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许看着燕时予，缓缓道：“是不是我拿了这笔钱，就不该再跟燕先生你有任何牵扯？”</p>
“你想跟我有牵扯吗？”燕时予平静地问。</p>
棠说：“我只知道，我不该跟你有牵扯。”</p>
“那到底是想，还是不想？”</p>
燕时予固执追问。</p>
棠许安静地看着他，眼波之中，藏着很多情绪。</p>
偏偏没有答案。</p>
明知不会有答案。</p>
明知她回答哪一个，都不算真心。</p>
最终，他缓缓开口：“那如果我说，盖章合同只是刚好在今天寄过来，那笔钱并不是为了了断呢？”</p>
棠许却愈发用力咬住了下唇，良久，终于吐出两个字——</p>
“混蛋……”</p>
混蛋起身。</p>
下一刻，有滚烫的唇覆了上来。</p>
燕时予尝到她口中微凉的酒味。</p>
“喝酒了？”</p>
“一点点……”</p>
“什么时候喝的？”</p>
“上来之前。”</p>
“那笔钱就让你这么为难？”</p>
“不是钱让我为难。”棠许眼波盈盈，看着他，“是你……你一直在为难我……”</p>
燕时予眸色深深，面对着她的指控，无一字辩解。</p>
唯有更深的吻落下来。</p>
……</p>
有些事，一回生，二回熟。</p>
哪怕每一次都充斥着混乱、迷茫、半推半就，却终究还有从容应对的那一天。</p>
棠许被他取悦过数次。</p>
可是取悦他，棠许并不擅长。</p>
她却还是为此尝试。</p>
结果似乎并不怎么如人意。</p>
她低着头，好几次听到隐隐的闷哼，不知传达的是何种情绪。</p>
一通忙碌下来，她终于忍不住抬头看他，眉眼之间不受控制地浮起委屈。</p>
燕时予目光微微一凝，伸出手来抚了抚她的眼尾，随后一把将她抱上了洗漱台。</p>
“啪”的一声，镜前灯光全熄。</p>
他好像总是喜欢黑暗。</p>
而黑暗总能带给人很多意料之外的冲击。</p>
“燕时予！”棠许声音发颤地喊了他一声。</p>
燕时予很忙，忙得没时间回应。</p>
棠许紧咬住自己的下唇。</p>
她好像知道，刚才他是什么反应了……</p>
直到他又吻上来。</p>
她全身无力，连呼吸都不受自己控制。</p>
更遑论此刻的事态发展。</p>
“等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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