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自己曾经住过的房间，她松弛许多，拿出手机给张晗发微信，跟她汇报今天庭审的进展。</p>
张晗很快回了消息：【本质上，保姆的证言证词，与赵军原配的证言证词是同等分量。现在看来，法官判这个案子，这俩人的证言证词的决定性不大了。】</p>
宁稚：【那要怎么办，萧律才能赢呢？】</p>
张晗：【找出决定性的新证据。】</p>
宁稚：【程律在调查保姆和赵军小三的利益往来的证据】</p>
张晗：【能找到的话，保姆的证言证词就作废了，那么赵军原配的证言证词的比重就上来了】</p>
宁稚在内心祈祷，希望程儒言能找到决定性证据吧。</p>
她稍稍休息片刻，调整好状态，回到客厅。</p>
大家都在忙碌案子的事，她在一旁听着，偶尔也帮忙打打下手。</p>
程儒言一直忙到傍晚才走，宁稚也要回家，便和他一起进电梯。</p>
离开萧让的视线，程儒言不再谈笑风生，脸色颇为严肃。</p>
宁稚小心翼翼地问：“程律，萧律这个案子，胜算有多大呢？”</p>
程儒言看她一眼：“五成。”</p>
宁稚叹气。</p>
程儒言视线看回前方：“这个案子，我会想尽办法让它赢，最后有可能需要你出庭作证。”</p>
宁稚一怔：“我……我作证吗？”</p>
“是。一开始就应该让你出庭，但萧让没同意。”</p>
宁稚意外：“可萧律从没对我说过啊。如果需要我出庭，我肯定会配合的。”</p>
程儒言笑了下，没看宁稚：“他说你身体不舒服，不适合出庭。”</p>
宁稚知道萧让担心的是什么。</p>
他担心她在法庭上受不住攻击，会当场呕吐。</p>
“程律，这个案子除了赢，还有什么办法不留案底吗？”</p>
问完才发现自己说了句废话。</p>
刑事案件，没有私了的可能性。</p>
程儒言奇怪地看她一眼：“对萧让来说，最不愿看到的，是吊销律师执照。他能不能赢，就看你了。”</p>
“我愿意作证！”</p>
……</p>
萧让案子的第三场庭审还未开始，黄女士的案子先有了消息。</p>
孙晴和宁稚来到萧让家汇报工作。</p>
萧让许久不去律所，也不出门，在家穿着休闲，一件灰色运动家居裤，一件天蓝色薄绒毛衣，看上去很是清隽年轻。</p>
客厅茶几堆满了案卷。</p>
宁稚每天都会送新的过来，然后把旧的整理好，才回家。</p>
今日一来，看到他案卷又堆得满桌子，有些还放在地上，赶紧又上前去收拾。</p>
茶几低，她跪在地板上收拾，萧让看见了，拿了一块抱枕给她：“垫一下膝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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