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对视,从彼此眼里看到疑惑,这名称听起来倒是很稀奇。</p>
感叹稀奇的同时,6人也开始自我介绍。</p>
从汪淼左手起,分别是:张晓、王义、雷景军、杨潇、汪顺、纪实。</p>
“你们好。”汪淼依旧挂着和善的笑,跟每一个人打招呼,尤其对汪顺,“我们还是本家。”</p>
“难怪我一看你就亲切。”</p>
跟文化人同姓,小学毕业就混社会的汪顺,下意识牵起嘴角。</p>
看到同行人瞪他,收起笑,重新板起脸,恢复面无表情。</p>
“行,自我介绍过,就直入正题吧。”汪淼仍挂着和善的笑,“你们跟上家怎么联系?”</p>
“这么直白的吗?”听到汪淼问话的杨万里有些失望。</p>
这么简单就能问到结果,警方也不至于要做那么多工作。</p>
“等着吧。”范世谙胸有成竹道,你们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p>
听他这么说,还想问的人都噤声,仔细看玻璃对面的情况。</p>
“不知道,我们只是在上网。”</p>
几乎是同一时间,6人一起说话。</p>
答案这么统一,都不用细想,就知道是事先对好的。</p>
汪淼没恼,取出印有详情页的图片递过去,“这么巧,那时候我也在上网,恰好,又发了信息讯问。”</p>
他点在几乎要辨不清文字的照片上,“一个月只能买一次,每次只能买一克。”</p>
“我当时就在想,什么冰糖那么珍贵,没想到,居然钓到了你们。”</p>
他完全将自己暴露在他们面前。</p>
面不改色迎上他们的瞪视,“说实话,你们反应不够迅速,差评。”</p>
这等于面对面,跟一个男人说,“你不行!”</p>
这波贴脸开大,直接让这些学历不高,没搞清楚其中弯弯绕绕的人愤怒了。</p>
“说什么呢?我们服务的客人,从来没有一个打差评。”</p>
汪淼反手指自己脸,“抱歉,现在有了。”</p>
汪顺“啪”的一声拍在桌上,“你又没买,福哥都没给你发过货。”</p>
“汪顺。”张晓是他们中年龄最大的,大声呵斥,“什么福哥,哪来的福哥?你打游戏昏了头了?”</p>
汪顺迅速反应,收回手,不自在摸鼻子,“确实没有福哥。”</p>
信息已经拿到一个,汪淼怎么会漏过,他重复说了一遍,“哦,福哥。”</p>
说话的同时,还在本子上记录了一笔。</p>
“发货人是福哥,不知道福哥住哪?他现在知不知道你们被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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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人学聪明了,低头不再说话。</p>
“不急,等他们急了,你们自然会知道。”</p>
6人听这话,不明所以。</p>
警方找不到他们销售毒品的证据,关满24小时,就得放了他们。</p>
福哥他们急不急,也是他们出来后的事,到时发现警察没上门抓。</p>
一切都真相大白了。</p>
简单思考过其中逻辑,6人抓耳挠腮想破头,也没想明白,他们在警局会知道什么。</p>
汪淼也不藏着掖着,他打开一个付款截图,“刚不巧,我付款买了一份。”</p>
“福哥那知道的吧?”</p>
听他这么说,原本低下头的6人,都悄悄抬起头,又快速低下。</p>
低下的同时,相互间交流眼色。</p>
‘有加密途径。’汪淼在笔记本上记一笔。</p>
等六人相互间对好眼色,确定没有留下纰漏,焦躁的情绪又恢复如常。</p>
会议室有一台监控,正对汪淼的笔记本。</p>
正在看监控的罗莉,看一眼信息,迅速翻找还来不及销毁的硬盘。</p>
会议室里一时间陷入僵局,没人问话、也没人答话。</p>
6人偷摸用眼神询问,接下来该怎么办?</p>
接受到张晓稍安勿躁的眼神,稍慌乱的心,重新沉淀下来。</p>
“行了,张晓留下,你们5个可以先走了。”</p>
还等着讯问的所有人,抬起头,不明所以看汪淼。</p>
“看来他知道的东西最多,留你们在这打扰我们谈天,不太好。”</p>
回复非常随意,带着熟人之间的客套。</p>
张晓递给他们一个安心的表情。</p>
5人陆续被带出。</p>
会议室里只余两人,瞬间觉得空了不少。</p>
张晓绷紧神经,脑中开始演练各种汪淼会问的问题。</p>
他也做好充足的准备。</p>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紧绷的神经都慢慢开始松懈。</p>
还是没有等到汪淼的讯问。</p>
抬头,就见坐在他身边的汪淼正在画画。</p>
画上,正是下午被发现在出租屋里割腕的王梅。</p>
蓬乱的头发,盖住整张脸。</p>
躺的地方是床,却不能称之为床,堆满各种杂物。</p>
最引人注目的要数地上那一滩鲜艳的血。</p>
这种场景,张晓可不少见,但心里还是不免跟着画中人跳了一下。</p>
他收回视线,试图平静起伏的心情。</p>
却不想,汪淼抬手,冲监视器轻喊一声,“送他回去吧。”</p>
“你不问?”</p>
呆坐这近一个小时,他可是一句话都没问。</p>
“我问,你就说吗?”汪淼转头,微笑看他,“那就不要浪费彼此时间。”</p>
张晓被押出去,还没完全出门,汪淼又抬手喊了声,“换汪顺进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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