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p>
她挣扎着想躲，却被他箍住腰，所有的抗拒被死死压制住。</p>
谢临珩欺身逼近，看着她面上的抗拒和惧怕。</p>
笑得残忍凉薄。</p>
指腹慢条斯理地揉了揉她唇角。</p>
动作看似温柔，落在虞听晚眼里，却像极了吐着信子的毒蛇。</p>
“晚晚怎么这么不听话呢？”</p>
“孤怎么跟你说的，嗯？”</p>
“你又是怎么跟孤承诺的？”</p>
“你说你会好好在东宫等我，等我回来，我们就成婚。”</p>
“结果呢？”</p>
他蓦地抬起她下颌，逼迫她仰头看他。</p>
近距离睨着那双噙着水雾的清眸。</p>
“你不仅骗孤，还敢在大婚前夕，约着和宋今砚私奔！”</p>
乍然听到宋今砚这几个字，虞听晚怔了一瞬。</p>
她本能地摇头，下颌被他掐得生疼。</p>
无声发颤的眼睫上，沾着一颗将落未落的泪珠，看起来，脆弱又可怜。</p>
“没有……”她努力辩驳，“不是这样……”</p>
“没有吗？”谢临珩根本不信。</p>
他再次逼近，这一次，两人的气息都在缠绕。</p>
在过去很多个深夜中，他们早已这样亲密无间，可唯独这一次，让虞听晚全身发凉。</p>
“若是没有，宁舒与他私自往来的那些书信又怎么说？”</p>
“他又是如何得知你会在今夜逃离的？”</p>
“又为何约定相见的地点？”</p>
“宁舒。”他嗓音忽的冷下来。</p>
指尖也带着狠，重重擦过她眼尾。</p>
“你有对孤说过一句真心话吗？”</p>
“你那些承诺，你口中的那些未来，有一件，是真的吗？”</p>
“你一边用甜言蜜语哄骗着孤，降低孤的戒心，一边又暗中和宋今砚往来，约着逃离的时间和未来私奔的种种。”</p>
他冷呵，“虞听晚，你就那么喜欢他是吗？”</p>
“喜欢到，为了他，踩着孤对你的情意，利用孤，欺骗孤，甚至以身作饵，只为逃出去，与他厮守终身，是吗？”</p>
“不是的……”她握着他手腕，努力摇头，“宋今砚不知道这件事，我没有跟他说过——”</p>
“那你那些承诺呢？”他不想再在她嘴里听到任何有关宋今砚的字眼，这么多年，他第一次觉得，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字，听起来这般刺耳。</p>
刺得人瞬间激起所有盛怒和戾气。</p>
虞听晚话音一滞。</p>
他眼底染上讥诮，“你敢保证，你对我说的那些，有只言片语是真心的吗？”</p>
虞听晚动了动唇，却没发出声音。</p>
他面上讽意更浓。</p>
“从骗我说自愿留在宫中，到你答应与我成婚，再到你许我会忘了宋今砚，这一桩桩，一件件，你有一时一刻的真心吗？”</p>
云层中的月亮悄悄露出头。</p>
地面上洒落的月光明亮些许。</p>
虞听晚发间的那支青玉发簪，在月光下，折射出一点冷光。</p>
谢临珩余光扫过那只簪子，嘲弄笑出声。</p>
手抬起，抽出发簪，指腹在簪尾划过。</p>
“还有这支发簪，”他掀眸凝向她，“也是你欺骗我，麻痹我的手段之一吧？”</p>
“那天，若不是你在我话中听出了对你的情意，你会主动戴上它吗？”</p>
“你日日戴着这支发簪，告诉我你决心留下来了，又回头让人收了所有的桃花簪，假意骗我你已对他断了念想，真的准备忘了他这个人。”</p>
“可是宁舒。”他忽而重重摄住她下颌，声线冷得结冰，“你都做到这个份上了，怎么不再狠狠心，把那些桃花簪扔了呢？”</p>
“怎么只是让人收起来呢？”</p>
“还是舍不得，是吗？”</p>
“那些桃花簪，只是宋今砚送你的那支簪子的仿品而已，不过款式相似，你都下定决心以身为饵来博取我信任了，却在那种关头，连那几只仿品的簪子都不舍得丢。”</p>
“你对他的情意，倒真是出乎孤的意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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