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根本不理韩征的问题，“读书人？”</p>
韩征这次就不犹豫了，使劲点点头，虽然没穿儒衫，确实是读书人，只不过，暂时只是生员身份，也就是个多读了几年书的童生。</p>
“吃饱了没？”</p>
韩征看了儒衫老头一眼。</p>
“穿暖了没？”</p>
韩征瞪着老头，怒气有些上涌。</p>
“成家了没？”</p>
韩征眯着眼，拳头捏得咯咯响，“读那些书有什么好？还不是为了把别人踩在脚下？”</p>
老先生一开始还笑呵呵看着韩征，现在满脸皱纹挤成了一团，想笑，又笑不出来，“怎么说？”委实是年轻人误入极端，想差了。</p>
不过老先生也没觉得年轻人说的不对。</p>
忽然韩征噗嗤一下笑了起来，伸手拍了拍老先生肩膀，“老哥，难为你了。”</p>
韩征说着话，弯腰捡起地上的毛笔，把粘在笔尖的尘土清理干净，虽然笔头坏了，韩征还是把毛笔收起来，放好，看起来，虽然心疼，还不至于和一个老头生气。</p>
这次轮到老先生万分纳闷。</p>
“老哥今年高寿？”</p>
老先生挠了挠头，皱着眉，似乎一时间没有想起来。</p>
“顶多三十多岁吧？”韩征帮老先生回答了。</p>
老先生倒吸一口凉气，自己转了一圈，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摸了摸脸，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小兄弟不厚道啊。”</p>
韩征也不生气了，“老先生是这里书院先生？”</p>
老人摇了摇头。</p>
“曾经？”</p>
老人还是摇头，“虽然也教过别人学问，终究算不上书院先生。”</p>
“那就是没进过书院喽？”</p>
老先生点了点头，“不过，书，还是读过不少的。”</p>
韩征点了点头，理解。</p>
韩征读过的书，也很多，尤其那些杂书。内容有意思，吸引人，关键是便宜。</p>
原来老先生也是教授过别人学问的，好为人师的人，大多喜欢操闲心。</p>
老先生年纪大了，还穿了身儒衫，学问自然也比自己高一些，其实心里还是满满敬意，老先生和演义小说中的隐逸读书人差不多，看一眼就觉得很有古风，“老先生在看我写字？”</p>
老先生点了点头。</p>
“写得怎么样？”</p>
“内容？”</p>
“我是说，字好不好看。”</p>
老先生摇了摇头，“也不能说不好看。”</p>
韩征一脸期待。</p>
老先生叹一口气，“实在是太难看了。”</p>
镇气笑一声，“再看看这个。”</p>
韩征把小木箱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大张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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