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初知道她的意图，什么也没说，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与他们的距离。</p>
慕以安回过身，直截了当地问高禹川：“你要去哪儿？”</p>
高禹川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没有回话。</p>
“让她走。”慕以安态度咄咄，丝毫没有给沈瑶初留体面的意思。</p>
沈瑶初知道，这时候她应该麻溜地走，可她却没有这样做。她秀气的眉毛微微弄着，下意识地看向高禹川。她的声音不高，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p>
“你还送我吗？”</p>
两个女人暗暗的较劲，让整个氛围瞬间变得有些古怪。</p>
沈瑶初咬紧了嘴唇，像极了等待审判的犯人，明知结局不会好，却还是期待不可能的可能。</p>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高禹川的沉默终于撕碎了她最后的痴心妄想，她垂下头去，如以前的每一次一样，退让道：“没关系，你要是很忙，我自己回去。”</p>
一种难以言喻的羞耻感像潮水一样，瞬间将她淹没。</p>
她攥了攥手心，虚伪地笑着：“那我先走了。”</p>
她转身，想来背影是狼狈的，可她还是努力挺直了背脊。</p>
她刚走出几步，就听见身后的高禹川叫住了她。</p>
他说：“回来，沈瑶初。”</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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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的车河车灯光影迷离，映照到车里忽明忽暗。</p>
沈瑶初的心情忽上忽下，充满着不敢告诉别人的雀跃和惶恐。很难想象，高禹川居然撇下慕以安，选择了送她。此刻，他正专心致志地开着车，而她坐在他的副驾。</p>
她甚至不敢说话，怕惊扰了这一刻的宁静。</p>
这是真实的吗？还是她在做梦呢？她大脑一片空白，只有胸腔里悸动又不安的心跳。</p>
开了四十几分钟，还没到沈瑶初家，红灯等待时，高禹川突然回过头问：“饿了吧？”</p>
“嗯？”正在发愣了的沈瑶初才反应过来，赶紧应声：“我没事，我可以回去吃。”</p>
高禹川神色平淡：“这么晚了，你不饿，肚子里那个也该饿了。”</p>
不给沈瑶初拒绝的机会，他将车停下，和她一起进了便利店。</p>
灯火明亮的便利店里，商品琳琅满目。关东煮、烤鸡腿、包子之类的速食散发着诱人的香气。</p>
高禹川随便买了些食物，两人坐在便利店的橱窗前吃着东西。</p>
明黄的灯打在高禹川的头顶，一点零碎的光，让他的侧脸线条更加波折。他的手机一直有信息，屏幕时亮时暗，他没有点开，只是在来信息时，若有似无地瞥一眼，面色淡淡的，始终没有什么表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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