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会同她这个无名的学生解释，而不是觉得不耐烦。 一种奇异的感觉在她的内心流淌。</p>
“您几天没有休息了？”她鼓起勇气再次追问道。</p>
顾萧楠踱步到玻璃窗边，太阳早已经下山，楼下的夜灯发出微弱的亮光。</p>
远处的天空被霓虹灯照得明亮，和实验室的寂寥形成鲜明的对比。</p>
“三天吧。”他嗓音沙哑，像是碾压过碎石一般。</p>
白清妍：“……”</p>
热水壶的水逐渐沸腾，发出咕咚的响声。</p>
她回头看向他挺直却萧索的背影，带着几缕悲怆的味道。</p>
不知道怎么的，她的鼻头微酸，“顾教授，您再这样熬下去，身体会受不住的。”</p>
他没有接话。</p>
“滴滴……”</p>
热水壶的水煮好，发出提示音。</p>
她没有给她冲咖啡，而是倒了杯热水，在混了点冷的矿泉水递到他面前， “给您。”</p>
顾萧楠修长的大手接过水杯，温热的指腹缓缓划过她的手背，留下淡淡余温。</p>
“谢谢。”</p>
“不客气。”她把手放在身后，指尖蜷起。</p>
他抿了一口温水，目光幽深，看着天空陷入深思。</p>
白清妍看到黑板上被他划掉的数据，想必是他验证却失败的数据。</p>
“时间来不及。”他忽然开口。</p>
“啊？”</p>
白清妍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顿了两秒，意识到他说得是验证数据时间.</p>
“就算我不吃不喝不睡觉，最多也只能完成三组数据，还有一组是绝对不够的。”</p>
他语气淡淡，却带着涩意。</p>
她没见到他如此丧气的状态，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话。</p>
他像是找到一个宣泄口，“如果这三组有其中一组，是正确的，那么还有希望。万一全都不对，我的学术生涯正如赖永昌所说的，算是全毁了。”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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