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魇看着他，说道：“阿亚本质上就是怪物，他没有人性，只会遵守本能行事。” “我敢肯定，这里的每一头怪物都恨透了我们，只不过阿亚用他独特的精神魔咒暂时控制了它们。” “如果不杀光所有怪物，等到它们脱困时，阿亚会受到重创，这不是我愿意看到的结果。” 众人都沉默了。 这时候，一个清脆的女孩声音响起： “这不就行了吗？你们只要杀掉所有怪物就好了呀！” 艾菲洛惊讶地扭头，就看到爱德华和莉莉娅站在一旁，满脸兴奋地看着他们。 他们竟然跟过来了！ “你们怎么会来这儿？”影魇问道。 “不是我自己来了，是领主贺云带着所有人来了。现在已经确认，阿亚就是残魂。”莉莉娅说。 “残魂？”艾菲洛皱眉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记得阿亚不是这么说的……他还说他的父亲是一名巫师，他母亲是精灵公主……” 莉莉娅打断她：“这件事情稍后再说吧。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杀死阿亚。” “对，”影魇点头道，“阿亚现在正在施展幻境。” “这些怪物们虽然没有智慧，但它们的本能告诉我们，阿亚正在诱惑它们攻击我们。” “我们必须趁此机会解决掉阿亚！” “我们现在就动手？” 艾菲洛的视线移向前方。 那是一个巨型木屋，屋顶上悬挂着昏黄的灯火。 一位俊秀的青年男子坐在椅子上，吹奏古朴的长笛。 他面容英俊，却偏瘦削，肤色苍白，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显得严厉而刻薄。 在他身边的空地上，横七竖八地倒卧着许多怪物。 它们浑身浴血，奄奄一息，但仍旧坚韧地站立着。 用充满仇恨和愤怒的眼睛看着他们，仿佛要将他们撕碎吞噬。 “那就动手吧！”影魇拔出刀刃。 艾菲洛深呼吸，举起弓箭，弯弓搭箭，瞄准木屋的窗户。 “咻！” 羽箭射中玻璃，碎片飞溅。 窗帘被掀开，一张俊朗的面庞从里面探出来，笑嘻嘻地冲他们摆了摆手。 那个青年似乎察觉到危险，立刻拉紧窗帘。 下一秒，几枚银针刺穿窗框，钉在木板上。 影魇挥舞短剑，斩碎木屑。 克萨尔和艾菲洛同时发难。 克萨尔的匕首狠狠捅进青年的腹部，艾菲洛的羽箭射中青年的肩膀。 两把短剑交错劈砍，将青年从窗台上砍了下来，扔到地上。 影魇抽出插在青年肚子里的匕首，青年顿时痛苦地闷哼，捂着肚子跪在地上，剧烈喘气。 他艰难地抬起头，目光怨毒：“混蛋……” “阿亚，你输了。”影魇平静地说道。 “不，我没输！” 青年突然咆哮起来，猛然睁圆双目，口中发出凄厉尖锐的嘶鸣—— “唳……” 怪物们纷纷转头，朝着声源看来。 艾菲洛连忙拉着克萨尔躲到黑暗里。 影魇则握紧短剑冲了上去，一脚踩住青年的脖子。 “嘎吱……嘎吱……” 青年拼命挣扎，喉咙发出含糊的吼声，但是他已经无力挣脱影魇的桎梏。 影魇俯下腰，伸手捏住他的咽喉，猛然往外拉扯。 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染红他的衣服和裤腿。 但是青年还活着，依然瞪着一双猩红的眼睛，死不瞑目。 他死后，一缕黑雾飘出，化作一个半透明的人形，漂浮在空中。 那人形张大口，露出尖锐的牙齿，猛然扑上影魇。 影魇闪身避开，抬脚踹在人形胸膛上，把他踢翻在地上。 他捡起地上的短剑，毫不留情地刺进他的体内。 人形渐渐消散，黑烟缭绕在他身旁。 艾菲洛和克塞尔对视一眼，心情复杂极了。 “原来……真相是这样的。” 克塞尔喃喃道，“阿亚根本不是人类，他是怪物……” 艾菲洛想说些什么，却又闭上了嘴巴。 他看着卡瑞丝：“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我们必须离开这座森林，否则等待我们的只有死亡！” 卡瑞丝垂下眼睑，低声说：“我知道……” “你知道就好。” 艾菲洛语调冰冷，“我们不是怪物的食粮，所以你要想办法保护我们。” 卡瑞丝没有说话，他的视线落到远方的营帐上。 营帐的主人是一个强壮的男子，他正站在门口，望着他们。 他的表情有点茫然。 看样子，他还不知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卡瑞丝迟疑地开口，“会听我们的命令吗？” “当然。”影魇说，“你放心，有他们帮助我们，我们会更容易干掉阿亚。” 卡瑞丝犹豫了一下，咬牙说：“我想跟他们单独聊聊。” 影魇微微皱眉：“你可别做傻事。” “没关系，”卡瑞丝摇摇头，“他们既然敢救我们，应该也不介意跟我谈谈。” 影魇见他态度坚决，于是点点头，让其他人先守在周围。 “我去找他们。”艾菲洛说。 卡瑞丝感激地看着她，点点头。 艾菲洛走进营帐，看到里面坐着五六个年轻人。 他们都是十三四岁的少年少女，穿着兽皮裙、皮靴，神情呆滞，像个提线傀儡。 看见艾菲洛进来，他们都警惕地盯着她，目光中透着戒备。 “请你出去！”有一个年龄较小的少年喝止道。 艾菲洛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 少年们瞬间噤若寒蝉，不敢再出声，只是警惕地看着她，似乎随时都会跳起来攻击她。 “我有话想问他们。”艾菲洛指着角落，“希望他们配合我。” 她径直走到角落里。 角落堆着许多木箱和兽皮袋。 她拿起一个木箱，拆开上面的锁，从里面取出一个小盒子。 盒子打开，里面装着两颗晶莹剔透的珠子。 这是龙珠。 艾菲洛拿起其中一颗龙珠，看着它发亮的颜色和流转的纹理，慢慢收拢掌心。 “我们需要离开这里。” 她看向那群少年少女，说道，“我们能够帮助你们逃出这里。” “你骗人！”有个少女大叫，“你们根本不是人类！” “对，你们是怪物！”另一个少女附和道，“如果没有怪物的协助，你们怎么能杀死阿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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