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作为族长,在那个年代终究是不多见的。
鄂尔玛作为一名族长向来是很称职的,她将自己的青春全都奉献给了淣鄂部。淣鄂部上下也都很喜欢鄂尔玛,而作为一名女性族长,她所付出的远比别人想象得还要多。鄂尔玛从来不要求族中人回报多少,对她来说,付出是她应该的,即为族长,就该付出,那是她的责任,她的义无,族人无须回报什么。
只是,鄂尔玛怎么也不会料到有一天她所保护的族中之人竟如此卑劣地手段陷整个部族的人为不义,将大家伙,一同生活了那么多年的族人出卖给了敌人。
鄂尔玛就算成了阶下囚,也决计不向敌人低头,这是她的骄傲。
昂着头,双手双脚被缚的女族长冷哼道:“女人如何?难不成在大尧部的女人就只能是男人的附属物品?”
商垭收起抚弄着水羽下巴的手,他斜斜靠坐在用兽毯披着的椅子上,一只脚搁在椅子上,一手则拿起放在他另一条膝上的用兽骨做成的刀。睨了眼鄂尔玛,商垭淡淡道:“女人,只要伺候男人即可。”在大尧部的女人皆是如此,她们一般也就两种功能,生孩子和伺候男人。
可在淣鄂部却不同,淣鄂部的女人也能像男人一样活着,这就是区别。
商垭的一句话让淣鄂部中的大多女子变了脸色,试问谁愿意成为一个只知生孩子却什么都不懂的无知女人呢?
鄂尔玛冷笑道:“伺候男人跟宠物有什么不同?原来,大尧部的女人就跟家禽一样,男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连一点自己的思维都没有。”
商垭看着鄂尔玛,半晌,他才说道:“让鄂尔玛族长看看什么是大尧的女人。”
一名大尧人领命,转身就去把前不久别人献给商垭的少女们请了过来。少女们各个身穿艳丽的红衣,其中一名的脸上还蒙着红纱,红纱红衣让少女衤果露在外的肌肤显得白皙剔透,而那头只用一根素簪挽着的发乌黑亮丽。
少女们一被请上来就乖乖匍匐在商垭面前,以示恭敬。
对少女们来说,商垭就是天,就是她们的一切。
商垭朝少女们吹了声口哨,就像在唤一只只乖巧的家禽。少女们笑盈盈地朝商垭跑了过去,除了那名蒙着面纱的红衣少女。她不似其他少女,而是缓缓起来,扭动着她的腰肢和手臂,跳起妖魅的舞蹈。少女的手臂上和衣服上都挂着银饰,只要她一动就会发出悦耳的声响,很是好听。
姬偃盯着跳舞的少女,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她,那背影分外熟悉。
少女一直背对着她,直到她捏着裙摆开始转圈,姬偃才看到她的正面。少女脸上蒙着红纱,只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只一眼,姬偃就认出了少女是谁。十多年前,她在一名叫红玉的少女脸上看到过一模一样的眼睛,明眸璀璨,亮如繁星。
那名正在跳舞的红衣女是红玉。
红玉似乎也瞧见了姬偃,她的眼里显然掠过一丝诧异,不过很快便将这一丝诧异隐了下去。来到这里,她只为复仇,与故人叙旧不在她的计划之中。恢复娇媚的神情,她用最勾人的舞姿魅惑着商垭。
商垭被红玉的舞姿勾起了兴趣,他眯了眯眼,慢慢推开围绕在他身边的少女和水羽,从他的座位上站了起来,并且朝红玉走了过去。
红玉要做的事姬偃是知道的,只是没料到这件事会发生在她面前。现在的姬偃根本不能做什么,事已至此,已经来不及去改变什么。
姬偃在发抖,离钺以为她怕了,便悄悄将被缚住的双手移向姬偃的手,并覆了上去。
手背上覆着一只温暖的手,那温度传递过来让姬偃稍稍回了神,微侧头,朝离钺看去,见他嘴角含笑,一点惧色都没有,心底却莫名生出一丝安心,就好像有他在身边,一切都危险都不需要害怕。
商垭一把搂住红玉的腰肢将她带入怀中,周围的大尧人见状都开始起哄。
陵垣和夷分别坐在两边,他们谁也没去看商垭,而是淡漠打量着被俘虏的淣鄂人。
陵垣是个青壮男子,十多年前,他还是个少年,年纪也不过在十九岁,如今的他已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而夷也是如此。
周围的大尧人一个个都开始在起哄,有一些大尧人在商垭的示意下竟去俘虏淣鄂人的围栏中拖出一些淣鄂部的年轻女子,几个大尧男人一起将她们拖去了一间草房。
不一小会儿,年轻女子们的尖叫声传了出来,许多淣鄂部的男子愤怒地冲向大尧人,可才反抗,就有几名青壮被杀了。
鄂尔玛红着眼,死死看着商垭,道:“你们这群畜生!!”
商垭搂着红玉,眼不经意瞟向鄂尔玛,道:“弱肉强食本是天意,你们是弱者,而我是强者,弱者不是依附强者就是被弱者吞噬,这很正常。”说着,他看向陵垣和夷,唇角微勾,道:“我说得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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