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了主意，赵凡天便对吴老二说道：“东西不合意，这不怪你，是我考虑不周，你再找两块不一样的生铁，我们再试一次折叠锻打，你来控制火候，我负责抡锤，今天这一天，你什么都不用做，就陪我打铁。”。</p>
说完，他也不征询吴老二的意见，又取出一块二十多两的银饼，扔给吴老二。</p>
刚见识过赵凡天的手段，又被这天降横财砸在面前，吴老二哪会反对。</p>
折叠锻打，百炼成钢那是常识，也是铁匠的基本功，他自然晓得，几十年的打铁经验也不是吹出来的。</p>
火候掌握不是难题，只是这非常考验抡大锤的人的素质，既要有力气，还有耐力，准头还不能差，既然赵凡天主动承担起这最重要的工作，那出了什么问题，自然不需要他承担责任。</p>
他叮嘱了赵凡天需要注意的事项，见赵凡天并没有提出异议，便生起炉子，取出两块材质有差异的生铁，把它们烧的通红，用铁钳夹住，示意赵凡天，可以开始了。</p>
赵凡天双手紧握铁锤，早就在那里等待吴老二的信号了，一见吴老二点头，手上的铁锤立即如雨点般砸向那两块铁锭。</p>
按照刚才吴老二的说法，铁锭最好均匀受力，这样既容易控制火候，也好拉伸折叠。</p>
同时速度不能太慢，否则生铁容易冷却，会造成断裂，前功尽弃。更忌讳的是中途停止，那更会影响成品的质量。</p>
所以赵凡天刻意控制自己的力道，确保每一锤的力道大小都相同，并且落点均匀，覆盖铁锭的每一处。</p>
不自觉，就用上了疯魔十三杖的手法，疯魔十三杖讲究的就是势如疯虎，招招致命，不留任何余地。</p>
所以随着招式的展开，他手里的铁锤如同暴雨般落下，敲击在铁锭上，叮当之声几乎连贯不停。</p>
引得铁匠铺外的行人纷纷驻足，不知道今天这铁匠吴老二，是发的什么疯，怎么打个铁，连命都不要了。</p>
其实跟大家想的也差不多，只不过吴老二是被动玩命，他几乎要被赵凡天的打铁速度逼死，只好拼了老命，才能跟上这位爷的进度，硬是把一个休闲岗干成了生死流水线。</p>
本来吴老二还有些担心，这位爷这么生猛的抡大锤，会气力不济，赶忙喊了两个徒弟准备随时替补。</p>
可没成想，这位大爷的耐力出奇的的好，简直是牲口级别的，压根就没有停下来，歇口气的意思。</p>
这一场前无古人的锤炼，一直从清晨持续到太阳西斜，方才结束。</p>
结果就是，吴老二铁匠铺损失惨重，干坏了三把铁锤，干废了两个铁砧，烧坏了一个炉子，还累趴下四个徒弟，外加大师傅吴老二。</p>
赵凡天倒是状态出奇的好，衣服被虽然被汗水全部湿透，人也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但除了两个膀子略微有些酸痛，甚至连饥饿感都没有。</p>
其实赵凡天在抡锤时，莫名进入了一种玄妙的状态，只感觉对疯魔十三杖有了真正的领悟，每一锤砸下去，似乎都契合着某种规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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