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破涕为笑。</p>
“真是的，明明是做梦，还搞得自己这么狼狈。真是丢人啊，一点儿也不像我。”</p>
帝帝子轻声吐槽着自己，不过她抬起头来，看着身前与女神长相一般无二，几乎是一比一复刻出来的人形，眼中闪过一丝怀念。</p>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做的梦，你的形象这么清晰，但无所谓了，这是我每天忙着拯救世界应得的。”</p>
绻发少女撩动自己的头发，打趣儿般的笑道。</p>
帝帝子其实很少做梦，即便是往昔进入梦境，梦到的方舟女神大多也只是模糊的幻影，根本看不清面貌，醒来之后也只徒增惆怅。</p>
她伸手抚了抚越方舟的脸颊，感触到那一抹温润而柔软的触感，心头一怔，随后又缓缓收回。</p>
“或许你会很困惑吧，自己会出现在这里，被我创造出来。”</p>
林兰平静的说道，最初迸发出来的情绪已然在短短的时间里重新收敛起来。</p>
这不禁让越方舟感到一丝揪心。</p>
【她，连做梦都这么小心翼翼的吗？】</p>
越方舟从未像此刻这样感觉自己是一个罪孽深重的女人。</p>
“既然你在这里，那劳烦你听一听我的烦心事吧。”</p>
帝帝子轻轻一笑，只是这笑容中更多的是苦涩。</p>
“我真的很想很想她，每天都想的发疯，但又不知道该去如何弥补。”</p>
“或许从我愚蠢的犯下那个错误之后，她与我之间的关系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p>
“其实我，其实我本就不应该幻想什么。”</p>
“可是......可是我又不甘心，不甘心这辈子只能被【朋友】二字束缚着，被拘束在条条框框里，处处掣肘。”</p>
“但......都怪我，我太心急了些，犯下了不可原谅的错误。”</p>
绻发少女惆怅地回忆着过去的时光，曾经的每一段快乐时光此时都化作一柄利刃刺进她的胸膛，扎得她遍体鳞伤。</p>
而少女却毫不躲闪，任由利刃刺入，鲜血流出，汇成一条鲜红的溪流。</p>
“你说，方舟女神，现实里的你会原谅我吗？”冷不丁的，闭上双眸的少女询问道。</p>
意料之中的，没有得到回应。</p>
“......没关系，毕竟只是梦嘛，我絮絮叨叨说这么多，可能你也不会理......”</p>
“对不起——”</p>
强颜欢笑的绻发少女睁大了眼睛。</p>
她不敢相信耳畔传来的那道熟悉而又有几分陌生的女声，更无法理解自己腰腹上传来的来自女孩儿手掌的温度。</p>
钢铁般的驱魔师此时彻底宕机了，她的小脑瓜此时完全无法处理这些完全没有可能发生的事情。</p>
过了一会儿，绻发少女苍白的脸上才显现出释然的神色。</p>
“果然是梦啊。”她无神地想道。</p>
也只有这个可能了。</p>
因为这里是梦境，而在梦境发生的一切和现实刚好是相反的。</p>
少女的眼神从迷茫逐渐变得犀利起来。</p>
“既然是梦，所以......”</p>
“让我小小的放肆一下，也没什么关系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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