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莉点点屏幕上一个视频，“我发现，这人对孙小谷特别关注，不单单是因为服务器在他家楼上的原因。”</p>
其他人家里的智能设备，诸如扫地机器人、自动喂食器、监控等设备，收集的只有主人经过时的视频。</p>
唯独孙小谷家，基本全方位监视了他在家时的所有。</p>
这又是为什么？</p>
罗莉笑着点点屏幕上那具裸露的躯体，“没有壮硕的肌肉，看着弱鸡一个。”</p>
“就算将它发到付费网站，估计也是亏本，也不知道那人图什么？”</p>
“咳，严肃点。”范世谙叉掉视频，“还有什么发现吗？”</p>
“暂时没了。”罗莉沮丧地摇头。</p>
满心欢喜，以为可以一举破案，没想到却是空欢喜一场。</p>
“你怎么看？”范世谙转头问正埋头画画的汪淼，“给个方向。”</p>
汪淼提起他画的画，坐在轮椅上的孙小谷，“不如我们问问当事人，看他怎么想的。”</p>
孙小谷是第一个发现有异常的人，他又是被严密监控的那个，或许他身上有答案。</p>
……</p>
“你们来了。”靠坐在病床上的孙小谷，看见范世谙一行人提着果篮进来，两眼乍然亮了，“终于有人来陪我说说话了。”</p>
这几天，李叔将他的情况告诉了父母。</p>
好说歹说，将两老劝住，让他们别回来，他已经请了护工，一个人能搞定。</p>
他们两人来，也只是三个人坐在病房里干瞪眼。</p>
再三保证，每天会打一个视频电话报平安后，两老总算是打消了回来照顾儿子的念头。</p>
不过医院对他的防卫升了好几级，出了病房，就有护士不远不近的跟着，就怕他玩消失。</p>
对于孙小谷这么活泼的一个人而言，比要了他的命还痛苦。</p>
“那人抓到了吗？”他不客气地从果篮里扯了根香蕉，含含糊糊问，“是谁？”</p>
“没抓到，指纹比对了，系统里没有，无犯罪记录。其它信息也都详细排查过，找不到线索。”</p>
“今天来是想问你，最近有什么特别的事吗？”</p>
孙小谷吃完一整根香蕉，蹙眉开始想，过了几分钟摇头，“没什么特别的，公司家里两点一线。”</p>
“偶尔跟同事聚个餐，打工人的世界，朴实且平凡。”</p>
汪淼捡起他随手丢在桌上的献血证，翻了翻，“你经常献血。”</p>
单单今年，还没到十月，就献了两次。</p>
“啊，你说那个啊。”孙小谷难得害羞地笑了，“反正血能再生，就想着趁年轻，献几次。”</p>
“也算为自己以后存血了。”</p>
献血到一定次数，就可以享受免费输血。</p>
“人这一辈子，总有走背运的时候，也算是防患于未来了。”</p>
“嗯，献了十次血了，你比大部分人都有爱心。”</p>
“那有什么。”孙小谷摆摆手，摆出一副小意思的模样，“我还签署了器官捐献协议，想着，人总有一死，万一死了，也算是造福其他人。”</p>
范世谙和汪淼对视一眼，露出了然的神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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