个原因让她火速逃离。 那就是她看到孔玺看她的眼神不对，那眼神里装满了柔情。 他定是认识这张脸，否则不会有那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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