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寻花！”</p>
大理寺正卿、镇远侯王府小王爷赵菱在他的府衙内来回踱步。</p>
“你还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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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点头。</p>
“兵法之策看的怎么样了？”</p>
“我们正在看孙子兵法，感觉浩繁博大、奇妙无穷。”</p>
“嗯，要深读、精读、吃透！”</p>
叶寻花来到屋内，见钱胖子正在表演纸人小鬼的魔术，他把纸人撕的很逼真，再配上阴森恐怖的画外音，当纸人站起来行走时，把小萍都吓哭了。</p>
“胖子！”</p>
“啊？”</p>
钱胖子赶紧把右手里的磁石藏起来。</p>
这个纸人小鬼的魔术就是靠撒了铁粉的宣纸和磁石操作的。</p>
这块天然磁石还是叶寻花从黑狐地宫的藏品里找到的。</p>
“你不怕鬼了？”</p>
“嘿嘿，我近来胆子大了许多，好像不那么怕了。”</p>
“行，今天晚上亲测一下。”</p>
“啥意思啊老大？今晚干啥？”</p>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p>
午夜</p>
钱胖子临摹完了一篇瘦金体字帖已经困得不行了。</p>
黑豆侍候他洗了脚，他钻进被窝就睡着了。</p>
睡梦中，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把他叫醒了：“姿势不对……”</p>
他赶紧翻了个身：“我知道我知道，起来重睡！”</p>
“不对！起来做题！”</p>
“啊？不是吧？怎么改章程了？”</p>
“我先问你，你看我长得如何？”</p>
“这个，一言难尽。”</p>
“是不是不好看？”</p>
“那倒不是，是长得很委婉。”</p>
“是夸我很温柔吗？”</p>
“啊？差不多吧。”</p>
“那我在你心里面到底好不好看？”</p>
“这么说吧，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鬼。”</p>
钱胖子倒没有说谎，因为他只见过这一个鬼。</p>
“公子果然没骗我，好了，赶紧做题吧！”</p>
“奥，做啥题？”</p>
“我说你写。”</p>
钱胖子欲哭无泪，还从来没见过让人做题的鬼呢！</p>
于是金莲开始说，钱胖子开始写。</p>
金莲说的很快，钱胖子都快跟不上她的语速了。</p>
“咱能不能慢点儿？”</p>
“这已经是最慢了！”</p>
金莲说着说着突然卡壳了，接着就不见了。</p>
“终于写完了！”</p>
钱胖子长舒了一口气。</p>
倒头就睡，太困了。</p>
“谁让你又睡下了？赶紧起来继续！”</p>
“为啥啊？你老缠着我干嘛？你看上我哪一点我改还不行吗？”</p>
“呸！要不是叶公子让我来回传话，我都懒得搭理你！”</p>
原来是老大搞的鬼！</p>
这一下钱胖子老实了，爬起来规规矩矩写字，再也不敢抱怨了。</p>
一连三天，钱胖子都是在这个噩梦里度过的。</p>
叶寻花不再外出，塌下心来看书写论策，这一期科考的论策题目还依稀记得，好像是对税负方面发表建议和看法。</p>
自己的任务很艰巨，一个人要答两个人的题。</p>
除了贴经、墨义是固定的答案，其他的都要发表自己的见解。</p>
特别是论策，要一口气写两篇文风不同而观点新颖、立意独特、高屋建瓴的好文出来，难度不是一般的大。</p>
二月初五，惊蛰。</p>
今天是春闱第一天开考的日子，各地举子纷纷涌入贡院，按照抽到的号码牌找到自己的号舍。</p>
贡院省试的号舍比之乡试差不多，只不过没有门窗，考生面朝南坐在里面答题。</p>
叶寻花和钱胖子早早就来到了贡院。</p>
周德彪和郑漏斗的武举考试要在文举考完之后举行，他们至少还要等十来天。</p>
这次叶寻花抽了个“宇字第八十一号”，钱胖子则抽了个“相字第六十九号”。</p>
他们辰时入闱，巳时开考，第一天考的是诗赋。</p>
负责监考的礼部校书郎施华这几天发现了一个奇怪的考生。</p>
不对，应该是两个！</p>
第一个考生白天的时候从来不答题，不是吃饭、喝水、出恭就是伏案酣睡。</p>
可是一到了晚上，他就来精神了，开始磨墨、润笔、写作答题，时不时还看向半空口中念念有词。</p>
别的考生都是双眉紧锁，苦思冥想，夜不成寐。</p>
而他好吃好喝好睡一点也不疲惫。</p>
还有一个也十分奇怪，不但白天勤写不辍，晚上也奋笔疾书，别人写一份字的量，他能写两份还多。</p>
这个人晚上也有点神神叨叨，经常自言自语说个不停，也不知道嘴皮子磨破了没有。</p>
等到第二场考完，那两个考生依然故我，施华就更好奇了。</p>
他借巡查之机去看第一个个考生的试卷，见字迹工整，立意新颖，言之有物。</p>
再看卷首上的姓名栏，写的是“钱云鹤”三个字。</p>
好名字！</p>
这钱云鹤，前途不可估量！</p>
再去看第二个考生的试卷，也是文采飞扬、妙笔生花。</p>
此人名为叶寻花！</p>
今年的皇榜必有此二人！</p>
听说凡是不世出的天纵之才，往往都是行为怪异之人。</p>
施华这回算是开了眼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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