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舒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谢凛的手和手中的玉都美得无瑕。</p>
一刀下去，玉屑簌簌落下。</p>
她想，还有她不会做的事吗？</p>
“乔姨娘很好，多谢掌印救了乔姨娘一命。”江云舒说道。</p>
谢凛神色淡漠：“不必谢臣，是娘娘昨夜自己换来的。”</p>
江云舒怔住了，原来昨夜不许睁眼的“打赌”，在谢凛心中，竟然不是她回侯府看乔姨娘的交换，而是他救乔姨娘一命的交换吗？</p>
那为何在她哀求谢凛救乔姨娘的时候……他没提出来？</p>
是了，那时候乔姨娘生死不知，她担忧害怕极了……</p>
可是这么算来，这一次她回侯府看望乔姨娘，岂不是没拿出任何与谢凛“交换”？</p>
谢凛仿佛能读懂江云舒的心声一般，四目相对，谢凛唇角若勾起若有似无的弧度。</p>
“这样算来，娘娘还欠着臣一回呢。”</p>
江云舒脸红了：“那……那掌印想让我还什么？”</p>
谢凛放下手中的雕刀，将手边的一盘玉料移过来。</p>
“娘娘先来猜一猜，昨夜用的是哪一个？”</p>
江云舒愣住了。</p>
这一盘玉料她方才便看到了。她以为那些只是谢凛准备雕刻的玉料……昨夜，昨夜竟是从这一盘中取出的吗？</p>
她昨夜从头到尾都闭着眼睛，什么都没有看到。</p>
如今第一次看清楚，江云舒一下子就红了脸。</p>
这些玉料都尚未精雕细琢，是天然的美玉，有剔透的翠玉、幽深的墨玉、还有沁着一抹瑰丽妃色的白玉。</p>
形状也各异，有的细长、有的圆润，还有一枚微微勾起，状如新月。</p>
若是让江云舒说一说这些玉适合雕成什么，她每一样都能说出来，勾起的那枚玉简直是一枚天然的带钩。</p>
可谢凛让她说的是……是……</p>
江云舒想起昨夜最初听到的濯洗玉器的声音，和玉器彼此碰撞的声音……</p>
那一盘玉料，她一眼也不敢再多看，随便伸手指了一件。 “这，这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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