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做的交易，我替你保守秘密，所以你要伺候我的沐浴。你自己好好想想，或者我也可以帮你回忆看看……”
“等等！你别说……你先别说！”像是被关键字激活了某些沉睡的信息似的，我脑海里闪现过一些零碎的画面，好像看到自己靠在司徒珏身上，跟他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话。
实在不堪回首，我长叹了一口气，行吧，看在他是伤员的份上，就出点力气而已。
我走近准备替他宽衣，他却拍开我的手，“你做什么？”
“帮你脱衣服啊，不是要泡药浴吗？不脱衣服啊？”
“我是让你先扶我站起来。”
“啊？你的腿可以站着了？”
“骨头早已长好，只是还需养着而已。别废话了，过来扶我。”他倒不客气起来。
我当起了人肉支架，帮他从轮椅上站了起来，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整个人的重量几乎全压了过来。我费力地环抱住他的腰，用全身力量将他顶住才勉强支撑着我们俩人没有摔倒。
“你看着挺瘦的，怎么这么沉，要不还是喊雷鸣进来帮忙吧？”
“不行。这是你答应的事情，怎能想着假他人之手？”
“不是，大哥，现在我摔一跤倒不怕什么，你那伤是才好一点，要再摔一下又断了，能赖谁？”
“赖你！”他几乎只跟我隔了一指宽的距离，说话音量不大，带了点鼻音像是撒娇一样的语气。
我后背一阵发麻，有些慌张地躲开目光接触，望向别的地方。
“扶我过去啊。”他继续用那种近似呢喃低语的声音跟我说话。
我的脸颊莫名其妙开始发烫，该死的居然觉得他这样说话的时候，声音有点好听是怎么回事。
将人扶到浴桶旁的木阶上，他让我转过身去。
我照做了，接着只听见身后传来窸窸窣窣除下衣袍的声音，然后这家伙把他脱下来的衣裳全部盖到了我头上。
“喂！你……”其实他换下的衣裳也没什么难闻的，毕竟是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又爱讲究，所有的衣裳不仅是每天更换，还会用几种固定的香料熏衣。除了那些外物的香味之外，
最贴身的衣物布料还带着体温，跟他自己身上的味道，有些淡淡的药味混合着一些说不出的气味。
一阵哗哗的水声，渐渐平静，我猜他已经顺利泡进桶里了，才把头上那顿衣裳扯下来扔到一旁。
“好了吧，我可以走了吗？”
“当然不行，你要是做奴婢，肯定是不合格的。哪儿有这么服侍人的？”
“那还真抱歉了，我确实没做过，不知道怎么才算合格，但你有手有脚，之前的伤反正好得差不多了，看上去也挺灵活的呀，这种小事不能自己做吗？难道还要我帮你搓背？”
不知道是浴桶里的水汽蒸腾的作用，还是司徒珏他自己脑补了什么玩意儿，反正听我说完之后，他的脸肉眼可见地变红了。
我嫌弃地撇了撇嘴，“不然我喊你那两个丫鬟来，她们服侍你挺久的了，应该知道你的习惯，肯定能让你满意！”
“沈星叶！”他皱起眉头，连名带姓地这么吼我，应该是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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