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鸢蹙眉走到最里面，看着牢房中躺着无所事事的荣锦，心里十分难受。</p>
“阿锦，我来了。”她打开牢房门进去，“你今天感觉如何，这里的饭菜你吃的还习惯吗？”</p>
“还好。”荣锦起身，“我知道，你打点了很多，他们送来的饭菜都是我爱吃的。”</p>
“你爱吃的？”顾清鸢摇头，“这可不是我打点的，我只是让他们待你好一点，并未来得及在食物上做出要求。”</p>
荣锦诧异地问：“那会是谁？”</p>
她这么一问，顾清鸢也有些纳闷儿，突然想到宋之珩对她的照顾。</p>
若说以前，宋之珩是绝对不会因为嫌犯的片面之词，就去查这么多消息。</p>
如今不仅查了，竟然是比云仓阁查的还多。</p>
从这件事里，顾清鸢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p>
只是，这一切或许只是萌芽，她还不能戳穿。</p>
“可能是你以前做生意认识的人。”顾清鸢随意揭过这个话题，“你之前的生意做的那么大，肯定会有人特意打听你的爱好，也许正好这次遇到老熟人了。”</p>
听她这么说，荣锦也不再多疑，低着头不说话。</p>
“阿锦。”顾清鸢温声道，“你告诉我，你到底为何屠了徐家满门？”</p>
荣锦反问：“我不是告诉你，就是因为他们杀了我娘？”</p>
“你看看这个。”顾清鸢将方才宋之珩给她的文书交给荣锦，“我不相信，这个消息你查不到。”</p>
荣锦从来不是做事这样没有准备之人，她肯定是什么都调查好了，这才回的徐家。</p>
只是，在荣锦给他们所讲的故事里，却没有这点。</p>
荣锦摇头：“这个真的查不到，离开了云仓阁，谁会帮我查消息？”</p>
“阿锦！”见她还要瞒着自己，顾清鸢这才说出自己查到的事情，“徐家倒卖私盐，这件事你早就发现了，是你让云仓阁探子将这个消息藏起来，不让我知道的吧？”</p>
之前她只是有些疑惑，看到这份文书的那个瞬间，她确信了自己的猜测。</p>
荣锦不说话了，这消息的确是她亲自打听来，让身边人都帮着隐瞒。</p>
“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做？”顾清鸢焦急地问，“难道这世间就真的没有丝毫你所留恋的东西吗？”</p>
“留恋什么呢？”顾清鸢嗤笑了声，“我这样的人，活着只会给身边人带来不幸和灾难，我活着做什么呢？”</p>
从她这样绝望的语气中，顾清鸢感觉到，她肯定是还发生了什么事，是他们不知道的。</p>
“阿锦，你信我吗？”顾清鸢握着她的手问，“只要你告诉我真相，我一定为你正名！”</p>
“真相就是，我杀了人，而且不分青红皂白，你让大理寺判我死刑！”荣锦看着她，“皇后娘娘，你如今肩上的责任，就是维护天下太平，为百姓申冤，就算徐家有罪，可我不是官府的人，滥用私刑也是死罪。”</p>
顾清鸢静静看着她，她果然如宋之珩所说，一心求死，根本不肯配合。</p>
“好，你想死是吧？”顾清鸢抽出腰间的刀，“既然你想死，我现在就杀了你，与其让你落在旁人手中，不如让我来送你上路！”</p>
“你不能！”荣锦却躲开来，“你是皇后，任何人都可以杀我，你绝对不能！”</p>
她不能成为顾清鸢人生中的污点！</p>
“既然你不想连累我，还不说，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顾清鸢怒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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