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们的目标不是自己后，洛班的惊悚心态稍缓。为了不引起他们的注意，更为了自己能够活命，他刻意放慢了擦拭地板的速度，也刻意放轻了清理血痕的动静。</p>
不多时，疯牛像囚犯一样被骷髅带了进来。安妮薇已经离开那人的怀抱，她又恢复到了之前那种冷漠无情的样子。她站在戴面具那人身边。戴面具的人示意疯牛坐下。但疯牛在惶恐不安、犹豫不决了好一阵后，还是决定站在一旁。他恭顺地说，“大人，我站着就好。”</p>
“叫我l就好，我可不是什么大人。”戴面具的人说。</p>
“是，l大……不，l先生。”</p>
l看了一眼疯牛那条吊着的手臂，然后道，“真是抱歉，骷髅下手总是没轻没重的，让疯牛先生受苦了呢。我带来了一些特制药品，待会儿让帕莉给你敷上吧。这种药很有效，侦探公会出品，是他们的专用跌打损伤药。”</p>
听闻此言，疯牛浑身一震，随后连忙拒绝道，“不……不必麻烦了，l先生，这种程度的伤，养几日就能好了，我并无大碍……那种药，我也略有耳闻，我也知道它很金贵……所以，l先生……l先生还是将它用在正处吧……”</p>
l歪起头，雕饰着花纹的银色面具泛出淡淡的寒光，那两个空洞的眼窝，就像深渊一般凝视起疯牛的脸。</p>
疯牛慌忙避开l的视线，然后低下头。</p>
“合作的前提是互相信任，疯牛先生。”半晌，l道，“您不会是不信任我吧，疯牛先生？”</p>
“不敢……”疯牛战战兢兢地回答。</p>
“疯牛先生，如果我想对你动手，根本用不着在药物上做手脚。”l说，“骷髅一个人，就够了。疯牛先生，有了今日的经历，我相信你也能明白，我说的并不是什么大话。所以，你尽管放心用药就是。”</p>
“是……是，l先生……”</p>
“除此之外，为了我们能够顺利合作，我还为你带来了一份比较特殊的礼物，以示诚意——”l打了个响指，骷髅靠前，递上一份文件。文件封皮上赫然印着侦探公会与康纳德的印章。l将文件解封，取出里面的纸张，然后展示给疯牛看，“三百把t46（突击步枪型号），五十把36（火箭发射器），六辆武装悍马，以及无人机若干，机械犬若干。疯牛先生，这些东西，你应该还认得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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