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车厢，两人相隔一张案桌。</p>
姜楠拂起车帘看着外头的街景，而商归则是会偷看姜楠。</p>
观察她脸色不错，白里透红，额头上的伤疤也变淡了许多，心中也渐渐地放下心来。</p>
可若是发现姜楠转头了，他又会立马别过视线，看着手里的暖炉，心思则全是姜楠。</p>
他尽量与姜楠保持着距离，与她没有肌肤之亲，与她没有视线交织。</p>
但他会知道她的安全，知道她每日都不错，那就可以了。</p>
他的心里住着满满的姜楠，神奇到，每当夜晚他一闭上眼睛，都是她的身影。</p>
姜楠不会武功，所以她不知道，其实她夜间睡着后，商归总会过来看她一眼才会安心离去。</p>
……</p>
到了地方该下马车了，商归会先一步下来，他站在马车的旁边，注视着姜楠一点点的下来，看到她平安落地了，他便默默地转过身。</p>
两人前行的时候，商归依旧是默不作声地跟在她的身后。</p>
他一直保持礼貌距离，又无时无刻关注姜楠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p>
看到她会蹲在认识的算命先生前与他聊天，询问着书贩子怎么不在。</p>
她遇到出狱后的孙楷，与他一起蹲在原书贩摊位如今变成古玩摊子的前方东看西看。</p>
“孙先生觉得如何？”姜楠拿起一枚酒樽向身边的孙楷问起。</p>
“我觉得是后周时期的。”</p>
“你怎么看出来的？”</p>
“上面的锈迹啊。”孙楷先生回答。</p>
看他信誓旦旦的模样。</p>
姜楠信了，想着要不买一个。</p>
以她的了解，这个世界的后周时期，应该是过了千年左右，怎么说也算是个古董吧，买下来，到时候送给高萱，还能给她当做传家之宝呢。</p>
“傻子才买。”不知何时来到算命摊位前的书贩子挨着孙楷蹲了下来，毫不留情地说道。</p>
姜楠刚从身后的商归手中接过钱囊，又默默地放下了手中的酒樽。</p>
书贩子瞧了一眼姜楠身后——</p>
商归高大，宽肩窄腰。</p>
站在姜楠的身后，不仅为她挡去不少人的拥挤，还将今日的暖阳挡去大半。</p>
姜楠蹲在地上，恰好处在他的身影之内，庇护之下。</p>
书贩子见此，好奇地问起：“这位是姑娘的相公么？”</p>
“不是！”姜楠忙说。</p>
蹲在书贩和姜楠中间的孙楷错愕地扭过头。</p>
他虽不太喜欢自己的两个邻居。</p>
但做邻居多年，他们的家也被他霍霍了多年，因此看在以往的，算是有些情分上，孙楷说道：“别瞎说！”</p>
……</p>
姜楠蹲在这儿看了老半天，书贩子无奈与姜楠说，让她还是老老实实去商铺看，别在地摊挑这些。</p>
姜楠听着有些道理，毕竟她确实看不太懂。</p>
打算起身走去姜氏商号。</p>
忽然间，蹲在地上的孙楷先生也起了身，“姜姑娘和殿下把手伸出来，老夫有个小玩意想给你们。”</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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