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君言淡定地转回身，继续沏着茶。待吃饱喝足了，他才慢悠悠地从茶楼离开。</p>
街角的公告栏他早上就看过了，没有新的告示。卖书的店铺也没有新款到货，甚至店长都有好几天没在家。这不是祥和的景象，这是暴风雨即将来临的预兆。</p>
许君言拐进一条巷子，走上了不起眼的一条楼梯，回到了他简陋却精致的家。</p>
他来到书桌前，从袖管中抽出一张纸条。</p>
这是方才在茶楼的时候，店员偷偷摸摸塞给他的。许君言做情报员有几个年头了，在组织里，他代号为“壹”，而那位店员，正是代号为“贰”的另一位情报员。</p>
纵然许君言资历深，但他对“贰”也没什么了解，只知道对方姓詹，具体信息他一概不知——做他们这行的，对同事的了解越少越好。</p>
许君言小心翼翼地将纸条打开，里面只有两个数字。于是他心领神会地开始破译，不一会就明白了他下一步该做什么。</p>
许君言将纸条扔进火炉中焚烧殆尽，他擦了擦手，脑内构思起缜密的计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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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君言不太喜欢走联大门口的那一条路，人多眼杂，许君言不敢保证盯着他的眼眸里，是否藏着不怀好意的目光。一般来说，除非万不得已，他不会选择这条离书店更近的道路。</p>
而这万不得已——写作封路读作排查。形势日益严峻，光是情报局的同僚，就有不少惨遭囹圄之罪，甚至还出现了投敌的墙头草。内忧外患之下，许君言只能更冷静、更谨慎——除了自己，他谁都不能相信。</p>
联大的路许君言只走过一次，上次是出于意外，他要摆脱跟踪他的不明人士，所以只能往拥挤的地方走。这一次，他不需要走得那么急，平常点就好，最好还能装装样子，和商家买买东西，同学生打打招呼。</p>
学生？</p>
许君言顺着东北方向看去，那里有一个学生盯着他盯了好久。这绝非善事，许君言仅仅扫视了对方一眼，就不断地提醒着自己。</p>
那位学生模样倒是挺纯良无害，在刻板印象中，肯定与“坏人”搭不上边。可越是这样，许君言就越是心生疑虑。</p>
但会不会只是他太敏感？如此明目张胆的视线，怎么可能是狡诈的敌军会释放出来的？</p>
许君言平复好心态，他再次检查了一遍周围环境，确认没有陷阱后，他决定主动出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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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过来了。</p>
慌乱席卷了计行之的内心，他手忙脚乱，不知道是该转身逃跑，还是该立正站好。</p>
所以他就这么呆愣在原地，直到他的梦中之人来到他的面前，向他开口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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