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小谷，你怎么了？”</p>
坐在柜台后，看见孙小谷那张脸，反射性蹙起眉头的民警，站起来就看到他双腿从上到下打了外骨骼钢架固定，还包裹着绷带后，不由吓了一大跳，“你被车撞了？”</p>
“那双眼睛又出现了，这次我能证明，他说话了。”</p>
说到这孙小谷露出惊魂未定的表情，他掏出手机调出一个视频。</p>
视频是以一个从上往下的俯视角度拍摄的，从不断晃动的画面能看出，主人公当时非常恐慌。</p>
他正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大叫，“别躲了，我看见你了。”</p>
没有人出现，也没有人应声。</p>
只有扫地机器人扫拖时发出的机器声。</p>
静等了一会，房子里仍没有其它声音。</p>
镜头里出现一只脚，跟着人跳了下来。</p>
他走过整套房子的边边角角，试图找到那一双眼睛。</p>
可什么都没有，过程中，家中唯二的活物，一只橘猫挨着他的脚蹭了蹭，转头离开镜头。</p>
“呼…”</p>
他吐出一口气，确认没有危险，镜头跟着往下，似乎准备暂停录制。</p>
“喂，防盗窗没关，猫要跳了。”</p>
突如其来的一声男音，骤然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p>
“嗷…”</p>
一张惊恐的脸骤然放大，应该是孙小谷惊恐之下，切换错了摄像头。</p>
他小跑了几步，一个翻身从防盗窗里翻了下去。</p>
留下那只跳回到窗台的橘猫，疑惑地看着跳下去的主人。</p>
“嘭…”</p>
人落地，视频在“哎呦…”声中结了尾。</p>
没想到这将近一个月孙小谷说的都是真的，有一双眼睛真的在监视他。</p>
民警脸色变得郑重，是他们工作没做到位，反而质疑市民在戏耍他们。</p>
这件事要是曝光了，警察在市民心中的公信力恐怕会直线下降。</p>
“警察叔叔，不，警察阿姨。”</p>
听孙小谷这么称呼，民警的脸色更像是开了调色盘一样，为了照顾受害人的情绪，她又硬生生忍住。</p>
跟孙小谷差不多年龄的小姑娘，硬是挤出了一抹笑，“孙小谷，你的情况，我会立刻上报，麻烦登记一下信息。”</p>
“立刻是多久？”</p>
“填完信息后。”</p>
“万一找不到人怎么办？”</p>
“我们会尽一切努力，保证你的安全…”</p>
两人就案情讨论的话，被关在档案室门外。</p>
史泰将档案袋放回书架后，建议，“老大，这案子听着挺离奇，我们二队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干脆接过来。”</p>
“我们是刑警，这种案子一看就分属于民警，轮不到我们操心。”</p>
范世谙放回档案后叮嘱，“最近一段时间，我们二队要夹着点尾巴，太出挑，引其它组猜忌，有碍警队团结。”</p>
这话他是刻意说给史泰听的，这段时间他不再害怕尸体，当着周霸的面，将一队两个新入队队员的‘尾巴’都要撅了。</p>
虽然是那两人拿史泰胆小先调侃，但一个大老爷们将两个小嫩鸡欺负的眼泪汪汪，属实有点说不过去。</p>
“知道了，老大，我以后在队里夹着尾巴做人。”史泰冲他咧嘴一笑，“别人再犯贱，我把锦旗挂身上，天天在他们面前晃荡。”</p>
三人说笑着回了办公室。</p>
刚进门，就有人候在那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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