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得不感叹沈航力气够大的，不过他的力气也不小，想必沈航的手早已红了。
“方便吗？秦老师？”沈航再一次追问。
“方便。”秦书烨笑里藏刀地回，随即站起身，弯着身子，附在在沈小雅耳边问，“小雅，你晚上饺子只吃了一碗，饿吗？需要我给你点什么东西吃吗？”
尽管是附在沈小雅耳边问，可声音分贝却不小，足够能让沈航听到。
“帮我点一份黑森林吧。”
秦书烨点头，站直身体，向沈航点头示意一下，然后转身离开。
秦书烨一离开，沈航紧握着双手才慢慢地松开，“小雅，有必要这样吗？”
“哥，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沈小雅低着头，她没勇气看沈航。
“小雅，我不管你跟秦书烨是真情侣关系，还是假情侣关系，我现在只想要你一句话？”沈航目光紧紧地看着沈小雅。
顿了顿话，沈航从包里掏出两个小本子，放在桌子上，“爸妈那边我已经说通了，他们同意我和你在一起了。而且我爸妈已经托人找关系跟你解除了领养关系，你现在是一个人在一个户口本上，只要你一句话，我明天就可以跟你领证结婚。小雅，我爱了你十五年，一直以来娶你做老婆是我怕沈航这一生目标和梦想。我现在只要你一句话，原意嫁给我吗？”
话音一落，沈小雅怔怔地坐着，她缓缓抬头，看到桌上两本暗红色的户口本。
她不敢想沈航为了劝沈父沈母跟她解除领养关系究竟付出了多少心血，如果换成两月前的她，她会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
然而此时此刻她犹豫了，只因为脑海里出现了秦书烨的身影。
尽管秦书烨爱上她的时间不及沈航的十分之一，可是面对秦书烨炙热而深沉的爱，她无法选择无视。
尤其是先前她听到秦书烨跟赵芳说，没有婚礼作为前提，他是不会碰她一根手指头。
这句话彻底地震撼住了她，在这一方面，沈小雅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沈航的确不及秦书烨。
五年前，沈小雅高中毕业，曾经瞒着沈父沈母跟沈航住在一起，沈航虽然没有明说，可是她知道沈航想要她，很想要她。
同住一段时间后，正好赶上了七夕情人节，沈航特意在出租房里弄了一个小型的烛光晚餐，那晚如果不是她例假提前来了，她早已经是沈航的人了。
后来她和沈航同住被沈父沈母发现，只好选择搬家。
以前她不懂，认为只要□□，跟对方坦诚相待是天经地义的事，可是随着社会阅历加深，她知道如果一个男人真正爱一个人女人，再没有婚姻作为保障的前提是不会越雷池一步的。
“小雅，你还爱我吗？”沈航努力让自己冷静忍不住又追问一遍。
“哥，我……我……”沈小雅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
“小雅，我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考虑，明天我会在书香景苑的附近的海曙区鄞州区民政局等你，我会等你一天，哪怕是天下上刀子，我也会等你。”
沈航一说完，嗖一下起身，弯腰拿起桌上他的那份户口本，笑着对沈小雅说，“小雅，登记领证需要户口本和身份证，户口本我给你放在这里，身份证和户口本你明天自己带。我会等你，从今晚凌晨到明晚凌晨都都会在海曙区民政局门口等你。”
话音还未落，沈航把户口本和电脑放在公文包里，然后拎着公文包迈开步子，大步流星地朝咖啡厅大门走去。
路过隔壁座位的时候，他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用眼神告诉秦书烨，他会是最终的胜利者。
面对沈航的目光，秦书烨寡淡地笑了笑，不管沈小雅选择是谁，他都希望沈小雅能够幸福。
沈小雅用目光送着沈航，直到沈航彻底地消失在她眼帘中，她再也控制不住，眼泪似海潮一般彻底地从眼眶中涌出来……
秦书烨听到沈小雅的抽泣声，赶忙从隔壁桌走过来，坐在沈小雅身旁，两只手抓着沈小雅的胳膊，低声地说，“小雅……”
沈小雅一边抬头，一边快速地伸手伸手抹眼泪，“我没事，我只是沙子进眼睛了。”
“小雅，这里是室内，哪里会有沙子？”秦书烨温柔地问。
不是他可以揭穿沈小雅的谎言，而是他希望沈小雅不要再压抑对沈航的那一份感情。
“秦书烨，我……我的心像是被揪在了一起，好疼，好疼……”沈小雅看着秦书烨哽咽地说，“迟了，为什么会这么迟？早一些不好吗？早一些我就不会……”
秦书烨沉默着，看见沈小雅身体在颤抖着，他双手忽然一个用力，把沈小雅抱在了他怀里，轻声地说，“你要想哭就哭吧，我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沈小雅倒吸了一口凉气，眼泪又一次翻涌出来，那份压抑的情绪也随之宣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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