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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是个好消息，因为你总算可以死了。” </p>

“可惜，这不是人类能够承受的酷刑。人类常用千刀万剐来形容刑罚的恐怖，但?对比这个，千刀万剐都只是轻松的。乌丸莲耶先生?，你可能在装进桶的那一刻就受不住而精神?崩溃。但?那个时候，你已经没有后悔的权利了。” </p>

“而且你误会了什么，你口中的沃诺斯，确实只是权柄和能量的浓缩体。严格意义上，它?不会杀死我只会让我变得更强大，真正杀死我的，是因为我僭越了高天之?上的统治。” </p>

“而我不愿意取回权柄的原因也?很简单，我已经经历过一次，所以我绝不愿意经历第二次。” </p>

“如果你自认为自己愿意牺牲，并且能够撑完这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的酷刑，那你就去吧。” </p>

乌丸莲耶的表情没有变化，他微抬起头看?向在地下室中并不能看?见的天空，“我一共杀了26，793人，如果杀一个人需要坐十年的牢，我需要坐267，930年，我会活这么久吗？” </p>

塔纳托斯嘲讽地轻笑了一声，似乎在讥讽乌丸莲耶的无?知，“我不知道，在得到时间权柄后，人类的时间尺度并不能衡量你的时间。运气好的话，只觉得是一瞬，运气不好的话，可能是永恒。” </p>

“如果你能理解这句话的意义，并仍然?愿意为此牺牲，我也?同意把我目前所有的权柄交给你，帮助你走完成神?的道路。” </p>

“嗯？” </p>

乌丸莲耶微皱着?眉，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你明明不愿意死，也?不愿意为了人类付出?。为什么突然?愿意帮助我？” </p>

“帮助？”塔纳托斯有些好笑地摇头，“不……我是不想死，但?如果世界线只是需要有神?明用生?命去填祂的窟窿洞，你又?愿意去当填窟窿的人，我为什么不搭把手？等你去填了窟窿，祂就不会老盯着?我杀了。” </p>

“我当了很久的神?明，这个位置没有人类想象中的好。人类无?能为力的事情，变成神?明也?一样无?能为力。如果在一切结束之?后，我还能是神?明，我自然?高兴。如果我不能，世界线选择收走我手里的一切权柄，我也?不介意。” </p>

“成为人类没有什么不好的，我说?不定还能当个厨师，做出?美?味的糕点。” </p>

“但?是你，乌丸莲耶，你没有结束一说?。你会被困在永恒的绝望里，这份绝望可比你现在经历的一切都绝望得多，你真的对此有充分的心理准备吗？” </p>

乌丸莲耶沉默了，他沉默的原因不是因为害怕，而是这一切和他想象的不一样。他以为故事的最后，要不是他用计谋骗杀了神?明，要不就是他强行成神?，然?后被神?明像碾碎虫子?一样斩杀。 </p>

他的结局可能是个卑鄙的小人，也?可能是个可笑的小丑。 </p>

在他的计划里，他从未想过自己真的可以成神?。 </p>

但?现在，他觉得自己像是一位孤身救世的英雄，这多少有点好笑。 </p>

“我从未想过人类可以真的改变这个世界……但?我现在成为了那个人类，这种感觉真奇妙。如果我的牺牲能让一切走到终点，我没有理由不去尝试。” </p>

“我会成为神?明，然?后把时间逆转回到一切的最开始。” </p>

“我会终结这个无?限循环的噩梦。” </p>

乌丸莲耶越说?越平静，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p>

见此，塔纳托斯的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和同情。人类对未知的事物只能靠已有的知识去推测，他们并不能想象出?自己未曾见过的东西。所以，乌丸莲耶并不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 </p>

但?正如乌丸莲耶自己所说?，他杀了26，793人，如果杀一个人需要坐十年的牢，他需要坐267，930年。而实际上，他不会活这么久，所以他所谓的牺牲，甚至无?法为自己的杀戮赎罪。 </p>

“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回去吧，去取回所有的遗骸，我会帮你成神?。” </p>

第125章 最后的交易 </p>

和景弥生断开?了和诸伏景光的对话,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诸伏景光只能坐在车里发呆。他不知道和景弥生突然和他断联的原因，只觉得恐怕是有?什么不在意?料之?中?的事?情发生了。 </p>

而在他身旁，贝尔摩德正一管接着一管, 一刻不停地喝着药。 </p>

与其说是药，空气中?弥漫着的味道感觉更像是血液, 还?是人类的血液。 </p>

“和景先生, 你也要来一点噩梦吗？”贝尔摩德见诸伏景光的视线投过来, 总算缓过来的她甚至开?起玩笑般地递出一管噩梦。 </p>

“……不了, 谢谢。” </p>

无法判断贝尔摩德什么意?思, 也不知道和景弥生到底认不认识这个奇怪玻璃管里面的东西，诸伏景光只能选择先静观其变。 </p>

“呵呵, ”贝尔摩德捂嘴笑道，“之?前听杰克丹尼说, 你让他悄悄收走了大久保亚盛家里的所有?噩梦。” </p>

她踢了踢脚旁的箱子，里面响起清脆的玻璃碰撞声, “组织别的没有?，噩梦还?是管够的。” </p>

噩梦？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他记得之?前弥生有?和他讲过，应该是组织研发的, 类似毒品一类的东西才对。为什么贝尔摩德却把它当?止痛剂，或者万能药在用？ </p>

“那是因为乌丸莲耶在给你们供血。你们只要离开?噩梦，就会因缺乏能量而感?到抓心挠肺的疼痛。”和景弥生打开?车门，低头?温声道, “辛苦了，hiro，出来吧。” </p>

正感?觉自己?好了一点的贝尔摩德, 看着两个和景弥生缓缓打出一个问号，“嗯？” </p>

而靠在车边抽烟的琴酒则是一个踏射起步, 拿着手枪就冲了过来。就在他跨过车辆走到跟前时?，被和景弥生身后的男人抬手制止，“别激动，GIN。” </p>

听到乌丸莲耶的话，琴酒停下了动作。他打量着两人，脸色阴沉得可怕，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看上去先生和和景弥生达成了某种协议。 </p>

看见琴酒因对方?一句话就停下，多少感?觉到不对的诸伏景光用目光扫过站在和景弥生身边的独眼男人，下意?识皱眉问道，“朗姆？” </p>

“不是，这位是组织的BOSS，乌丸莲耶先生，我和他达成了合作。对了……项圈的事?情就麻烦你了。”和景弥生回头?温柔地笑着，看向乌丸莲耶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位老?友。这令在场的所有?人都大感?疑惑不解。 </p>

而和景弥生的表情，更是让刚才见识过塔纳托斯冷漠脸的乌丸莲耶忍不住咂舌。 </p>

这位神明的演技，会不会也太好了点？现在哪里有?刚才一副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姿态。 </p>

“合作？”诸伏景光这辈子也没想到自己?能听到这句话，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弥生你和……组织的BOSS的合作？！” </p>

他抬起手想要说什么，但半天只能憋出来一句：“不是，等?一下，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突然一下变成了这样？” </p>

“……我觉得这句话应该由我来说……”一旁的贝尔摩德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你们在干什么？” </p>

“呵呵，贝尔摩德，是我理解错了和景先生的想法，原来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乌丸莲耶和蔼地向诸伏景光伸出手，“抱歉，你是苏格兰对吗？我听说过你的事?情，对你的遭遇我深表遗憾。” </p>

说得和你没关系一样。 </p>

诸伏景光心情复杂又无语地看着乌丸莲耶伸出来的手，一点也没有?回握的打算，甚至恨不得现在就把这只手给他砍下来寄回日本展出，“是，你想说什么？” </p>

“抱歉，我只是想先把你脖子上的项圈取下来。虽然你戴着可能没什么感?觉，但和景先生会很不舒服。”乌丸莲耶上前一步，伸手欲帮诸伏景光摘下项圈。他们合作的第一步，和景弥生的要求便是取下诸伏景光现在戴着的项圈。 </p>

见乌丸莲耶的手快伸到自己?面前，虽然明知道对方?真的只是打算帮他解开?项圈，但诸伏景光还?是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他狐疑又愤恨地看着乌丸莲耶，思考片刻后才偏头?看向和景弥生，“……真的假的？” </p>

弥生你真的和组织达成了合作？为什么？ </p>

“真的，”和景弥生耸耸肩，“我知道你很难接受，你受到的教育如此?，也确实受到了组织的迫害，甚至失去了生命。” </p>

“但我和乌丸莲耶沟通过发现，我们的利益确实完全一致。安室先生说的没错，利益和目的才是判断一个人是否值得相处的办法。当?我们知道利益一致时?，我们就打算合作了。当?然，这不会让你难做的，别担心，hiro，我们的合作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也不会有?任何……嗯……组织以外的人受到伤害。” </p>

乌丸莲耶也跟着笑了笑，“就是这样，苏格兰先生。哦，抱歉，也许你更喜欢我叫你的本名？诸伏先生？”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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